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春花秋月何时了二
第二天，沐伊博按照约定在晚上七点钟来到了“红色地带”。他提前做了准备，带上了耳机和一本书。他到了酒吧，先进屋和王猛打了声招呼，此时，王猛正在后厨忙着。沐伊博自行从酒箱中拎了四瓶啤酒，然后走到外面，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将四瓶啤酒随意的摆放在桌面上，自己则在外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沐伊博想看书，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而店铺外面的射灯灯光却十分明亮，更何况，他考虑既然要做托儿，肯定还是要在显眼的地方，才能起到效果。
沐伊博戴上耳机，打开手机里的□□音乐，尽量将声音调大，避免周围各种声音的干扰，然后打开书悠闲的看了起来。他坐累了，就将桌子另一边的椅子搬出来，然后将双脚搭在那张椅子上。他看累了，就闭会儿眼睛，或者仰头看看夜空，或者看看周围的风景。王猛和店员们，都在有序的忙碌着，即使暂时不忙了，看到沐伊博正在看书，也未曾有人上前打扰过。沐伊博就这样在闹市之中，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悠闲的看着自己的书。过了很久，菲菲走了出来，端着一杯水，放在了沐伊博面前。沐伊博看到了杯子，才放下书，抬起头，看到菲菲正冲着他笑，他也下意识的笑了笑，然后摘掉耳机。
他对菲菲说道：“谢谢。”
菲菲笑的更加灿烂了，说道：“不客气，这里这么乱，你还能看得下去啊。”
“有耳机，听着音乐还好。”
“那不打扰你了。”
“好，谢谢你的水。”
菲菲进屋，继续工作了，沐伊博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坐了这么久，他确实有点口渴了。喝完水，他又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起身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走到湖边，倚靠在汉白玉的石栅栏上，随意的看着左右的店铺以及店铺里正在推杯换盏的男男女女们。
酒吧，是最体现人性的地方。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酒过三巡后，就开始释放自我，展现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话越来越多，且越来越不堪，更有甚者，开始上下其手，搂搂抱抱。酒精就是人类的催化剂，压抑人性，激发兽性，所以沐伊博不喜欢喝酒，他更愿意作为人而非一只禽兽。他抽完烟，又坐到椅子上继续看书。但是，此时的他，因为双臂被蚊子叮咬，开始不自觉的挠了起来。水边本就蚊虫泛滥，更何况他坐在灯下，更招引蚊子。不过，他自己倒并不在意，阵阵的瘙痒，他也只是自己挠挠而已，并未打断他继续看书。而这一幕，恰巧被屋内的菲菲看到了。她拿了一盘蚊香和花露水走了出来。沐伊博正在低着头看书，突然看到了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他赶紧抬起头，看到菲菲挂着同样热情的笑容正在看着他。
他赶紧摘掉耳机，问道：“有事儿吗？”
菲菲并没有回话，而是摆了摆手中的花露水和蚊香。
沐伊博领悟到，笑着说道：“哦，谢谢啊。”
菲菲将花露水递给了沐伊博，说道：“蚊香你自己点上吧，要放在地上，离你近一点才有效果啊。”
沐伊博一边涂着花露水，一边说道：“好的，我都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多蚊子。”
“外面蚊子本来就多，屋里面会好点，你要不要坐进去啊。”
“不了，屋里面灯光太暗了，我看不了书。”
“你为什么一定要看书呢？”
“那你觉得我应该干点什么呢？干坐着，是不是感觉有点傻啊。”
“你可以玩玩手机啊，打打游戏，刷刷视频之类的。”
“我不打游戏，也不喜欢刷视频，太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菲菲说着，在沐伊博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沐伊博看着菲菲的短裙，立刻调侃道：“你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能坐吗？不怕走光吗？”
“呵呵，这不是裙子啦，其实是短裤，只不过外面看着是裙子而已。”
“哦，那还好。”
“你刚刚是以为我会走光，所以在偷看吗？”
“我这算是偷看吗？我好像是在明目张胆的在看吧，更何况，如果你是我，我这样的坐在你面前，你会看不到吗？除非我和你说话的时候都要看向别的地方，这岂不是非常奇怪。”
“你每次偷看姑娘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沐伊博无语了，他不想在马路边上和一个女孩儿探讨这个问题，更何况此时路上行人川流不息。
他无奈的低声说道：“我只偷看漂亮的女孩儿。”
他本以为他夸奖对方漂亮，对方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对她的赞赏上来。
但是，菲菲只是笑的更灿烂了，抬高声调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喽。”
沐伊博赶紧说道：“并没有。”
他看着菲菲，菲菲笑而不语，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沐伊博面对菲菲的咄咄逼人，他准备好要进行反击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坐直了身子，然后笑着看着菲菲，从她的眼睛，嘴巴，胸，腰，大腿一直看到她脚上那双小皮靴。
然后他淡淡的说道：“你看，你坐在我的面前，我和你聊天，礼貌性的要看向你，而你现在的这身装束，也实在是只能遮挡住你最最要紧的部位，我看你的脸也好，看你的手臂也好，看你的衣服也好，甚至看你的大腿也罢，这不都是你在我面前的展示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穿的就是一条超短裙，你坐下了，你明明知道你这样坐肯定会走光的，但是，你还是这样子坐在了我面前，而我恰巧就看到了你粉红的内裤，你不自己检讨导致自己走光的行为，却要指责我为什么偷看你的内裤，难道我是瞎子不成吗？如果，你不希望别人看，那就请你多穿上一点。如果，你只是不喜欢被我看，那就请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这样我也就看不到你了。我觉得，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猥琐的，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应该承受女人无端的指责，我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肯定是不能接受这种不白之冤的。”
