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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樊金定城外丧生 薛仁贵父子相认


窦一虎正要棍砸铁板道,忽然听见脑后有金刃披风的声音,窦一虎赶紧往下一哈身,来个缩颈藏头。结果,这个东西啪就砸下来了。看起来铁板老道这匹马也真够倒霉的了,飞来的这个东西,正砸在了这匹死马的身上,把个铁板老道吓得连爬带滚地往前跑去。

窦一虎侧身回头一看,打来的那个东西是块钹。打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个出家的大和尚。谁呀?正是飞钹和尚,这一钹是奔窦一虎砸来的,窦一虎是闪开了,给这匹死马又砸上了,这铁板道也被他们的兵丁抢了回去。

这和尚念声“弥陀佛”,往上一提马,“哗楞楞”把五行方便铲一摆就迎了上来。

窦一虎一看,好小子,这是什么东西?等他看明白了,原来是一块钹,回过身来问道:“我说你们西凉还有没有能将了?要是没有能将就赶快递降书顺表得了。干嘛连和尚老道都出来了?”

飞钹和尚问:“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呀,我姓窦叫一虎。”

“好,你这个矬小子,打仗凭武艺凭本领赢人,你为什么钻到人家马肚子底下去干啥?”

窦一虎说:“我乐意钻,你想钻还钻不了呢,不信,你试试。”

和尚一听,是啊,就凭我这坨,我是钻不进去,他赶紧把五行方便月牙铲一摆,“哗楞楞”就奔矬子刺了来。

窦一虎赶快侧身闪开,摆大棍接架相迎,二人就动了手。可是,这和尚吃亏呀!为什么哪?他在马上,窦一虎在马下,个子又矮,和尚要打他,还得大哈身子。

后来和尚说:“唉,窦一虎,我跟你商量商量,你能不能等一会儿,等我下马咱们两个再战,因为我在马上和你战,不得劲儿。”

窦一虎说:“行啊,如果你在马上,我把你战败了,算我欺负你娘家没人。”

嗬,老和尚一听,这个气呀,这叫什么词呀?老和尚下了马,要与窦一虎步下交战。他是个披头僧,横打一个月牙金箍,后面披着发髻,身上穿的是古铜色的僧衣,腰里扎着一条带子,下面是米色的中衣,脚上是开口僧鞋。所以,他没有盔甲,在步下也是挺灵敏的,拿着五行方便月牙铲。这样,两个人开始在步下战,和尚认为在马上是吃亏的,在步下好象是能方便一些。他哪知道,在步下跟窦一虎战那他就更倒霉了。

窦一虎的身体灵便,不是在前,就是在后,不是在左,就是在右,一条盘龙棍是上下翻飞,“嗖嗖嗖”围着和尚上下乱转。

这老和尚啊,摆开五行方便月牙铲,他的铲把沉,拨挡这条大棍就费劲了,顾前、顾后、顾左、顾右,顾上、顾下,叮叮当当往外接架,就显吃力了。

老和尚就像武大郎打高粱叶似的,上抓下挠的,这个矬子怎么这样灵便,两人杀了足有四、五十个回合,因为在步下打,一转身,就是一个照面,两照面叫一个回合,是很快的,老和尚的鬓角都冒汗了。窦一虎还是嘻嘻哈哈,嘻皮笑脸,还不断地拿疙瘩话敲打这个和尚。

“哎,秃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老道怕骂牛鼻子,这和尚就怕骂秃驴。“弥陀佛,好矬根子。”

窦一虎一听,心说,你也够损的,矬就矬呗,干嘛还带个根哪?他们两个动手又战了几个回合,就见飞钹和尚,五行方便月牙铲往后一撤,正好找的这个空隙挺好,唰啦,这一五行方便月牙铲,就奔窦一虎的脖子一铲就铲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窦一虎一看他的铲来了,赶紧翻了一个倒毛跟头,人也折过去了,铲也走空了,这和尚就用左手拿着方便铲,把右手腾了出来,往他兜囊里抓了一把。窦一虎一个倒毛跟头折完了,也站起来了,铲杖也走空了,刚想往前进身,就见和尚一撒手,呜,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奔窦一虎飞来了。

窦一虎刚折过跟头,脚刚刚站稳,这东西就奔他来了。啊,马上再想折跟头出去,已来不及了,就往旁边一闪身,嗖,这个东西擦着肩膀头就过去了,好悬哪!窦一虎要是不歪脑袋,这半个腮帮子非开花不可。是什么哪?又是一块飞钹。

窦一虎吓了一身冷汗,刚刚躲过去这块钹,哪知和尚一纵身又上来了。“哗楞楞”,奔着窦一虎两条腿,这个铲又下来了。

窦一虎无奈又折出去,摆大棍接架,可坏了,窦一虎虽然是本事高强,身体灵便,这个和尚不单是武艺高强,他还用飞钹赢人,只要是打出去,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多亏是碰到了窦一虎,窦一虎那是王禅老祖的徒弟,一身的本领呀,要是换换别人,早就被打中了。

