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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回 程咬金二下寒江 樊梨花再援唐营


上回书说到樊梨花离了寒江关,一路上和程咬金、姜须是有说有笑。过了青龙关,正往前走,坏了,风挺大,把路给走错了。

“你看,这都怪我。”程咬金说。

“这不要紧,让兵丁打探一下吧。”

结果,走的这条道儿只是绕远了些,远就远吧。正走着,前面兵丁回来禀报说:“姑娘大事不好了!前面有一座高山,叫玉翠山,山上有个寨,叫八角寨。寨主很年轻,把道儿给挡住了,让咱们留下买路钱!”

樊梨花知道,遇上强人了。她正要上前看看,程咬金说:“这可用不着你们!他们这一套全是老爷爷干腻了不愿干的了,我是吃这行饭的老祖宗!”

众人一听,忍不住全笑了。程咬金说:“你们笑什么!我老程卖私盐、大闹盐店、揍了盐巡,又卖竹耙;在小孤山长叶林劫过皇纲。不是老爷爷吹牛,不论是占山的、占岭的、占湖的、占岛的,什么出名挂号的贼,谁敢劫皇纲?你们说说,论劫道,我不是他们的老祖宗吗?如不是阵前吃紧,我非收拾他们不可!现在没工夫搭理他们,待我过去向他们说几句绿林行话,不费一刀一枪,过去得啦!”

他把马一拍,迎上前去。只听对面那人高声喝道:“呀——呔,老匹夫快快站下!如再往前走,让你刀下做鬼!”

程咬金勒住坐骑,抬头一看,不禁哈哈笑出声来。原来为首的山贼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过来时心中带着八分气,现在这气儿自消自灭了。他从上到下又打量一下那个小孩儿,只见他头戴一顶耀眼的银盔,浑身打扮,好不威武:

簪缨摇动抖双龙,搂颏带上打银钉,十字袢,勒甲绳,银叶铠甲巧玲珑,前后挂着护心镜,山河大带系腰中,肋下佩带三尺剑,白缎袍上绣金龙,红中衣,鱼禢尾,虎头战靴踏金镫,乌骓马,三停刀,壶里插箭袋装弓,脸上看,似芙蓉,细长眉,俊眼睛,悬胆鼻,嘴唇红,牙如玉,口内盛。飒飒英姿美少年,真好比上方临凡的左金童。

程咬金这一看,倒把那小孩弄蒙了。小孩大叫一声:“你这老匹夫,过来怎么不说话,却给我相开面了。刚才我说的话,你可曾听见?快快把金银财宝留下,放尔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来看……”说着,一晃手中大刀,“叫尔等死于刀下!”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小娃娃,我也是合字号的!”这合字号的,意思是:我也是劫道的。

哪知道这小孩并不懂绿林行话,说道:“你是河字的,我还是海字儿的呢!”

程咬金一听,心说:这娃娃比我知道的还多,忙问:“这海字儿怎么讲?”

小孩说:“你这老匹夫,连这都不懂!海比河宽,我管着你呀!”

程咬金弄不清小孩的身份,又说:“娃娃,我是线儿上的!”

“我是绳上的!绳比线粗,还是管着你!”

程咬金才知小孩不懂行话,心中冒火,说:“你是吃生米儿的吧!”意思是:你刚干这行吧!

小孩听了,一阵狂笑,说:“我是吃生豆的,还嫌吃生米的嗓子眼儿小呢!”

程咬金一听,火掩顶梁,说:“娃娃,我也是贼!”

小孩说:“贼吃贼,吃得更肥!”

程咬金看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只好说:“你小小年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猖狂!别看我年高老迈,拿你这娃娃还不费吹灰之力!”说罢,摘下八卦开山斧,说道:“快快闪开了!如若不听,我一斧将你劈为两半!”

小孩闻言,催马抡刀要来迎战。正在这时,姜须已催马拧枪冲了上来,说道:“老爷爷,杀鸡焉用宰牛刀?看我的!”姜须说罢,冲小孩分心便刺,一连三枪,小孩的火就上来了。他见第三枪扎来,手中大刀一个海底捞月,往上一架,当啷啷一声响亮,姜须的枪差点儿被磕飞了,只震得他两臂酸麻,虎口破裂,只好拨马败下。

樊梨花一看姜须败阵,忙催开桃红马,手摆九凤朝阳刀,直奔那小娃娃而去。小孩一看,上来竟是一员女将,貌若天仙,威武雄壮,忙喊道:“呔,黄毛丫头,拿命来!”樊梨花刚要问他姓名,见他举刀就砍,心中好恼,只好闪开,回手与小孩杀在一处。说实在的,要论比力气,樊梨花不一定胜过小孩,可要论招法,论功底,小孩就差得太远了。