菲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突然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狼心狗肺。”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沐伊博尴尬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着桌上的花露水和蚊香，顿时感到一丝歉意。菲菲特意给他拿来了花露水和蚊香，而沐伊博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刚刚菲菲的话只不过是在和他开玩笑而已，但是，他偏偏受不了这种“冤枉”，而将话说得那么过分，不仅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还惹她生了那么大的气。他想着，晚些时候自己得主动找她并向她道歉，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不能让一个小女孩儿受这种委屈。他决定后，就开始继续看书。但是，自从菲菲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沐伊博时不时的透过落地窗看着屋子里的菲菲，但是她再也未曾看过他一眼，他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能暂时作罢，安心的看书。直到沐伊博要离开时，他将桌子上的啤酒和花露水一同拿进了屋里，他想把菲菲叫出去向她道歉。但是，菲菲看到他进屋，转身离开了前台走进了后面的厨房，沐伊博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和王猛告别后，独自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沐伊博来到酒吧时，在昨天坐过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瓶啤酒，还有那瓶花露水和一盘新的蚊香。他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猜到肯定是菲菲帮他放的，他心里的愧疚感更加强烈了。他并没有进屋，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径直的坐了下来，开始继续看书。沐伊博刚到的时候，屋里的菲菲就已经看到他了，但是看到他并没有进屋，只能一边工作一边偷瞄他。没过多久，菲菲终于鼓起勇气，端着一杯水给沐伊博送了过去。当沐伊博看见放到桌子上的水时，菲菲已经转身要往屋里走去。
沐伊博赶紧喊了一声：“喂。”
菲菲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她将双手交叉在背后，问道：“你喂谁呢？”
沐伊博只能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有点着急，我只是想要叫住你。”
“叫我吗？叫我干什么？”
“你能坐下来，聊聊吗？”
“聊什么？难道还要听你怎么欺负我吗？”
“你能先坐下来吗？你不会要我对着你性感的后背和你说话吧，回头再说我偷看你。”
菲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缓缓的转过身，坐在了沐伊博对面。
“我呢，昨天其实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但是，我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后来我想了想，我自己都认为我说的很过分，也难怪你会生气，我昨天就想和你道歉，但是你昨天在气头上，也不给我机会。今天，现在，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昨天的事儿就让咱们翻篇儿吧，成吗？”
菲菲笑着看着沐伊博，缓缓的说道：“可以。”
“ok，那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我的措辞。”
“你先别高兴，原谅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沐伊博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说道：“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
菲菲生气的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有啊，肯定有啊。但是咱能不能别把这事儿搞成交易啊？”
菲菲挑衅的说道：“怎么了？你是怕了吗？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怕我把你卖了？”
沐伊博立刻反击道：“我怕？我会怕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肉硬，你吃硌你牙。我人贱，你卖也卖不上价钱。”
菲菲面对沐伊博的无赖无计可施，只能生气的说道：“我昨天整整气了一个晚上，害的我觉都没有睡好，难道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这么难吗？你不该受点惩罚吗？再说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听都不听，就这么拒绝我，你还说你有诚意？”
沐伊博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好，你说。”
菲菲又笑了，她盯着沐伊博，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得猜到昨天我为什么生气？”
“哦，好啊，这个简单。嗯……让我想想啊，因为我嘲笑你穿的少？”
菲菲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对。”
“ok，那就是我说你在我面前晃？”
菲菲又摇摇头说道：“不对。”
“还不对？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就是我辜负了你给我送花露水和蚊香的好心，我让你伤心了对吧？”
菲菲又笑了笑，还是摇头说道：“还是不对。”
“不可能啊，除了这三种情况，我可没有说别的啦。你别耍我啊。”