窦一虎也冒汗了,一看取不了胜,正在这为难之时,就听背后有人高声喊道:“哥哥,你且后退,把这件功劳就让给我吧!”一撒马,就冲上来了。

窦一虎一听,有人替换自己,太好了。赶紧退下来,一看,是自己的妹妹窦仙童上去了。

“妹妹,这个和尚他的飞钹太厉害,你要多加防备。”窦一虎着急地说。

“哥哥,请放宽心。”撒马抡刀上去,跟和尚报通了姓名,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这和尚的飞钹实实厉害,跟窦仙童战了没有几个回合,因为窦仙童骑着马,和尚一看这员女将骑着马,自己当然也要上马了,所以,战了几个照面,一钹奔窦仙童打来。

窦仙童依仗着是圣母门徒,再加万分的小心,事先,哥哥就告诉她了,而且,自己也看见了,一看这飞钹来了,赶紧带马使刀往外一磕,当的一声,虽然把钹给磕出去了,但是震得两膀发麻。窦仙童是难以抵挡,只好收兵回来了。

窦一虎跟窦仙童打了败仗回来,和尚老道两人乐得并不上嘴了。这时,老道又重换了一匹坐骑,上了马,念声:“无量佛,僧兄,讨敌骂阵,再出来敌将,还是我去迎战。”说完就又来讨敌骂阵。

兵丁禀报了薛仁贵,两员将官打了败仗回来了。薛仁贵就是一惊,哎哟,窦一虎和窦仙童这两员战将,那是能征惯战的,兵丁早就报告过薛仁贵,闯营的时候,那窦一虎和那窦仙童勇着哪!怎么,今日竟败在了一个和尚的手下?就知道这和尚有左道旁门。不然的话,决不会败回来的,还没等见他们两个,这薛丁山就过来了,说:“父帅,孩儿我愿讨令出马,我奔两军阵前一战。”

“嗯。”薛仁贵说:“好,丁山哪,刚才听兵丁禀报说,窦一虎和窦仙童都败在一个和尚的手下,这个和尚一定很厉害,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常言说,轻敌者,必败。”“父帅,请放宽心,孩儿自有安排。”丁山满有把握地说。

“那你就快去吧!”

薛丁山得令在手,往外就走,吩咐鞴马抬戟。自己把盔甲整理了一下,点齐一千兵丁,直奔两军阵前而来,正好跟窦一虎、窦仙童兄妹相遇。

“二路元帅,怎么你要出征?”窦仙童问。

“不错,我要出战!”

“哎哟,你可知道这个老和尚很厉害,他有飞钹。”

“哦,这就是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要不要我给你去观敌瞭阵?”

“这,不用,你们先回去吧!”

薛丁山带领兵丁可就走了,来到两军阵前把队伍二龙出水式闪开了,他直奔阵前,睁眼往对面一瞧,果然,有个和尚和老道,正在那儿讨敌骂阵哪!

薛丁山带领兵丁来到两军阵前,把队伍闪开了,看见了和尚与老道,心里就挺生气的。因为,自己跟师父在高山学艺,懂得一些出家人的规矩,这两个出家人,到两军阵前打仗,是违反出家人法规道规的。

和尚和老道正在阵前叫喊哪,一看,嚯,这回出来的这员将官,跟刚才那两个又不相同了。薛丁山勒马擎戟,空中飘摆着大旗,压住了全军阵脚。只见他,头戴太岁盔,身披天王甲,骑着玉麒麟,真像雪裹银装一般。

老道跟和尚说:“僧兄,你给我观敌瞭阵,这回,由我来战他。”铁板老道虽然是武艺不凡,可没曾想被矬子给暗算了。所以,他一撒战马,叉条杖“哗楞”一摆,就迎了上来。他把薛丁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心说,这员小将,是吃的哪口井水呢?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他只顾瞧着,都看直眼了。

就听薛丁山大喝一声:“呀呔!来者你是什么人?”

“无量佛!”这老道被吓得一哆嗦。

薛丁山心想,这个老道,怎么长成这个模样,但只见:

细高挑,丑容颜,刀条脸,上下尖。咧腮嘴,趴鼻梁,短眉毛,绿豆眼。锥子耳朵垂两肩,高挽发髻别荆簪。灰道袍,身上穿,阴阳八卦绣中间。黄丝绦,腰中扎,灯笼穗,飘两边。穿中衣,杏黄缎,白袜僧鞋足下穿。身背后,插宝剑,黄金吞口光闪闪。骑一匹,干瘦马,叉条宝杖手中拿。

薛丁山看罢,忙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上两军阵前来交战。”

“我乃西凉王驾下,官拜护国大军师之职,铁板道人是也!“

哦,薛丁山想起来了。他早就听说过,苏宝童写的战表上就有这些人的名字。“哦,你就是那个铁板道人,嗐,我不知道铁板道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是你这个糟饸饹不起碗的人,还做护国军师哪?你忘了,你是个出家人,为什么要贪恋红尘破杀戒呢?”

