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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回 俊罗章迎娶双妻 三路帅兵至白虎


书接上回,罗章被洪月娥踹到地下,二人都醒了。洪月娥大吃一惊,就要和罗章拼命。她穿好靴子,上前冲罗章就是一拳,罗章一边躲闪,一不安说道:“小姐,你的金钗尚在我身上,我的玉坠也还在你手里,你总不至于一点儿情义都没有吧!”

“是你先无情,就莫怪我无义!”

洪月娥一边骂,一边打;罗章再也无法躲闪,只好举手相迎。两个人都不敢高声喊叫,女的怕丢人,男的怕难看,二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洪月娥练就一套八仙拳,非同一般!怎见得:

八仙拳,摇晃晃,东倒西歪把人伤。如醉酒,似痴狂,真真假假暗中藏。白蛇吐芯,丹风朝阳;  上打童子拜佛式,下踢小腹带扫踵。八仙祝寿鸳鸯掌,  金鸡独立站中央。  学会八仙掌一套,如虎添翼美名扬!

罗章见洪月娥紧紧追逼,只好把他的八卦拳使了出来。那八卦拳也不一般:

八卦拳,走八方,变化无穷实难防。上打插花来盖顶,  飞腿下踢跑马桩。喜鹊登枝沿边走,

凤凰展翅柔中刚。双风贯耳似雷电,连环快腿把人伤。进身哪吒去闹海,退步二郎赶太阳。童子倒拜观音像,金刚朝天一炷香。

其实,罗章并没使出他的全套本领,还留有余地。如今,他的脾气特别好。那股傲气全没了,满脸赔笑,光剩下说拜年话了。可洪月娥不肯罢休。

二人打着打着,突然有人拍门,并高声叫道:“姐姐,天色尚早,你不睡觉,在房里折腾什么?”

洪月娥一听是李月英的声音,又高兴,又委曲,又惭愧,只好说道:“妹妹,现在我正与仇人交手,没法脱身,妹妹快把门撞开,助我一臂之力!”

罗章一听李月英的声音,心想,谢天谢地,你可来了!门明明是你锁的,还不赶紧开门进来解围,真是鼻子上插大葱——装象!

房门开了,李月英飞也似的跑了进来。她手举宝剑,大叫一声:“住手!”一个立劈华山,一道寒光在二人眼前一闪,二人都各自往后一退,洪月娥气哼哼地退到床边坐下,罗章也退坐在椅子上。

洪月娥看李月英并没有帮助自己打罗章,心中很是不满,罗章心说:可来了救星啦!看你李月英怎样和这摊稀泥?

李月英一瞧他二人这副模样,心中也暗自好笑,可表面上还是装得冷冰冰的。她用手一指罗章,高声问道,“你就是罗章吗?”

罗章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拿我开心吗?”但又没辙,只好随声答道:“正是。”“你为什么深更半夜来到这里?”这一问,可把罗章弄糊涂了。他明知是李月英在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但他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李月英并不等他开口,就装出气愤的样子冲他说道:“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没脸开口,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说罢,转过头来用锐利的目光瞪一眼洪月娥,然后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分明是你二人一见钟情,订好约会,明里你追拿罗章,暗中却是牛郎配织女。肯定是姐姐装醉,等我一走,他来到绣楼,在这儿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一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才假意厮打,想遮人耳目,是也不是?”

李月英这连环炮似的一席话,把洪月娥都快打蒙了。洪月娥全身哆嗦,气极败坏,喊道:“妹妹,你这说些什么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真把我冤枉死了!”

李月英微微一笑,说:“姐姐,你不要着急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间房子里只你们这一男一女,叫我往哪儿想呀?如今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我也不是外人,该怎么办,你们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

洪月娥一听,都快气哭了,说道:“妹妹,不许你胡猜乱想,我确实是喝醉了酒,连谁扶我上的床我都不知道,更不知是罗章何时来到绣楼!妹妹不倍,我可以掏出心来给你看!”