樊梨花一刀立劈华山,小孩举刀就架。樊梨花撤刀头,献刀纂,奔小孩捣去。小孩急忙用刀往外一推,樊梨花又撤刀纂,献刀头,来个切菜削瓜,小孩急忙一低头。樊梨花一反手,刀又回来了。小孩刚要抬头,见刀又来了,急忙哈腰一侧身,由于闪得急了一点儿,自己控制不住了,便从马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樊梨花迎了上去,举刀逼住小孩。程咬金高声叫道:“刀下留人!”喽兵见大王落马,一声呐喊,蜂拥而上。樊梨花喝道:“尔等休得上前!如再多走一步,我一刀将这个小山贼砍了!”喽兵们立时站住不动了。

程咬金已经迎了上来,对小孩说:“娃娃,通名报姓,我们不杀无名之人。”

小孩气冲冲地说:“要杀便杀,不要废话!”程咬金说:“杀你还不容易?可你也不想想,你若死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还不得疼死!”

“你算说错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母呢!”

“那你跟何人长大?”

“跟我的师父呗!我的师父这次叫我来找一位老爷爷,乃是当年的大德天子,姓程名咬金,如今保大唐,官拜鲁国公。”

程咬金闻听一怔,忙问:“你师父是何人?你叫何名?”

小孩说:“我师父名叫谢映登,他在香山白云观出家。”

程咬金一听,忙对樊梨花说:“这孩子杀不得,他师父是我们贾柳楼结拜的好友。后因他看破红尘,跟随李靖到白云观出了家。我几次遭难,他都赶来相助,还劝我跟随他去。我倒也想去,可又舍不得你那老奶仍,便对他说:‘让我出家可以,但必须带着你嫂子裴翠云。’谢映登听罢一生气就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他,这娃娃既说是他的徒弟,我得好好问问他。梨花,先让他站起来说话!”

樊梨花闪到一旁,说:“快起来!”

程咬金见孩子站了起来,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薛应龙。”

“家住哪里?父母何人?”

这一问不打紧,小孩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程咬金一看,莫名其妙,忙说:“娃娃别哭,你不愿说就别说了。”

“老人家,不是我不愿意说。我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父母呢!如今师父教我下山,就是来寻找父母的。”

程咬金心中埋怨谢映登:他小小年纪,怎能让他孤身一人来到西凉,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呢?忙问道:“你师父怎么不随你同来?”

“我师父与李靖先生云游去了。他说我已长大成人,不用人跟着了。”

“那你父母是谁,你师父总该知道吧!”

“师父也不知道。是我一岁时,师父下山采药,见一伙强人把我扔下就走,他见我哭得伤心,把我捡了起来,将我抚养成人。”

“那他如何知道你叫薛应龙呢?”

“师父见我兜肚上绣着的名字才知道的。”

“你既不认识父母,又不知他们姓名,到西凉怎么能找到呢?”

“老人家有所不知,师父让我到西凉找鲁国公程咬金。师父说西凉兴兵,鲁国公也到了西凉,我能找到鲁国公就行。因为鲁国公知道我父母姓名。我遵从师命,匹马单刀,奔往西凉。一月前,经过这玉翠山,不想遇到山上冲下不少喽兵劫道,那寨主名叫万金奇,自称仁义寨主,实际上他欺男霸女,既不仁又不义。我二人话不投机,交起手来,没有几个回合,他被我劈于马下。众喽兵见我英雄,就拥戴我做了玉翠山寨主。我想在此招兵买马,好去找鲁国公,能与父母相见,并帮助大唐与西凉交战,为国报效。现在我已把实情说完,杀剐存留,听便吧!”

程咬金听罢,又是高兴,又是为难。高兴的是这娃娃竟是好友的徒弟,年龄虽小,武艺不凡。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为难的是谢映登让这娃娃来找我,说我知道他的父母,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怎会知道他的父母呢?心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说一步吧!便说:“孩子,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鲁国公。”

薛应龙一听这个老头就是他日夜寻找的鲁国公,高兴极了。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还紧爬几步,来到程咬金的马前,说:“老爷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真是罪该万死呀!”

程咬金跳下马来,连声说:“不知者不怪,快快起来!”