“不对就是不对，我耍你干什么，你做错了事，还不知道错在哪儿了，你惹我生气，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觉得你应该吗？”
“sorry，我真的错了，但是我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了，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吧。”
“那如果我告诉了你，这个条件就作废了，我要重新定条件。”
沐伊博知道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内心不忍，只能痛快的说道：“好。”
菲菲盯着沐伊博，笑容渐渐消失了，认真的说道：“因为你看不起我。”
沐伊博身体向后仰去，双手夸张的摊在胸前，说道：“天啊，你就一定要冤枉死我吗？我倒想问问你，我怎么了，就看不起你了？”
菲菲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说我穿的少，你就认为我是个坏女孩儿；你还说我在你面前晃，你就是认为我在主动的勾引你。”
“oh，mygod。咱们有什么说什么好吧，我昨天才第二次见到你，第一次和你说话，我还完全不了解你，我为什么会看不起你呢？还有你不了解我，你也不要随意的给我下任何的定论，我什么都不是，你这么年轻漂亮，我是有多自恋，才会认为你在勾引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了解又怎样，你看到我在这种地方工作，还穿成这个样子，你肯定第一印象就是我是个随便的女孩子，那主动勾引你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菲菲，菲菲……，咱俩都冷静冷静，我……非常认真，而且负责任的和你说。首先，我不了解你，所以我不会轻易的判定一个我不了解的人。但是我由衷的认为你是个开朗漂亮的小姑娘，这就是我现在对你的印象，完全没有认为你是个坏女孩儿，至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想法。第二，你不了解我，我也没有那么大魅力，所以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你在勾引我或者其他的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善良，帮我倒水也好，还是帮我拿蚊香也好，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以上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再以你的臆想去判定我的想法，然后给我安插各种罪名了，好吗？”
“真的吗？”
“真的，比纯金都真，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那我相信你。”
“ok，那这件事咱俩就算翻篇了。还有，谢谢你今天帮我做的布置。”
“你就那么确定是我弄的吗？”
“当然，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猛哥呢？”
“他一个大糙老爷们，哪儿有这份细心啊。”
菲菲笑着撇过头去，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原谅你了，你还故弄玄虚不答应我的条件，你怎么这么坏啊。”
沐伊博笑着说道：“我是猜到了，但是我绝没有故弄玄虚啊，我只是不想你我的误会变成了某种交易，这就有点太煞风景了。”
“你怎么总说这是交易呢？这明明就是你要为你的错误付出一定的代价啊，要不然你以为错误犯了就白犯了吗？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啊？”
“哈哈，这台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台词啊，怎么你这个年纪的也能知道呢？”
“切，我不能在网上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以后多看点有用的。”
“什么叫有用的啊？我现在能拿这句话怼你就是最有用的。”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这小嘴儿总是嘴上不饶人呢？原来都是在网上学的啊，你这是要向周星驰学习，做吵架王吗？”
“人家本来就没想吵架，明明是你，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故意找茬和我吵架，还说什么我是吵架王，你的嘴又饶过我吗？尽占我便宜。”
“哈哈，我都没亲过你，我怎么嘴上占你便宜了。”沐伊博说完，立刻感到了不妥，尴尬的笑了笑。
菲菲看出了他的尴尬，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昨天问你为什么刷视频浪费时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沐伊博被她问的一愣，随后立即想到她是有意转换话题，避免他的尴尬，他心领神会的冲菲菲笑了笑，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浪费时间吗？”
“嗯……确实是很费时间，但是也能够学到一些东西啊，看到一些资讯啊，现在不都是这种碎片化的学习吗？”
“资讯不可能碎片化，学习更不能够碎片化。你要知道碎片化的资讯是不全面的，不全面的资讯，只会误人子弟。而学习更是如此，学习都是系统化的，没有系统化的学习，你所学到的只能是皮毛或者是部分，这样的学习成果很难实际使用，因为一方面知识都是具有相关性的，你在使用的过程中会发现自己的很多无知和不足；另一方面，你只能在某个点上使用某些技能，而其他的你却无法使用，这样就会导致你实际使用的效果大打折扣。不要轻易相信什么“碎片化”，那都是各个平台拿出来骗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平台自身的流量而已，对用户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如果我看娱乐和搞笑视频呢？这样我得到了快乐啊。”
“那是对的，其实我们看这些平台的核心属性都是娱乐，创作者娱乐，用户也娱乐，但是至少我不会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娱乐上，那真的就是浪费时间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哦，那你平时都不刷视频的吗？”
“非常偶尔，我也没有那些app，一般只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刷刷微信里的视频。”
“我明白了。那如果你刷视频的话，都会看些什么呢？”
“看什么？音乐啊，历史啊，电影啊，新闻之类的吧。”