李月英哈哈大笑,说道:“得啦,得啦!这心能掏出来吗?姐姐别说傻话了!罗章,我问你,刚才我说的没有错吧!你二人是不是订了婚约?”

罗章见李月英扭过头又问起他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洪月娥急忙插嘴说道:“姓罗的,不许你胡说!”

罗章也急了,说道:“我们已互赠信物,洪小姐送给我的金钗,现在就在我的身上。”

罗章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了金钗,李月英一把抢了过来,细瞅一下,冲洪月娥喊道:“姐姐,这确确实实是你的金钗,人赃俱全,你还要抵赖吗?”

洪月娥一见罗章真取出金钗,知道要辩解也无用了,只好说道:“他是个无义之人,言而无信,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了!”

李月英装作叫吃的样子,说道:“罗章,我姐姐长得天仙一样,武艺超群,人才出众,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你真是和她一刀两断吗?”说道,把金钗递给罗章。

罗章收起金钗,嗫嚅地说:“这是我不对,已经向她赔情道歉了。”

李月英假装生气,说道:“姐姐,你听罗章怎么说的,他全都承认了,你还不肯实话实说,可别怪小妹了,我马上命人把我父亲请来,看你二人如何下场!”

洪月娥这时即使浑身是口,也难以分辩了。李月英的话更使她感到无限委屈。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滚滚流下来,湿透了衣衫。罗章见她哭成泪人一般,于心不忍,忙说:“洪小姐,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他这一句话不要紧,要是不知情的人一听,准以为二人干了苟且之事。李月英虽然心里明白,但却趁坡下驴,说道:“好啊!你二人既做了那种事儿,光后悔也不项用呀!我看你二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金童配玉女,天配良缘。罗章,我看这也是该着你和我姐姐结为夫妻。”

洪月娥急忙止泪说道:“妹妹,这可不行!他乃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心毒手狠,我岂能嫁他?”

“姐姐,你说罗章无情无义,我看不见得。他若真无情无义,也不会向你赔道歉,满可以趁你酒醉之时,将你杀死!”

“妹妹,他手无寸铁,怎能杀我?”

“姐姐,你都烂醉如泥了,他要怎样摆布你都行,难道你还有反抗之力吗?你们已经同床共枕,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呀!”

“妹妹,你不要说了!既然如此,我拼着一死,也要证实我洁白无瑕!”

洪月娥说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猛一伸手,去抢李月英手中的宝剑。李月英眼明手快,一闪躲开了。洪月娥抢不着宝剑,横下一条心,往墙上撞去,李月英急忙扔下宝剑上前将她抱住,劝道:“姐姐,你何必如此?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能不惜命?我看罗章对你一往情深,他人品又好,你与罗章,好比两朵鲜花并成一盆……”

洪月娥说道:“妹妹,你别再说了,我是不到伤心不流泪呀!罗章做的事真叫我伤心透了!即使我不死,我也削发为尼,脱离红尘,永不嫁人!”

李月英听完,对罗章说道:“罗将军,我姐姐一心一意嫁给你,对你一片痴情,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这不是拿我姐姐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吗?不过,我刚才听你说,你好像很后悔。好吧,人无错成仙,马无错成龙;知错改错,就算无错。快快过去,给我姐姐赔个不是,认个罪,叩个头就算了!”

罗章一听,心说:“好一个李月英,你可真痛快呀!你让我下跪不是难为我吗?大丈夫膝盖底下是黄金,我岂能跪她洪月娥?”但一看李月英那明亮的眼睛正盯住他,他又觉得不好拒绝,心想: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我还得听她的,给她个台阶下。

傲气十足的罗章还真听话了,扑通一声,跪在洪月娥面前。李月英上前对洪月娥说道:“姐姐,你看姐夫可真是实心实意向你赔情了!”

洪月娥一听“姐夫”二字,觉得碍耳,啐了一口,说道:“什么姐夫不姐夫的!他的话,千万听不得!”

李月英说道:“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你就看在小妹我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了我姐夫吧!”

