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神明之怒（8）
黑色魅惑泽浣和被害妄想症久孤，靠蛇妖之气掩护顺利进入妖界。
在通过青云山关卡的时候，守护小妖指着泽浣和久孤道：“你们不是妖界常住居民，来妖界干什么？”
没等自封神识的泽浣和久孤开口，青蛇便笑道：“这两个是住在青云山里的亲戚来妖界挣点外块。”
“干什么营生？”
“今晚灵狐族和灵雀族在旧梦酒吧摆擂台，他们来走个穴，跳几场伴舞！”青蛇笑道。
“没看出来，你这个跑单帮的小蛇混进娱乐圈啦？他们都是什么妖？”小妖盯着白皙俊俏的泽浣上下打量。
青蛇赔笑道：“狐狸，和顽石。都还小，还没化妖。”
那小妖放行，泽浣走过关卡的时候，被他一掌轻拍在后腰上，那小妖狎昵笑道：“狐狸未成妖，纯属不够骚！放开点，浪起来，晚上哥哥来给你捧场！”
待走进妖界后泽浣愠怒道：“所以我们是来参与表演秀的？”
青蛇攀在他肩头贱笑道：“嗨，仙尊，我不那样说，你们能进来吗。旧梦酒馆只招呼老主顾，你们不借着演出团的名义混不进去。”
在一旁憋着笑的久孤道：“你能从我们两人头上赚多少钱。”
青蛇道：“相识就是场缘分，谈钱多伤感情。我是在帮你们进入妖界，混入酒吧。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卖你们啊，今晚酒水全算我的！”
一行队伍朝妖界深处走去。
与青云山交界的那个小关卡，几个边关小妖还在谈论着以黑衣泽浣的颜值今晚怕是出不了旧梦酒馆了。正在笑谈间，忽听一阵闷响，桌案上原本被风吹动的卷册瞬间躺平静止。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抬手，山谷中终年不断的疾风消失了。
几个小妖你看我，我看你。严肃又哀伤，谁下了结界，连个逃跑的机会都不给。
“真不懂规矩啊！”小妖感叹一句，“现在开战都不下战书了吗？！”
首先出现在几妖面前的是银衣铠甲阿炳。鹤羽一飞，变成几只小妖开始整理桌案上的物件。阿炳在太微宫除了担任首席护卫官而外还兼职无邪的机要秘书，整理书桌、文件归档是他戒不掉的职业病。
那几个小妖，看见瞬间出现的假妖，知道全是接管关卡的替身。而他们这些真身怕是要被这位神人处理掉了。
随后，无邪、无涯、波波和霁凝出现在结界内。
无涯直径走到那列小妖面前，冷声道：“刚才是谁说的：狐狸未成妖纯属不够骚？”
波波和霁凝在后面偷笑，霁凝小声提醒道：“不要伤妖性命。”
刚才拍泽浣后腰的小妖，哆哆嗦嗦出列道：“我就是开句玩笑。”
无涯挥手祭出灵力，将小妖拉近自己，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别紧张！我也认为你说的话非常正确，他就是一假正经！今晚带我去给他捧捧场！”
小妖连忙点头。无涯将这个小妖丢在一旁，回头对无邪说得咬牙切齿：“我们分头行事。一听见嗨啤和表演秀，眉毛都飞起来了。他不是喜欢玩吗，今晚非让他玩到一听玩就哭爹喊娘求不要的地步。”
波波和霁凝忽觉羞耻，霁凝笑着对波波低语道：“没想到老狐狸熬了十几万年，熬到了个又黄又暴力的男人。”
“吃了螃蟹也没能让他凉凉血，冷静下”
“关键是黄酒喝多了，我真想跟着他去酒馆看看”
无邪刚才联系了惊风，他抬眼睨了下弟弟道：“那你伺机行事不要在妖界闹事。这次行动，神域不负责。”
“知道！”无涯冷声道。
无邪抬手一点，将那几个小妖化成灵力牌，发到每人手上：“戴在身上，妖气足够让我们在妖界活动。”
呆在无涯身边的小妖看到同伴就这样变成小牌子差点晕死过去，无涯拿了个灵力牌放进衣兜里，对那小妖道：“带我进去找那只狐狸。”
小妖被他半拎半推的走进通往妖界的道路，他问无涯道：“敢问尊者是哪路神人？来我们妖界干什么？”
