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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回 程咬金一下寒江 樊梨花点将破阵


上回说到樊梨花打破烈焰阵,唐军兵取青龙关。歇兵三日,来至朱雀关前扎营。邹来泰听说大唐人马来了,薛仁贵在城外扎下了大营,立即上马提槊,指名道姓地叫:“薛丁山,樊梨花,前来会我!”

唐营兵丁禀报元帅,薛仁贵知道敌将早有准备。不然,为什么我昨日刚扎下大营,今日他就来讨战呢?

薛仁贵升帐问道:“哪位将军,愿去两军阵前一战?”

徐德过来,应道:“元帅,我愿打这头一阵!”徐德是徐茂公之子,徐茂公一介文士,足智多谋,徐德却从小尚武,手使一条镔铁盘龙棍,武艺高强,扫北征东屡立战功,人称铁棍将。

“好!一定要多加小心!”

他前边出马,薛仁贵就派李庆洪、李庆先两员战将,给他观敌瞭阵。李氏二兄弟是手使大刀的亲哥俩,跟薛仁贵当伙头军出身。徐德上阵,兵丁闪开。他一看,这个大个子,手持两只铜孩子似的兵器。看来那铜人放到地下,个头也不比自己矮多少。见邹来泰怎样打扮:

年纪在四十上下,身高过丈,膀阔三停,面似乌金,黑中透亮,亮中透明,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两耳垂轮,一部黑髯,根根亚赛钢针,头戴八宝荷叶盔,镶珍珠,佩异宝,光华灿烂。身上穿大叶八宝驼龙甲,龙鳞密摆,下穿青缎子中衣,足登五彩战靴,外罩征袍,左肋挎宝剑,胯下乌骓马,手端独角铜人娃娃槊,真有千层杀气,百倍威风!

徐德问:“来将为谁?”

邹来泰报出了姓名,问道:“你是何人?”邹来泰一看徐德怎样打扮:

身高九尺开外,胸宽背厚,悍壮魁梧。面如紫玉,宽天庭,重地阁,花绞狮子眉,虎目圆睁,直鼻端正,大耳依依有轮。头戴五龙盘珠冠,亮银抹额,相衬团花朵朵;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攒成黄金打造龙鳞甲,大红中衣,左右勒征裙;腰束狮蛮宝带,外罩锦袍;足蹬一双龙头靴,牢扎紫金镫内;头上双插雉尾,胸前狐裘搭甩。胯下一匹宝马,名唤千里玉面紫骅骝,掌中一条二百斤的镔铁盘龙棍。

二人互通了名姓之后,就动起手来了。怎见得一场好杀:

阵阵寒光冲云霄,遍地狼烟将军嚎。这一个镔铁盘龙棍,千般解数,劈面就打;那一个铜人娃娃槊,凤鸟串花,并无章法。笳喧盐城北,阵翼龙城南。雕弓夜宛转,铁骑晓参驔。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

二人大战四十回合,徐德棍沉力猛,邹来泰不愿恋战。寻了个机会,突然马跳圈外,铜人槊“唰”就奔徐德砸来了。其实砸也砸不上,因为距离尚不够。徐德就是一愣,本来他够不着我,为什么还要砸我呢?就在徐德一打愣神的时候,可了不得了,就见邹来泰将铜人槊的绷簧一按“噗”的一下子,就从铜人七窍中喷出几股火,“呼”全扑到徐德的身上,只觉得这脸上是火烧火燎的,“啊”的一声,是拨马就跑,这时唐兵赶忙上前帮助扑打,总算把他救了回来,那脸熏的就象灶王爷似的。

徐德这一败下,后边观战的李庆洪、李庆先哥儿俩看得非常清楚。两匹马一齐上来,就把邹来泰左右给围住了,挡住他的去路。邹来泰收回兵器一看,嚯,打跑一个又来两个,就问:“你们是什么人?”

哥俩就通报了名姓。 “噢,听说过,李庆洪、李庆先,想当年跟薛仁贵一起当伙头军时,有点名。这回上这儿来,你们可就不行了!”说罢,抡兵器就动起手来,二人就同他打在一起。

这哥儿俩的大刀,上下翻飞,噌噌噌,如同云片相仿。邹来泰手使一对独脚铜人槊,往上接架,又打了七八个照面,等邹来泰选到了良机,又是一按绷簧,“唰”火光烧着了李庆洪。李庆先刚想往下撤马,又被邹来泰右手一按绷簧喷出一股火,也烧着了。

这二人一看情况不妙,抹马往下就撤!跑到自己阵前,下马来回翻滚,多亏唐兵及时搭救,他们才免遭不幸。邹来泰“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大唐营你们还有多少战将?快让樊梨花、薛丁山前来受死吧!”“哇呀呀”怪叫如雷,见唐营无人出马,又吩咐兵丁擂鼓讨阵。