洪月娥依然满脸冰霜,怒气不消,一言不发,李月英见此情景,小脸往下一耷拉,拾起宝剑,递给洪月娥,说道:“姐姐,你不是没完没了吗?我看,干脆你把宝剑接过去,把他杀了吧!我姐夫在这儿跪着呢!”

洪月娥低头一看那把宝剑,正在犹豫,李月英又催促道:“要杀就杀,我看他绝不会还手,叫你杀个老实的!”

罗章心想:李月英又在耍什么花招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洪月娥真一发狠,我岂不一命呜呼了吗?”

他正想着,洪月娥真把宝剑接过来了。她一咬银牙,手举宝剑直奔罗章。罗章瞪大眼睛看着她,心说:她要杀就让她杀吧,谁让我跟人家同床共枕了呢。

洪月娥的宝剑举得倒挺高,可举到头就如同僵了一般,说啥也下不去了。她两眼含泪,眼泪在眼圈儿里转。她虽和罗章屡生波折,从内心深处怨恨着他,但罗章毕竟是她热恋着的人,她怎能绝情呢?

李月英见此情景,说道:“怎么,姐姐又不杀了?舍不得了吧!我早就知道你们难舍难离,人家的玉坠还在你手里,你的金钗我交还给他了。你们纯粹是做样子给我看,拿我开心!好,你不忍下手,我替你杀吧!”

她说完伸手夺过洪月娥手中的宝剑,口中叫道:“姓罗的,跑到我绣楼上来,败坏我姐姐的名声?她跟你有情,我与你无情;她舍不得杀你,我舍得杀你!

她举起宝剑刚往下一落,手腕被洪月娥紧紧抓住了,洪月娥一面阻拦李月英,一面高声叫道:“将军快快起来,闪开了!”

罗章一听;如同得了圣旨一般,赶紧站起身,往后一退,说:“多谢洪小姐饶命之恩!”

:李月英一听,伴装生气,说道,“好呀,你们二人,一打一拉,尽琢磨我啦!我要杀你,你却谢她!”  

这时,罗章满脸含笑,冲李月英说道:“李小姐,今天真难为你了,我真得谢谢你。!”

“得了,罗先锋,你就请到厅房去休息吧!”

“嗯,好吧!”罗章这才推门出去,哪知道,他刚一下楼,楼下早就有个书僮在那等着他呢!便说:“罗先锋,我家员外爷,书房有请!”罗章一听,是面红耳赤,跟着书僮,就奔书房去了。

“姐姐,你看我这个计策,不错吧?成全了你们两个。”李月英说。

  “妹妹,可谁知道?”

“嗐,还谁知道?谁知道,能怎么地呀,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把这事情跟我爹爹说说,就成全你们两个,其实我爹爹已经都知道了。”

“妹妹,只好听天由命了!”

“得了,姐姐,快起来吧!把衣服穿好,赶快梳妆打扮,我们姐俩好奔前厅。”

再说,罗章到了书房,见到了员外,赶紧上前见礼。

“罗公子,免礼,免礼,快快平身。你瞧瞧,看来还算挺好。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事情确实怨你,来吧,坐下,老朽有话跟你细讲。”

“多谢你老人家!”

“罗公子,我有句话,想要出唇,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个事,你可千万别恼!”

“请讲吧,你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还会恼呢?我一定听你的!”

“罗先锋,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得到。你也可能看出来了,是我们父女俩安排的。你收下洪月娥小姐是对的。罗先锋,这门亲事,你就不要再推托了,我就成全你们二人,在我这里拜堂成亲。洪月娥她是圣母门徒,有一身的本领,她能在两军阵前杀敌立功,是你的左膀右臂。罗先锋,这件事,你还是答应了吧!”

罗章面红耳赤地低着头说:“老人家,事已如此了,只好就这么办了。”

李春说,“罗公子,这件事呀,我早就想过了,这回不单是洪月娥归降你们大唐,我还要把女儿送往唐营哪!到那时,我们可以给你做证,这也算不上什么临阵招妻呀!”