无涯冷睨了他一眼，道：“抓狐狸！”
“那只小狐狸得罪尊者了？他还未成妖，万望尊者谅他年少不懂事。”小妖挺讲妖道，还为泽浣求情。
“你放心，我弄不死他。”无涯轻笑了下，抬手起了团浅薄的雾气座位云座，载着他贴地飞行，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尊者，我叫小千。”
“小千？你打牌？”无涯冷眼打量了下这位纤瘦的妖精。
小千摇摇头：“是小千，不是老千。我是千足妖。”
……
关卡处，布置妥当的阿炳撤掉了结界。神域六天，他接替瑶光的职位进入神卫营，整理了神卫营至暗影门开始的所有巫妖资料。他和无邪推测，此次妖灵献祭的事情还是跟巫妖有关。久孤之所以没有送去北冥渊服刑还是因为想通过他找到暗藏在九州的巫妖，为接下来诸神列仙下界历劫扫除潜在威胁。
毕竟巫妖是凡人，潜藏人间很难发现。
阿炳来到无邪面前说道：“殿下，负责棋幽封印之地警戒护卫的是玄鸟门。之前的数百年都是派风氏地仙前往看守护卫，至从风氏地仙殒没之后，负责护卫的人就换成了普通地仙。”
“负责人是谁？”
“石矶仙子。”
一旁的波波闻言走来问道：“可是玄瑛神尊坐下的石矶仙子？”
“正是，她也是萧氏皇族中人。”阿炳补充道。
“她不是被罚在雷神殿擦地板吗？”波波想到石矶为了霸占栖山上的灵兽，放穷奇进波波谷想要嫁祸自己的事情。
阿炳跟她解释道：“神域之前最大地仙群体是风氏地仙，他们主要负责人间事物。现在神域出来个地仙联盟，石矶仙子是联盟推荐出来的人选。”
“地仙联盟？！”波波有些头痛，“这个联盟已经可以绕开师徒体系插手人事安排？”
阿炳点点头。
波波呼了口气：“好复杂。”
“少见多怪！”无邪嘀咕了句，拉着她走上云座，飞向无望崖。波波在云座上俯瞰妖界，跟三百年前天战之后的满目疮痍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山色环翠之间隐约可见亭台楼阁及阡陌纵横。“这几百年妖界变化真大。”
无邪道：“惊风能力不俗，少时接管妖界。这些属地规划泽浣出了些力，但大多数还是惊风带领十大妖族，一砖一瓦建设出来的。”
“我三百年前曾经来过妖界，碰到了位跛足老妖，那人诓我去了大荒。”
“亏得他骗你去了大荒。”无邪想到惊风把霓裳当成波波那般对待。
他握紧了波波的手：“你啊，真能跑。妖界、大荒、人间，最后才到神域。不过没关系，还是在我手里。”在妖界和惊风错过，在大荒遇到无涯，在人间又和久孤纠缠了一番，不过还好最终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波波柔媚一笑，明媚如骄阳。无邪瞳孔微缩，失去仙骨的六年她的身体开始正常生长，风华取代青葱，眼神中更因唤醒记忆而多了几分沉淀、笃定与韵味。
到了妖皇居所，大长老早已等候在外。
见无邪领着波波走了过来，他堪堪上前，躬身行礼道：“拜见神尊殿下。”
“妖皇陛下呢？”无邪问道。
“妖皇微服私访还未归来，神尊请随我来。”大长老欲领着人走进皇居内院。
“稍等！”阿炳疾步上前，祭出鹤羽变成阿炳们巡察一番。
趁此间隙，大长老望着波波似有所思，波波触到他的眼神合掌行礼道：“长老好，我是殿下侧妃。”
无邪浅笑纠正道：“是正妃。”
大长老才有回礼：“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波妃啊，呵呵，三百年前，你是否来过我们妖界？”
几人走向皇居内院，大长老将人领进一方雅致的院落道：“因为皇居久未人居没人打扫，这处院落原本就是预备给波妃殿下居住的，所以日日有人打扫。几位尊者就暂时在此歇息吧。”
“劳烦了！”无邪说道。
阿炳旋即将在大厅内祭出能量示意图，泽浣、久孤自封神识没有显示，无涯的能量格已经出现在了妖界腹地。阿炳祭出灵力，显示出锁神枷的位置，跟无涯相距不远。