徐德他们三人这一败回来,薛仁贵一听,心想:“哎呀,这西凉,怎么竟有这出奇战将哪?这可真怪呀?手拿兵器还往外喷火,还把我的战将烧坏了。”一看,徐德的伤势还挺厉害,李庆洪、李庆先弟兄俩,烧得还轻一点,二人便将两军阵的事情向元帅讲说了一遍。薛仁贵吩咐兵丁,将他们三人送回各自寝帐,让郎中给他们敷药治伤,暂且不提。

帐下两边的战将,还纷纷讨战要出马哪!薛仁贵都挡住不让去。命“免战高悬”,这仗不能打了。为什么?他从来还未曾见过这样的敌将。再派多少人出去,也照样打败仗,本帅亲往也不过如此。只好挂上了“免战牌”,不战了。看起来西凉将官尽是些出奇之人,我们是不能胜他。程咬金这时说:“元帅,你还是出令,把薛丁山调来吧!”

“行!那老千岁,还得你辛苦一趟!”

“嗐!那算什么哪!”所以,他接过令箭在手,去青龙关监中见到了薛丁山。

“啊,老千岁,你怎么上这来了?”丁山忙问。

程咬金说:“走吧!是这么回事儿……”

“好!我这就跟你走!”

他把青龙关守将叫出,说明事由,就把薛丁山带了出来。回到唐营,薛丁山给他父帅叩头施礼,元帅把头摇了摇说:“丁山,你给我磕头我也不高兴,你也太不听话了,你实在让为父太伤心了,你实在对不起我那媳妇樊梨花呀!如果你们夫妻和好,我能操这个心吗?你说你……”

“哦,爹爹,你别往下再说了,你调孩儿来,还不是为了两军阵开兵打仗吗?明日,我就出马上两军阵会战敌将!”

“嗐!好吧,明日出马务要多加小心!”

第二日,薛丁山带领人马来到两军阵,后边有程咬金和周文、周武哥俩给他观敌瞭阵。

薛丁山盔明甲亮,上前讨敌骂阵。

邹来泰一听兵丁禀报说:“大唐营又来一员小将,前来讨战!”马上吩咐兵丁鞴马抬槊,翻身上马,奔两军阵而来。

薛丁山勒马停枪,往对面一看,来了一员敌将,看他怎生打扮:

头戴一顶镔铁盔,乌金抹额放光辉。雉鸡翎,头上插,狐狸尾,脖上围,一朵皂缨顶上堆。这张脸,似锅底,黑中透亮亮中黑。豹环眼,扫帚眉,狮子鼻,火盆嘴,四个獠牙赛钢锥。

压耳毫毛似抓笔,奓蓬胡须颌下垂。皂罗袍,身上披,托青云,绣海水,乌龙探爪双凤飞。镔铁甲,墨样黑,九吞八乍把腰围,护背旗,整两对,袢甲绦,腰中勒。杀人剑,压鞘内,护心宝镜放光辉。两扇征裙护着腿,牛皮战靴穿一对。左挎弯弓右带箭,百步穿杨射得准。坐下马,黑乌骓,登山跨海快如飞。这员将,有虎威,不亚三国猛张飞。

薛丁山一看这员敌将生得十分凶恶,手中拿着兵器,不认识。

邹来泰一看对面一员小将,真好像雪裹银装一般。怎见得,有赞为证:

五官正,生得美,二虎目,分白黑,宝剑眉,四方嘴,悬胆鼻子大耳垂,银盆脸,把人醉,头戴一顶太岁盔,簪缨摇摆颤微微。轮罗伞盖上面堆,亮银抹额顶门垂。搂颔带,银钉配,护背旗,插四对,红头绿杆绣龙飞,乾坤袍,身上披,团花朵朵海水飞。山河带,把腰围,能工钻,巧匠锥。镶明珠,把玉配,天王甲,身上披。袢甲绦,勒胸围,护心宝镜放光辉。昆仑剑,肋下佩,玄武鞭,插后背,玄天弓,挎左肋,穿云箭,插壶内,素征裙,左右飞,三褶倒挂拖鱼尾,立水踏,淡色灰,双足牢伸马镫內。玉麒麟,似雪堆,宝雕鞭,银蹬坠,千里追风不用催,玲珑戟,素缨配,仪表堂堂有虎威,好像赵云重出世,两军阵前饶过谁?

常言说:人是衣架,马是鞍,将官是盔甲,真是不假,在马上端坐,与众不同,引人注目。把个邹来泰眼都看直了,从来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将。

薛丁山一看对方盯着自己,看得两眼发直,心中就暗自纳闷,他干嘛这样瞅我?他就用戟尖一指,大喝一声:“呔!对面来将你是何人?”