“无量佛,小娃娃,竟敢出此狂言,你是何人?”

“我乃大元帅薛仁贵之子,身为二路元帅薛丁山是也!”

“无量佛,你就是薛丁山。闯破我军重围的就是你?”

“不假。”

“我家元帅曾败在你的手下?”

丁山把大拇指一伸,说道:“然也!”

“佛!”他把无量都扔了,“就是你这么一个小毛孩子。嘿嘿,看来是我家元帅一时的疏忽大意,才败在你的手下,休走。”“哗楞楞”叉条杖一举就奔薛丁山打来了。

丁山说了声,“开!”用戟往外一架,把叉条杖给他磕出去了,说道:“道长,我劝你还是撒手归山,修行去吧!不要破杀戒,别忘了,你是个出家之人。”

“无量佛,少要废话。”“哗楞楞”又是一杖。

 薛丁山又给他磕出去了。这个老道承认薛丁山的力大戟沉,但心中不服,就跟薛丁山战到了一处。两个人战了也不过五、六个回合。

 铁板老道心中暗想,别看这个娃娃很年轻。常言说:“英雄出少年”。他的力大戟沉,论力气,我比不过他。论功夫我虽然有些本领,但是他也不在我之下,我得以巧破千斤,才能赢他。我们元帅曾败他的手下,我呀,不能让他先动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者遭殃。想到这里,他把叉条杖一顺,转身带马就败。

薛丁山一看,我劝你走你不走,而今你要跑,没那么便宜,他撒马摇戟便追。他哪里知道,老道这是诈败,他要败中取胜。单手擎着叉条杖,腾出一只手来,从兜囊中就拽出一块铁板来。他共有铁板十二块,打得很准,是百发百中。铁板都不太大,大约也就在五寸长,三寸宽,半寸多厚。可是你别看铁板不大,那要打在泥丸宫、太阳穴上,就能当场毙命。老道偷着回头一望,见他追来,心中甚喜,他见丁山贴近了,猛一甩手,这块铁板便奔丁山的太阳穴上打来了。丁山只顾追赶老道,忽见眼前有一股亮光,并“嗖嗖”带着风声奔自己头顶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薛丁山觉得不好,赶紧一踹马的绷镫绳,战马往旁边一闪身,他把脑袋一歪,就把这头块铁板给让过去了。薛丁山刚想扭头坐正,这第二块铁板就直奔哽嗓咽喉打来,真厉害。薛丁山一看,哎呀,不好。身子刚直过来,这第二块又到了。啪!他把双天戟就这么一顺。这左右两个大戟钺子,当间是戟尖,正是这个地方比较见方是个硬地方。能够撞他的铁板。可你得掌握好,找不准,也难磕架。此时,薛丁山把戟往那一顺,那正护住了哽嗓咽喉,铁板正砸在戟尖的下面,两个戟钺子中间,“啪!”这个声音挺大,把老道也吓了一跳。

这时,老道的马已经蹿出了圈外,他再想往回打,那可就来不及了。等薛丁山把第二块铁板一磕出去,自己的马也跳出圈外。说不害怕那是瞎话,把薛丁山吓得心中怦怦直跳,心想,好悬哪!

“好你这个牛鼻子老道,你给我拿命来!”这下可真把薛丁山的火给激起来了,撒马摆戟又冲上来了。二人动手又杀到一处。这阵的薛丁山,戟招可要比刚才的戟招快着好几倍。“啪啪啪”,这戟尖真像金鸡啄碎米似的,把老道围在当中。把老道吓得,摆开叉条杖,“开开开、喝喝喝”,他光剩喝了把吃全忘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薛丁山马往前一蹿,二马镫韂相磨,掉过了戟头,用戟纂,嗨,奔老道的后背就砸下来了。

铁板道跟他刚刚二马错镫,就听后面呜的一声,哎哟,我的妈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来了,躲闪不及,就势往前一哈身。这个戟纂,就把他的后背给捎上了,他斜身蹭了一下子,就躲过去了。可就这一下,老道后背上的袍子不但坏了,肉皮大约有半尺多长,又青又肿,都起了血印子。把个老道疼的“啊!”的一声,都不是人味了。这马“哗——”就败回本队去了。

老道这一败下去,薛丁山气得脑瓜上青筋都蹦起来了,问:“哪个还来?”