他们正在谈话呢,天光已大亮了,就听四面八方炮声震响。就见家人跑进来,禀报说:“启禀员外爷,大、大、大事不好,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把寨子给、给包围了。”

老员外一听,真吓了一跳,忙说:“啊,快去打探,是哪来的兵丁?”

又有家人进来禀报说:“员外爷,是大唐的人马,把咱们寨子给包围了。挨家挨户地打听,问哪家是员外爷家,是来找先锋官来了。”

怎么回事呀?原来罗章在两军阵前落荒而逃,始终没有回营。程通回营禀报秦英,秦英和程咬金一合计,一边让程通和尤志领五百人马寻找罗章,另一边趁对松关空虚,率领人马抢关。

唐兵进城之后,元帅洪杰听见了外面杀声震耳,知道是唐兵趁虚而入杀进城来,等他想上马出去迎杀,就已经来不及了。老将洪杰正好碰到了尉迟江,没战几个回合,一枪就把洪杰的大刀给磕飞了,随手一枪纂就把老将洪杰给抽于马下,被生擒活拿了。洪山、洪海这哥俩已经带着伤哪,也不能征杀,都束手被擒了。

        唐兵进城之后,首先出榜安民,查仓盘库,命兵丁把城上的西凉旗砍掉,换上大唐旗号。然后,三路元帅秦英,升了中军大帐。吩咐一声:“把被擒的敌将全都带上帐来!”

结果,一查问就知道了。这元帅叫洪杰,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洪山,一个洪海,还有其他偏将。

程咬金一看,这位老将军的五官相貌,就明白了八九,就跟秦英说:“必须如此、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秦英就点了点头。程咬金亲自过去,就把洪杰的绑绳给松开了。

元帅秦英又吩咐一声:“看坐!”就让这位老将军坐下了。

洪杰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横眉立目,他根本就不服,心说,哼!松绑就松绑,让坐就坐,满不在乎!

“老将军,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大概就是对松关的元帅?你叫洪杰吧?”程咬金问。

“哼,不错,正是在下。”

“老将军,我虽然没跟你见过面,但我早就有所耳闻,知道你镇守此关有方。而且,对西凉无故侵犯中原,你也是不满的。”

这句话正说到洪杰的心坎上了,他这心就一颤,举目把程咬金就看了几眼。他这一看,程咬金心里更明白了一些,忙说道:“老将军,你不认识我,老夫我姓程,我叫程咬金字知节。”

  这洪杰可听说过,提起大唐朝的程咬金谁不知道啊?想当年在瓦岗山,坐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九成皇帝,十八国的盟主,外号叫老蘑菇头,那可是大有名望啊!

哦,他就程咬金?他可是个年高有寿之人哪?他看着程咬金,似乎眼光就不像刚才那么凶了,面部表情变了。程咬金又接着说:“啊,洪老将军,咱们虽未曾见面,但我知道你的为人,这乃是我的磕头兄弟——出家老道谢映登对我讲的。既然你对西凉无故侵犯中原不满,那你就应该归降大唐。既降者,我们决不加害,你献关有功,日后我们还要禀明皇上,加封于你!这就是,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它乡。”洪杰听了这些个话,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趁着他没有回答的时候,程咬金接着又讲,就把大唐营这次是怎么、怎么回事一说,我们为何要走对松关的原因,也告诉了他。

老将洪杰,开始时是有这的想法,认为大唐朝行的正,走的端,皇上李世民是个有道的明君。可是西凉哈密王不该听信谗言,受正宫娘娘苏锦莲和国舅苏宝童的鼓吹,他们是为报私仇,才无故侵犯中原,挑起两国战争。我本应献关归唐,可是现在,不知女儿的去向。我还是降好,还是不降?尚拿不准主意,自己内心暗作斗争。

程咬金看洪杰已陷入了沉思,便趁热打铁地又劝了一番说:“老将军,你瞧瞧。我们这次来的都是些小爵主,年龄都不大,你们父子能够归奔我大唐,助我们一臂之力,那该有多好?”