薛应龙一把抱住程咬金的大腿,哭道:“老爷爷,快快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现在何处,也好让我一家团圆。”

程咬金暗暗骂道:“谢映登啊,谢映登!你倒满自在,四处云游去了,却给我留下这个难题,让我上哪儿给他找父母去!”他再看那孩子,哭着喊着要父母,真叫人心碎。别看程咬金平时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可受不了这个。他忙说:“孩子,快起来,老爷爷一定告诉你!”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嗯,这事得这么着,不能那么着。要是一这么着,就得这么着。

那位问了,他到底要怎么着呢?只听他说:“你师父算说对了,找到我就能找到你的父母!”众人一听,都非常惊奇,一个个侧耳倾听。

那孩子站起身来,问道:”老爷爷,那快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现在何处?“

“嘿嘿,你得叫我老太爷,你的父母管我叫老爷爷。”

樊梨花一听,心说:这老国公一点儿亏也不吃,但不知薛应龙父母是谁?

程咬金说:“孩子,你家住山西绛州龙门县大王庄,你爷爷可露脸了,官拜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兵征西凉,名叫薛礼字仁贵。”

樊梨花一听就怔了,姜须的眼睛也直了。又听程咬金说:“说起你父亲,也非同一般,乃兵马大元帅之子、王敖老祖之徒、征西二路元帅,名叫薛丁山。”樊梨花一听,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薛丁山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儿子呀?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薛应龙问道:“那我娘叫何名呢?”

“你的母亲更是天下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可谓皓月当空,如雷贯耳。她家住寒江关,名叫樊梨花。”程咬金说罢,用手一指樊梨花,说:“孩子,你还不快来见你的娘亲!”

薛应龙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急忙跑过来,一下就跪在樊梨花面前,放声大哭,说:“娘啊,孩儿好苦呀,我给您磕头了!”

樊梨花没有想到程咬金竟会把这母亲的头衔安在自己头上,正想问问程咬金,忽听薛应龙叫她“娘”,臊得她满脸绯红,她圆翻杏眼,怒视着程咬金,说:“老国公,可不能这么开玩笑!”

薛应龙忙喊道:“娘啊,儿寻找您这么久,连做梦都在找您,难道您忍心不认孩儿吗?”

樊梨花说:“哪有的事儿呀!”

薛应龙见樊梨花满脸怒气,五官都挪位了,忙说:“孩儿今天好容易找到娘亲,娘亲既不认孩儿,孩儿惟有一死!”说罢,站起身来,抽出宝剑。程咬金急忙拦住:“千万不可如此,你且闪开,待我问问你的娘。”

薛应龙只好站在一旁,仍在抽抽搭搭地哭泣。程咬金把樊梨花拉到一边,轻声说道:”梨花呀,你得救这娃娃的命呀!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孩子想父母都想疯了吗?正好他姓薛,你就暂且收下他。待以后找到他的生身父母,再对他说明实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也是做一件好事儿吗?”

樊梨花低声说:“老爷爷,不是我不收他,我才二十来岁,他已经十五、六岁,收了他能行吗?再说,丁山连休我两次,这次虽是您老来请我,到时还不知他怎么样呢!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我再带个儿子回去,说不定又会起什么风波!”

“你休要想得这么多!你认他是暂时的,过几年他懂事了,就会明白你们不是他的生身父母,到时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如今丁山危在旦夕,你如果救了他,他感恩都来不及呢,还能说什么?再说,这事是我让你这么做的,有什么事儿,全由我兜着!”

这时,薛应龙走了过来,又哀求道:“娘,您可怜可怜我,就认下我吧。如果您不认我,我真不想活了!”

程咬金说:“非是你娘不认你,她不知你占山时是否做了歹事!”

薛应龙说:“这好办,太爷可以上山挨个问,只要有人说我做了一件歹事,就让娘亲手把我宰了!”

“那你就快快过来见你娘吧!”

薛应龙闻听,大喜过望,跪倒在地,连声叫道:“娘,娘,孩儿给您磕头了!”樊梨花心突突地跳,满面通红,但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说道:“应龙,起来吧!”薛应龙高兴得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说道:“苍天有眼,保佑我母子在此相见。”

书中暗表,这薛应龙还真是薛家的后代,论辈还真是薛丁山的侄儿。薛仁贵的父亲叫薛英,叔叔叫薛雄。这个薛雄视钱如命,见钱眼开,认钱不认人。薛英一死,薛仁贵去投奔薛雄,被薛雄赶出门外,逼得薛仁贵走投无路,只好上吊自尽。多亏王茂生相救,以后投军东征。薛雄的孙子叫薛坤,薛坤得一子,起名应龙。时逢那年发大水,薛应龙的父母带着不满两岁的应龙逃荒,不想途中遇到强人,薛应龙的父母全被强人所害。那伙强人还把薛应龙扔到荒郊野外,正碰上谢映登从那儿经过,便把他抱到香山,将他抚养成人,并教他一身本领。他长大已经懂点儿事了,便找师父要爹要娘。谢映登禁不起他再三哀求,便想起自己的四哥程咬金,心想:干脆让应龙到西凉去找我四哥去,四哥爱管闲事,编瞎话都不带眨眼的,定会给他找到父母,决不会让应龙受委屈。因此,他才告诉薛应龙:“你去西凉找鲁国公程咬金。他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可以帮你找到父母。”