“我也会追追剧。”
“呵呵，我建议你也不要用短视频去追剧。一部电影一般九十到一百二十分钟，你说怎么可能几分钟就看完呢？我一般都是看看片段，结合解说，来评判这部电影好不好看，如果好看，我还是会去看正片。电视剧同理的，一部好的作品，怎么可能被轻易的压缩十几倍呢？这样整部剧的艺术性、完整性、叙事性都会被破坏。”
“嗯，是，有道理哦。”
“我们现在就是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导致人们的耐性越来越差，大家都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复杂的事情，但是殊不知，投机取巧不是正途，付出和收获不能说是成正比吧，但是一定是正向的关系，你付出的越多，理论上你得到的就会越多，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我们更不能奢望这种不劳而获，人类在某些时候还是得学会笨办法。现在，人们普遍内心浮躁，很难静下心来学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这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状，没有办法的。当然，我说的不是绝对的，比如一部电影，明显就是部垃圾，我快速的用几分钟看完，只是浪费了我几分钟的时间，如果我去看正片，可能就会浪费我一个多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这个时候，短视频的价值是有所体现的。所以，通过这个例子，我们应该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能够通过短视频得到什么？得到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则还好。如果不是你就该懂得调整和变通了。”
“你真厉害。我感觉你懂的好多啊。”
“没，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咱俩聊天儿瞎聊，最好是，你不是全都不信，也不是全都信。”
“你才没有胡说呢，我听了你说的，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好。你认为有道理就好。道理不是真理，你认为有道理的，别人不见得也认为有道理，我最怕就是和那些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费神。”
“哈哈，那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呗。”
“岂止讲道理，简直就是知书达理啊。”
菲菲笑着扭动着身体，说道：“讨厌吧你。”
沐伊博也笑着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好啦，我要去忙了，不打扰你看书了，如果你要什么，就叫我吧。”
“好，是不是要什么都可以叫你啊？”
菲菲站起身，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啊，烦人。”说完，跑进了屋。
这种久违的玩笑，使得沐伊博内心莫名的轻松，仿佛这一刻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也不是一台四肢冰冷的机器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真实的人。然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可以开这种玩笑，而且两人都能够感到彼此交谈时的那种舒适感，这种舒适感狠狠的刺激了两人的大脑，大脑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而多巴胺使得两人都感到了那份只属于两人的快乐。菲菲走后，沐伊博又安静的看起书来。直到沐伊博打算回家时，中间这段时间菲菲只帮他倒过一次水，两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菲菲不想打扰他看书，尤其是她不清楚沐伊博是否愿意被打扰。
菲菲看到沐伊博准备走了，赶紧跑了出来，对沐伊博说道：“你走吧，我来收拾就好。”
“好，那麻烦你了，你下班了也赶紧回家，注意安全。”
“哦，知道了，我打算今天晚上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我要想出一个问题，明天问你。”
“哦？什么问题啊？”
“还没想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能够回答你呢，如果我不知道呢？”
“你肯定知道。”
“好吧，不过你明天记得准备学费，我给你解答问题不能白答吧。”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还没做呢。”
“我去，你该不会想要把我当成度娘吧。”
“不可以吗？”
“那总不能没完没了吧，你问我问题可以，是不是应该有个数儿啊。”
“好吧，不过我得想想，少了太便宜你了。”
“太多了我也受不了啊，我岁数大了，身体扛不住的。女施主，请手下留情，饶了贫僧吧。”
菲菲笑骂道：“讨厌，你怎么总是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沐伊博故作冤枉的说道：“诶？你不要冤枉我哦，我每句话都很正经的，你不要想歪了才好。”
“是吗？好，我问你，你说你身体扛不住难道是正经话？”
沐伊博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正经话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岁数大了，精力有限……”他说到这里没忍住，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继续说道：“精力有限，时间长了我受不了。”
菲菲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真讨厌，又占我便宜，我不和你说了，你赶紧走吧。”
“我走了，再不走，要笑死我了，拜拜。”说完，沐伊博转身离开了，在他走到岔路口时，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菲菲仍然站在原地望着他。他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了拐角处，菲菲看不到他了，才收拾东西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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