“嗐,程老千岁,我洪杰早有此意,可是让我归降你们,这——”

程咬金说:“刚才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现在我女儿的去向,还尚不知!”

“这倒无妨,你女儿的武艺很是高强,我们的先锋罗章,也不知去向,到现在尚未回营。老将军,实话跟您说了吧,洪小姐在疆场之上已经和罗章订下了婚约,只要是洪老将军愿意归降,我程咬金一辈子尽保媒了。这次我还是愿从中为媒,就把你的令嫒千金,许配我们先锋官吧!绝对不怪他临阵招妻之罪。这不是,我们元帅也在这儿呢?这个主,我给做了,你看如何?”

洪杰听到这里,还有什么说的。程老千岁都把这事大包大揽了,忙说道:“哎呀,程老千岁,如此说来,我洪杰可就高攀了。”上前要见礼,被程咬金给扶住了。

  “哎,老将军,请坐,请坐,这可太好了!”老将军这一归降就好办了,他的两个儿子和手下的战将,也都被洪杰给说服了。

其实,你不降也不行了,关已破了,到了大唐手了。无奈,对松关的战将全部愿意归降。程咬金又问:“哎,洪老将军,我们的先锋官也没回来,你的令嫒也没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能上哪去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姑娘有什么去处?”程咬金琢磨,这罗章是没处去,大概跟洪月娥在一起,可是洪月娥能上哪去呢?只有她爹爹能知道。

洪杰也想,我的女儿,早就有归唐之意,可是为什么没回对松关呢?能到哪去呢?哎呀,他忽然想起来了,说:“程老千岁,我就知道有一个地方她能去,她有一个师妹,叫李月英。她俩非常要好,这李月英经常上我们家来,而且我女儿也常上她家里去。他的父亲和我也是不错,大概她能上那儿去吧?”

“对了,准是在那里。那好,咱们就接她去。”程咬金说。

就把对松关城里的一切,全安排好了,元帅秦英守关。程咬金就带了五百兵丁,让尉迟江、尉迟松他们跟着。叫洪山、洪海这哥俩领路,老将洪杰就不必去了,在城中等着。所以,他们就直奔李家寨而来,路上又遇上了程通和尤志,几人到这就把寨子给包围了。

兵丁一到这,“哗”四外一散开,老百姓哪能不害怕呀?对松关这里本来没有打过仗,大唐跟西凉打仗不走这条路,这不是突然的吗?

老百姓一看来了这么多的兵丁,哪能不害怕呀,都吓坏了,发生了什么事了?结果,有两个家人才禀报了李员外。老员外李春也害怕了。

罗章一听大唐的人马到了,站起身来说道:“众位不要害怕,是我大唐的人马来了。大概是来找我来了?你们等着,我出去看看。”罗章说完就出去了。尤志一眼就看见了,忙喊:“哎哟,我罗章哥哥在这儿哪?”

罗章一看,是程老千岁来了,赶紧上前跪倒给程咬金叩头说:“哎哟,程爷爷,你怎么亲自带兵来了?”

“好啊!孩子,你在这待得挺踏实呀?你知道吗,都把我们急坏了!”

此时,李员外也迎接出来了。罗章赶紧指着程咬金,给李员外一指引。李员外上前就给程咬金见礼,说:“程老千岁,你这可真是,贵足踏了我们贱地,快往里请,有话请到客厅一叙。”

可程咬金得问罗章,为何到此呀?罗章说:“程爷爷,可别提了,因为我杀不过洪小姐,才逃到此地,多亏李员外将我救了。”这样,就把程咬金给接进府中。尤志等人也跟着进来了,把营就扎在了寨外。

到了厅房,分宾主落了座,先茶后酒,在饮酒当中,程咬金一问起来,才知道这些个事情。他忙问:“这么说,洪小姐她也在这里?”