邹来泰一听喊声,忙道:“你问我呀?我乃是朱雀关兵马元帅,在下名叫邹来泰是也!”

“哦?原来是无名之辈呀!邹来泰,快撒马近前来,戟下作鬼!”

“慢着,你问了我,我还没问你呢?人过要留名,雁过要留声,人过不留名,不知张三和李四,雁过不留声,不知春夏与秋冬,你是何人?”

“大唐朝兵马大元帅薛仁贵的虎郎儿,二路元帅薛丁山是也!”

“哦,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号,但没见过面儿。闹了半天薛丁山就是你呀?”

“然也!”薛丁山说。

邹来泰又把薛丁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会儿。

“干嘛,你这么瞧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嗯,我是得好好看看,为什么樊梨花弃了我杨藩,归了大唐嫁给了你?今日我明白了,原来你长了个小白脸儿!好哇,薛丁山,我找你不到,寻你不着,没想到今日你送上门来了,可太好了!我要把你抓住,打入囚车,装入木笼,解到白虎关,交给杨元帅,好报这夺妻之恨!凭你能耐取关夺寨我服你,凭你脸子白?哼!我认识你,我这兵器可不认识你!”

薛丁山本来就不愿意听这些,什么杨藩呀,樊梨花嫁给我呀……,可是,哪把壶不开,他偏提哪壶。也没工夫跟他废话,“噗棱!”凤翅玲珑戟一颤,就刺来了。

薛丁山的戟冲邹来泰一刺,邹来泰左手使铜人槊往外一架,用右手的独脚铜人槊照丁山头顶就砸来了。薛丁山撤回戟,举火朝天往外接架,二人动手打在一处。邹来泰并没使火烧他,为什么哪?第一,他要看看薛丁山的本事如何;第二,他想擒他个活的,好在杨藩面前表功啊!所以,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

薛丁山的戟招很是勇猛,变化多端。邹来泰不得不服这位二路元帅薛丁山的本事高。心想,这员小将这么勇,我何不如此这么办来赢他。想到此与丁山又打了几个照面,二马镫韂相磨,马头刚刚错过去。他乘二马刚刚错镫的当儿,已将两个铜人槊合到一手之中,腾出一只手,大手伸出来,活像个蒲扇似的,直奔薛丁山的背后就抓来了。

薛丁山本来武功不错,他为什么现在疏忽了呢?因为他出发前,爹爹告诉要务加谨慎,提防邹来泰那对能喷火的铜人槊,他将全部精力集中到那对铜人槊上了,心情比较紧张。此刻二马错镫之际,他以为对方会使槊喷火,哪知对方乘机将他抓住了。光想着如何提防那对兵器,怕他喷火烧自己,我得怎么躲,又怎么迎战……万没料到,邹来泰一把就将他身背后九股生丝绳所拧成的袢甲绦给抓住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觉得已被抓住,想要挣开,根本不可能。邹来泰抓结实了,“啪”一下往自己怀中一带,然后把自己的马镫给甩开了,用脚“啪”一踹薛丁山那匹马,这匹马往前一蹿,所以薛丁山就从马上掉下去了。

邹来泰的观阵兵丁离得又近,“哗”往上一闯,用挠钩索套,不容分说,将他搭住,愣把个薛丁山给活擒了。可把邹来泰给乐坏了,活捉了薛丁山,大喝一声:“押进城内!”

程咬金与周文、周武在后边观阵哪,一看薛丁山被擒,可把他们给吓坏了,赶紧带领兵丁往上就冲,想把薛丁山给救回来。那怎么可能啊!邹来泰带领兵丁就迎杀上来了。程咬金知道邹来泰的火不留情啊!无法抵挡,救不回来也没办法,只好收兵回营。邹来泰打了胜仗,欢天喜地收兵进关去了。

程咬金见了元帅薛仁贵就将阵前情况一说,薛仁贵一听是半晌无言。真是母子连心,父子天性,薄沙是地,好赖是儿,被敌将拿去,还能有好吗?程咬金闷了半日,说:“薛元帅,事到如今,你还得想个办法呀!”

“嗐!这回征西,真难哪!”薛仁贵说,“老千岁,这回取关夺寨,看来我薛仁贵是不行了。我看,还得叫樊梨花出世呀!”

程咬金连连点头,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嗐,离开樊梨花,寸步难行呀!”

“老千岁,看来你还得辛苦一趟。”

“啊啊啊!干什么?”

“你还得再给请一趟去呀!”

“不不,说什么我也不去了。我说元帅,你另请高明吧!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老千岁,你说应该叫谁去呀?”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咱们营中所有的众将官,谁去也不合适,就得你老人家去最合适。”

“我说薛元帅,你怎么就盯上我了?”

 “不是的,老千岁,你能会道,梨花也能听你的!”