就这样,谢映登赠送他刀、马、盔甲和盘缠,薛应龙含泪拜别了恩师,登程寻亲。不曾想今日劫了程咬金,认了樊梨花为母。

这时,薛应龙邀程咬金等人上山,大摆筵席庆贺。程咬金将姜须引荐给薛应龙。薛应龙一一见礼。席间,薛应龙问道:“太爷,您和母亲、叔叔是从哪里来呀?”

程咬金说:“你爹和你娘抬了两句杠,你爹把你娘气走,你娘就回到了寒江关。如今你爹被敌兵围困,我是到寒江关来请你娘去搭救你爹的。”

薛应龙大惊,说道:“救人如救火,既然我爹蒙难,我们快去救他吧!”

程咬金大喜,夸奖道:“你小小年纪,倒很懂事。我们明日就启程。山上喽兵如愿降唐的,可在此待令,不愿意归降的,赏赐银两回家,你先随我们去唐营。”

简短节说,程咬金等人赶奔唐营,这天来到朱雀关外的大唐兵营外,探兵报进帐内,整个大营都沸腾起来了。柳银环慌忙带领男女众将迎出大营,接进大帐。这薛应龙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见众将有高的、矮的、肥的、瘦的、不高不矮的、不胖不瘦的,黑脸的、白脸的、红脸的、黄脸的、蓝靛脸的、紫脸的,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铜甲、铁盔铁甲,个个耀武扬威,八面威风。

柳银环眼含热泪把樊梨花引到帐内,不胜感慨地说:“太谢谢你了,真没想到你一请就来。”

樊梨花见大家对她这么热情,也感动地说:“婆母休要客气,丁山有难,感同身受,岂有不来之理!”

大家寒暄几句,进帐来见薛仁贵,见过大礼,薛仁贵照样还是赐下座去,让她婆媳二人都坐下。樊梨花又把应龙唤过来,说:“快,拜见你的爷爷!”

薛应龙觉得自己挺自豪的,机灵地上前磕响头,磕得“嘣嘣”直响。薛仁贵愣住了,问:“嗯?梨花,这是……”

“哦。”于是她就把半路上走到玉翠山八角寨,收义子一事讲了一遍。

“啊!原来如此!”薛仁贵心想,梨花,你跟我儿子还没和好呢,又认干儿子?可我儿子他……,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夸奖这小孩好!命人给她们摆上酒宴,给她们迎风洗尘。

窦仙童听见,心想,聪明过人的梨花呀,你怎么办这傻事儿呢?认干儿子?你也不怕他吃醋?这话又不好出口,只能夸奖好哇。

薛仁贵又说:“梨花呀,哎!看在我薛仁贵的份儿上吧!你还得要拔刀相助啊!这回,只要薛丁山这个冤家他命不该绝,能把他救回来,他会回心转意的,会跟你和好的,你就再搭救他一次吧!”

樊梨花看着薛仁贵那样慈祥的面孔,对自己说得又那样恳切,心也就又软下来了,想说不行,可怎能开口!就站起身来,说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既来了,一定要管的,我毕竟还是大唐之将呀!”

“哎,好!好!好一个聪明的姑娘!”薛仁贵心想,只要薛丁山没死,能救回来,说什么哪,我也要叫这个冤家回心转意!

“老元帅,明日我就出征!”樊梨花说。

“啊,不要紧,你再歇两日吧,这一路之上很是劳累的。”

“不用,明日我就去。”

薛仁贵让她下去休息去了,窦仙童、薛金莲她们都往屋里拽她,“走,到我们房中去坐吧!”这个说长,那个道短,对樊梨花十分热情。樊梨花心中明白,忙说:“你们放心吧,明日,你们几位都还得跟我去!”

“好吧!”

第二日,樊梨花来见薛仁贵,领兵三千,她说:“我让姐姐和妹妹、应龙,都随我去两军阵前。”

“好吧。”薛仁贵说。

点齐三千兵丁,樊梨花带领人马就直奔两军阵前,讨敌骂阵。

邹来泰一听说唐营又来人了,他上马,手拿铜人槊,到两军阵来会战。而樊梨花这回要走马取关。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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