“程老千岁,她正在这里,我已在当中给做了媒,罗先锋和洪月娥已订了终身。这回,你来了,这可太好了。”李春说。

程咬金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刨根问底地问了个仔细,忙问道:“哎,李员外,你的令嫒千金,跟洪小姐乃是一师之徒?”

“嗐,不但是一师之徒,她们俩好得亲如姐妹。”

“是呀,这太好了,你们父女二人,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成全了洪小姐和我们罗先锋,办了一件好事。你女儿是不是也未曾许配他人吧?”程咬金说。

“啊,这,丑女高门不成,低门不就,尚未婚配。”

“是呀,既是个未出闺阁的姑娘,李员外,你女儿为了洪小姐和我们罗先锋的婚事,煞费苦心,她是一个未出闺阁的秀女,这要是传说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我看哪,这么办吧!我在当中为媒,就把李小姐也许配我们罗先锋吧,让她们姐妹两个同侍一夫。李员外,你看如何呀?”

其实,老员外早有此意,就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一听程咬金这么一说,那是非常地高兴啊!忙说:“哎呀,程老千岁,我的小女貌丑,门不当,户不对,这我们可是高攀了!”

“哎,不要过谦,既然李小姐和洪小姐是一师之徒,都有本领在身,为何不为国出力,报效君王哪?现在,前敌正在用人之际,我看这事就这么办了,你也就别推辞了。让这二位姑娘马上随我直奔对松关,去见我们元帅,就成全他们拜花堂吧!”

老员外一听,真是满心高兴,就把洪月娥和李月英,命家人给唤到了前厅,给她姐俩一指引。这姐俩赶紧给程咬金磕头施礼。

程咬金一看,这两位姑娘,长得十分俊美,貌似天仙,心中暗自赞美,配罗章,这真称得起是郎才女貌啊!吃喝完毕,程咬金说:“李员外,事不宜迟,我们有军务在身,不可耽误,就此告辞。”说完,带领人马和这两位小姐就回了对松关。回到对松关,洪月娥就和她的父兄团聚了,洪老将军当然也是悲喜交加,十分高兴。

程咬金就把这件事,跟三路元帅秦英禀明了。秦英、尉迟江、尉迟松等人向他道喜。秦英道:“大哥,你日收双妻,这下更没人敢惹你了!本来大哥就武艺高强,现在又增加了左臂右膀,更是如虎添翼,也给唐营增添了瑞彩!”

还有几位弟兄把罗章抬了起来,大家齐声高喊:“祝贺大哥,祝贺大哥!”

唐营内喜气洋洋,热火朝天。秦英忙命摆下筵席,为罗章先压惊,后贺喜,再庆功。只听锣鼓齐鸣,笑语喧天,大家无比欢乐。挑选了良辰吉日,就成全了他们,拜堂成亲。

唐营就在对松关歇兵三日,之后拔营起寨。这对松关,秦英就交给了洪杰父子镇守,又给他们留了些兵丁。当然,这洪月娥和李月英也随营而去。

这三路元帅秦英,带领全部人马,奔西凉而去。这一日,忽然有探马回来禀报说:“前边就是白虎关了,远远地望见了大唐营了。”

秦英赶紧命人去唐营禀报大元帅樊梨花得知,就说咱们的救兵到了。

早有蓝旗官禀报樊梨花:程老国公由长安般来的三路大军到了!樊梨花大喜,急忙和徐茂公率领众将到营外迎接。

三路元帅秦英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白虎关外。他骑马走在队伍前面。

大唐营门前,笙管齐奏,锣鼓喧天,男女众将分列左右,当中一员女将,英姿飒爽,飘飘然若神仙之容,凛凛然如冰雪之洁,含笑而立,就知道她一定是樊梨花元帅,心中感到内疚,忙滚鞍下马,上前参见,说道:“秦英拜见樊元帅!”

“秦元帅一路风尘,多有辛苦,路上抢关夺寨,斩将杀敌,功劳非小!”