老道心说,我今个真倒霉呀,我的铁板怎么会没把他打中,先败到那个矬子手下。嗐,这回我又败在这个小白脸的手下。

“哎呀,僧兄啊,这个小娃娃太厉害了。”

和尚说:“弥陀佛,你在后面给我观阵,瞧我的。”一撒马就冲上来了,“哗楞楞”,五行方便铲一摆。

薛丁山一看,心说,哟嗬,打败了老道,又来了个和尚。“怎么着?你们今儿个是出

家人跑这儿聚会来了?来者,你是什么人?”

“阿弥陀佛,我乃飞钹僧是也!娃娃你是何人?”

“我乃薛丁山是也!”

“这么说,锁阳解重围,战败我们苏元帅的就是你?”

“不错,然也。你既知我的厉害,尔等何必前来受死?”

“小娃娃,你休出狂言。那是我家元帅的一时疏忽,才败在你的手下。贫僧要为他报仇,你撒马近前来。”“哗楞楞”,把五行方便铲这么一摆,奔着薛丁山就刺下来了。

薛丁山是摆戟接架相还。哟嗬,这和尚的劲儿还不小,把他铲头拨出去了,用戟纂奔他前胸就刺了下来。飞钹僧是急架相还。这两个人在阵前,就战在了一处。战了足有二十几个回合,没分出输赢,战了个棋逢对手。

薛丁山心说,我跟他战个平手,就算输了。他是个出家人,而且又没有盔甲避兵器。我得想办法赢他。想到这儿,薛丁山变换了戟招,一招紧似一招,他要使戟里加鞭胜这个秃驴。

他这戟招一变,飞钹僧就明白了。心说:这个小将挺厉害,我们的苏元帅的武艺可不凡哪!竟败在了他的手下,我可不能跟他恋战。我呀,得使我的飞钹揍他。想到这里,他也把铲招加紧了。二马镫韂相磨,事情赶的也巧,全是这个时间,都是这个机会。

丁山一错过马镫,就把玲珑戟交到左手,右手从背后,就把玄武鞭拽出来了。

飞钹僧的马也蹿过去了,也是单手擎着铲,用另一只手奔兜囊里一摸,就把飞钹给拿出来了。在马上一回身,嗨,他一撒手,就把钹扔出去了。薛丁山的鞭,也同时砸下来了,两下正好砸到一块。就听,“当”的一声,真象鸣炉打铁一般,薛丁山的劲儿使的再猛点儿,就砸在这个钹上了。那个钹是什么样子的哪?就是现在扭秧歌打的那个镲的样子。

薛丁山的鞭一砸到钹上当的一响,这个钹就被鞭给砸落地了。飞钹僧呀了一声,薛丁山这一鞭虽把钹砸落了,自己心中也是一惊!好悬哪,真巧啊。两匹马都各自跑出去了,再把马圈回来。和尚可就跟丁山对了面了。他就把第二块钹拽出来,说了声“着家伙”,照着丁山就打了过去。

丁山一只手拿戟,一只手拿鞭,刚把马带回来,啊,第二块钹又到了。呐喊一声“开”,“啪!”用鞭头一拨,只听“当啷”一声,把飞钹又给拨落于地。

“哈哈,秃驴和尚,你还有多少飞钹?”

其实那和尚出马打仗只能带二块飞钹。因为,他这两块飞钹,大小尺寸相当,他使惯了。你再换大点也不行,换小点也不行,他就扔不出去了。全仗着打得准,一打出去,都是滴溜溜乱转,那要是砍到脖子上,就跟刀似的,把脑袋能给你削下去。

这阵儿,薛丁山的马就赶到了。因为他把两块飞钹都给打落了。他用左手的戟尖一晃,和尚一愣神,右手的鞭搂头盖顶就砸下来了。和尚失掉了两块飞钹,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他这心情一紧张,薛丁山的马快戟沉来得又快,他这么一晃戟尖刚过去,这鞭又到了。

这怎能躲得了啊!他身子往前一哈,脑袋门去找马的判官头,就把四楞八瓣挨揍的脊梁骨,给露出来了,等着挨揍的架势。这薛丁山的鞭“啪”的一声就落下来了,正砸在了和尚的后背,把个和尚砸的“哎呀”一声,往前栽了一栽,晃了两晃,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这匹马就“哗——”的一下奔本队败下去了。

薛丁山又取了胜,这窦仙童兄妹,正在后面观敌瞭阵哪,一看薛丁山胜了,他们兄妹就带领兵丁从后面杀上去了。

薛丁山一看自己的将官领兵杀上去了,忙把鞭带起来,双手一摆凤翅玲珑戟,撒马也就上去了。就这一阵杀呀,把西凉兵丁杀得头尾难顾,这叫趁虚而入。啊!像虎趟羊群,滚汤泼雪一样,敌兵又败下去了。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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