“哎哟,你可别说了,还听我的呢!上回我是豁出老脸,说瞎话,愣把她给骗来的。你儿子要能给我做脸,夫妻和好,叫我也腰板挺得直直的,是不是?我虽然说了瞎话,可也是为了他俩好呀。结果,又把人家休了,叫人家哭回寒江关,梨花能不恨吗?这回再去请人家,梨花的脾气我是知道的,非把我的胡子一根不剩地全给薅去不可!嘿嘿,我呀,我不去!”

“老千岁,咱们营中非你莫能,你要能去,算助咱大唐一臂之力;要不去,你看看这仗怎能打下去?难道你就那么狠心不管吗?莫非你让我给你叩头吗?”

“啊,不不!哎呀,我的薛元帅,那我可担当不起!哎,我程咬金这个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真受不了这个。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呀,又软下来了。哎,薛元帅,话可说到这儿了,我可以去,但是你别管我用什么方法。是撒谎也好,骗人也好,我能把她搬请来。不过我可有个条件。没别的,叫你儿子回心转意,给人家赔不是,认错!”

“老千岁,你不说,我也这么打算,只要能把城打开,救出这个小冤家,他不死,人还在,我一定叫他给梨花赔不是,认错,成全他夫妻和好也就是了!

“哎,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如何?连理都没理人家,一句话也没说。最后说声:回寒江关去吧!扭头就走了。好吧,成不成在你,我去!我去!”

程咬金起身要走,窦仙童、薛金莲连柳氏王妃都来见他,说:“老千岁,你见着梨花一定要美言几句。”

“得得得,大伙儿心思我全理解,我想尽一切办法,哪怕就是我程咬金头拱地,也要把她请来!不过我看只我一人也不行,还是找一个和我作伴的吧。”

薛仁贵言道:“老国公,满营众将你看何人可以?”

“就姜须吧,这小子平日机灵,和我去准没错。” 

姜须把嘴一噘,说道:“老国公,您这不是跟我过不去吗?”

“你小子别想偷懒,咱爷孙俩是一根绳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你若不去,我也不去!”

元帅说:“姜须,本帅命你跟随老国公前往,但不知老国公何时动身?”

“为国求贤,越快越好,我们俩马上启程。”

程咬金话音未落,守营门军兵来报:“启禀元帅,营外来一英雄,自称是秦老元帅之孙,秦驸马之子,公主所生,当今皇上的御外甥,姓秦名汉,与窦将军同拜在王禅老祖坐下。他说奉师命下山,来唐营助战。”

秦怀玉闻听大喜过望,薛仁贵听罢一愣,眼睛瞅着秦怀玉。秦怀玉忙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公主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就叫秦汉,三岁那年突然丢失,公主哭得死去活来。我派人四处寻找,也没见踪影。直到公主又生下秦英,才渐渐地把这事忘了。今天既然秦汉来了,待我一问便知。”

元帅说:“那就请秦驸马辛苦一趟吧!”程咬金说道:“我和怀玉一块去!”

 二人出营,工夫不大,领进一个人来。众人见他瘦小枯干,面如姜黄,刀条脸,尖下颏,细眉毛,小鼻子,小眼睛,小嘴,满口芝麻牙,身材虽然不高,但却精神抖擞。头戴一顶马尾透风巾,倒插三尖慈姑叶,白缎子紧身夹袄,胸前紧勒十字袢,腰系一巴掌宽丝鸾大带,巧手染成褐、黄、赤、白、黑、紫、绿、蓝八色鸾带,套玉环,戴玉佩,挽成蝴蝶扣,下身穿白缎骑马兜裆裈裤,上绣四十八个金蝴蝶,人不动,它不动,人一动,四十八只蝴蝶上下翻飞。足下穿一双踢死牛、踏死虎、合皮底儿、大绦牙儿、会溜跟儿、套三环儿一马三条箭、平升三级的矮靿靴子。左肋带兜囊,腰中围着龙头凤尾亮银棍,乃金、银、铜、铁、锡打造,软中有硬,身披白缎子开氅,上绣千枝梅。别看此人其貌不扬,这一身打扮还真漂亮。

秦汉进了帅帐,参见元帅,说:“我奉师命下山,到此助阵,我一定听元帅调遣,为国立功。”

元帅大喜,忙命人摆宴,为秦汉接风洗尘。事罢,程咬金和姜须二人带好盘缠,带着薛仁贵的亲笔书信,离开大营,直奔寒江关。

一路上,他琢磨着见到樊梨花怎么说,见了面要是说,你快去吧,薛丁山叫人家给逮住了,救他就得你,救兵如救火……,樊梨花未必能痛痛快快地来。哎,我呀,这样,对。让她鱼儿自上钩。程咬金就把主意想好了。

未知程咬金怎样搬请樊梨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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