程咬金一看樊梨花,就说:“哎呀,樊元帅,少见,少见哪!我程咬金没死,你看,活着回来了。”

“哎哟,程老千岁,你一向可好?把你累坏了吧?”樊梨花说。

  “不要紧,我这身子骨,结实着哪!”

秦英、尉迟江等少国公又见过了他们的父亲秦怀玉、尉迟宝林等,共叙家常。

樊梨花、徐茂公把程咬金、秦英等人迎进帐内,为他们接风洗尘。五万大军与原来的人马兵合一处,将到一家,整个唐营喜气洋洋,沉浸在欢乐之中。

第二天,樊元帅升帐,对众将说:“秦元帅自征西以来,攻破对松关、收降洪月娥、李月英,屡建战功,本帅身体欠佳,力不从心,愿将帅印交给秦元帅掌管。”

秦英连忙说道:“不可,万万不可!我这人性情粗鲁,只能为将,不能为帅,还是请樊元帅执掌帅印吧!”

“秦元帅,并非我故意推脱,实是病体未愈,力不从心,恐怕误了大事!”

两人相持不下。程咬金和徐茂公耳语了一阵,程咬金知道樊梨花已怀孕,不能过于劳累,便说道:“我是监军,刚才和徐军师商议,樊元帅确实身体不爽,应多加休息,此时不宜担承元帅重任。因此,元帅之职,只能由勇孝承担了,梨花辅佐元帅处理军务。薛丁山、罗章任正副先锋。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要再推辞了。”

大家一听,都说程咬金所言极是。秦英无奈,只好登台拜帅,接过帅印。

秦英坐在帅位上,觉得重任在肩,心中腾起了一把火,决不能辜负大家对自己的一片希望。同时,想起殿下被囚,自己母亲在家悲啼,更激起自己要统率兵将扫平八卦颠倒迷魂阵的雄心壮志。他一拱手,对众将说:“恕我僭越了。我们远道而来,跋山涉水,受尽风霜之苦,就是要破八卦颠倒迷魂阵,平西凉。现在已兵临白虎关城下,就当奋勇破敌。请众将同德同心,献计献策,共议破阵之法。”

大家一听,纷纷出主意,想办法,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薛金莲急不可耐,说道:“秦元帅,你就下命令吧!现在我人多势众,军威大振,只要调动全部兵马,一拥而入,杀进八卦颠倒迷魂阵,踩也把它踩成粉末儿了!”

秦英说:“只是怕不摸底细,贸然出兵,会损兵折将,伤亡太大,得不偿失,而且也不一定能攻进去!”

樊梨花说:“我在高山学艺时,恩师教我学了些排兵布阵之法,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人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卦连环阵、九宫遮阳阵、十面埋伏阵,还有黑水阵、洪水阵、五行阵、青龙阵、白虎阵,这些阵我都会摆会破。如今白石道人摆的这座八封颠倒迷魂阵,我没有底儿。我看‘八卦’没有难人之处,必须弄清他是怎么颠倒的。如果盲目破阵,不知阵内虚实,那就会中计,如秦元帅所说那样,伤亡定然很大。故而决不可贸然行事!”

洪月娥、李月英又讲了一下她们恩师传授的一些破阵之法,但都不托底儿,谁也说不准“八卦”是怎么颠倒的。

秦英说:“今天先说到这里。一人不如二人智,三人出个大见识,大家回去再琢磨琢磨,明日再议。”

秦英正要散帐,忽有探马蓝旗来报:“启禀元帅,白虎关外西凉大元帅苏宝童前来叫阵。”

秦英一听,火冒三丈,传令备马抬枪,要亲自会战苏宝童。早有薛丁山、罗章出列请令,“元帅,有我等在此,何劳元帅前往,末将愿去迎战苏宝童。”

“二位将军,休要多言,本帅到此尚未出战,今日就让苏宝童知道本帅的厉害。各位将军,营前列阵,随本帅会战苏宝童。”

众将道一声“遵令”,秦英点起一万人马,响炮出营。

未知二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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