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晗不吃言前亏番外一
数据库自毁让时间回溯到了第一个代码人诞生的时候，却没有让记忆一并倒退。重返十五岁的第四十一天，拿到耳机的戚晗才打开通讯频道就收到了来自b4愤怒的咆哮：
“你说你什么时候去改造不好，非要挑这个时候？托你的福，我要第二次经受考研的痛苦了！你知道上岸有多难吗！我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夜不能寐，a1，你睡得着吗？！”
原来老古板也有这么暴跳如雷的时候。戚晗脑子里想着“言寒栖也得第二次高考，也没见他把我剁碎了做饺子馅”，嘴上却说：“能回溯就不错了，你怎么这么多事，我难道就不用学了？而且状态不是也回溯了吗？但凡你当年这个时候博学一点，现在就不用这么焦躁。”
b4无语片刻，语气幽怨：“有谁在考试大半年前就达到最佳状态？”
他嘟嘟嚷嚷地切断通话，只留下戚晗一大串胡思乱想：
考试真的很难吗？
最近先不要联系b4了。
可是言寒栖说要给我办高中入学。
要不我还是拒绝吧。
他好像对第二次高考没什么特殊反应，是因为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吗？
不过好像也没有事情要联系b4。
言寒栖怎么还没回来。
他不会已经办好手续了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门开了，言寒栖走进来，她下意识地瞥去一眼，言寒栖跟摸小狗一样揉了下她的头发。
这是言寒栖最近养成的习惯。见多了戚晗见人不说人话的样子，再看到十五岁毫无杀伤力的戚晗，他总是忍不住逗她像河豚一样生气。
换作平常，戚晗的确应该生气了。
但是她今天想着别的：“言寒栖，我什么时候去上学？”
“过几天去。怎么了？”
戚晗垮着一张苦脸，无力地抬手指了指自己，问：“你知道我初中都学了什么吗？”
言寒栖洗耳恭听。
“什么都没学，我每天都在摆烂。”
现在又没有数据库，她一个学盲能读个锤子的高中哦。
这倒是言寒栖没料到的。不过他接受良好，毕竟去福利院接她的时候她就不像一个三好学生。于是他说：“没关系，学一学就会了。”
戚晗还是担心：“万一我学不会怎么办？”
“只能我教你了。”
“那不是耽误你复习？”
“等我考完，你还要读两年呢。”
好像有道理，戚晗若有所思。
最后还是乖巧地去上学了，和言寒栖一所学校。
由于高三全国统一般地一个月放一次假，戚晗的日常除了住宿还是住宿，把“学校是我家”的内涵诠释得淋漓尽致。最开始，舍友们还会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后来知道她唯一的哥哥在读高三、家里没别的人后，也就不再问了。
言寒栖的家庭状况，戚晗是跟他回家后了解到的。
父母在他初中毕业后就长住国外，他联系他们好几次才拿到资料去福利院接戚晗。不知道言寒栖是怎么跟家长说的，二位对戚晗的到来没有异议。
好不容易熬完又一个月，戚晗下巴搁在课桌上，一边等言寒栖，一边要哭不哭地看自己的试卷，许久长叹一声。
这是人学的东西吗……
坐在她前桌的b17——好巧不巧他们年龄相同学校相同连班级都相同——是个大学霸——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他有一个研发炸弹的爱好——转头看过来，戚晗立刻捕捉到他目光里的幸灾乐祸。
“你笑什么？”她语气不善。
“我没有。”他语气淡淡。
是不是面瘫脸最擅长睁眼说瞎话？戚晗恶狠狠地瞪他，忽然听见一道敲玻璃的声音，紧接着是言寒栖在窗边说话：“戚晗。”
于是她把试卷塞进书包，单手提着肩带走了出去。
“今天想玩什么？”言寒栖接过书包的动作无比自然，乍一看很有几分家长的样子。他垂眸询问，发顶晕着一小团阳光。
戚晗把手指挤进他的指间，十指相扣后，情绪稳定了些。但她认为自己还需要冷静一下才能走出学业上的挫败，于是咬牙切齿地说：“蹦、极。”
言寒栖罕见地沉默了几秒。
直到站在跳台上，戚晗才发现言寒栖脸色苍白，目光一直聚在虚空。她稍作思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恐高啊？”
言寒栖闭了闭眼。
戚晗感到困惑：“可是你和我一起站在楼顶的时候，好像并不害怕来着？你恐高还分高度吗……”自言自语到这里，她明白了。
以前不恐高的。在她跳下去之后，他恐了。
奇怪，明明当时想推她下去的人是他，怎么她跳下去后，想救她的也是他？
这个人真是……工作人员再三确认要不要跳，戚晗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躁动，却在听见言寒栖的答复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听见言寒栖说：“不用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跳。”
“言寒栖，”话语出口她才发现声音略微沙哑。停下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好像言语在这一刻成为了苍白的东西，唯有激烈动荡的情绪如同无声的风暴，伴随而来的是一种近乎怜惜地、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她和以前一样，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于是言寒栖本就发僵的身形更僵了一下。等他从这个拥抱里读出安抚意味，他慢慢放松下来，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什么了？蹦极还跳不跳？”
戚晗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跳。”
让我们一同跌进疾风织就的网，你的心跳就是我的心跳，再不存在我违背你意愿的可能。
(https://www.2mcnxs.com/html/book/71642/71642590/32528952.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2mcnxs.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2mc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