大长老招呼小妖端来灵力果，才走进小院便被守在外面的一位阿炳拦下，接下盘子端了进去。
无邪看到那盘灵力果对波波和霁凝道：“这是妖界圣果，可以直接补充灵力。你们多吃点。”
波波和霁凝各拿起个果子咬下一口，那绛红色的汁液立刻润染了两人的唇瓣。
波波说道：“比唇膏的效果还好。”
站在一旁的大长老望向她们微微一笑，想起曾经的霓裳也调侃过灵力果的染唇效果。而这位霓裳的本尊更加可爱。
波波吃罢一颗灵力果便没有再拿，她走向大长老说道：“长老方才问我三百年前是否来过妖界？难道长老就是曾经那位引我去大荒的人？”
大长老乐呵呵点点头。
波波颇有些遇故知的感慨，她笑道：“您的腿伤都养好了？”
大长老点头：“都养好了，真是令人遗憾，缘分太浅，不然你三百年前就应该来这座小院的。”
听到他说这番话，正在看能量显示的无邪和阿炳对一眼：现在挖墙脚都挖得如此明目张胆吗？！
波波调笑道：“三百年前我在大荒杀蛮兽，杀的昏天黑地。若我三百年前就进入妖界腹地，非得被你们抓了剥皮不可。”言下之意，三百年前她要进入妖界也会只是位杀神。
大长老闻言也像是想到三百年前扼着自己脖颈的暴戾小神，尬笑了下。
妖界腹地，最繁华的小镇便是灵蛇族所在的钟山。房屋楼阁沿着平坦山路两边依傍山势，错落而建，山树落碧环绕，风景优美。
泽浣与久孤走在日暮下的山道，空山新雨，令人神清气爽。他对青蛇道：“从未来过你们灵蛇族属地，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按照之前规划建成了。”
青蛇点头道：“您当年给妖皇的规划图，他可是严格执行的，一条路都不曾铺错过。”
泽浣闻言心中涩苦，若非当年魔气之祸，惊风也该是个阳光又磊落的孩子。
久孤瞟到环线公告栏上贴着的告示，贴着好几张寻妖启事。他问：“妖界也会有人口失踪？”
青蛇回头睨了眼他，没好气的怼道：“瞧你说的，妖界怎么就不能有人口失踪？谁家还没几个叛逆期的熊孩子想要仗剑天涯、离家出走？”
“你们不是自带妖灵可以寻迹吗？”久孤追问道。
青蛇摇摇头：“估计真想离家出走不让人找到的话，会掩藏掉自身妖灵吧。”
对于青蛇的解释，久孤不甚信服。沿路的公示栏贴着的寻妖启事，时间从三年前开始，至少不下十五位年轻小妖。扮成普通妖民的惊风此刻也站在道路旁盯着公示栏看那些寻妖资料，自封神识的泽浣和久孤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直接从他身后走过。
惊风追着他们步伐看向前方山巅的旧梦酒馆。
他白了眼黑衣紧身装的泽浣，心想泽浣还不知道无涯也到妖界了，要是看到他那副骚气模样两人怕是要打一架吧。
到达山顶之时，泽浣和久孤才看到那所谓的小酒馆其实是三层楼的建筑群，黑幕下灯火辉煌，楼阁被大小宫灯点缀，巨大的招牌亦用宫灯组成了如梦二字。
“你们妖界的小酒馆排面好大啊！”久孤感叹。
青蛇道：“开眼界了吧，这里是妖界最豪华的社交场所。我们年轻小妖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们从后门进去。”
“为什么从后门？”久孤瞪着他，“你还真打算把我们卖去表演？想找死吗？”
“对啊，带我们去最好的位置。”泽浣说道。
青蛇道：“酒馆只招待妖界熟客，你们二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只能走后门。”
青蛇跳下泽浣肩头变成位青衣少年，他领着泽浣和久孤走过通往后院的石头小路，三人猫着腰藏在灌木丛后望向正门方向，看见进入酒馆要经过三道拱形门禁，每过一道都会亮出荧光，只要有一道没亮出荧光的均被拦在外面。
泽浣对久孤说道：“难道是变了造型的识灵镜？”
久孤摇摇头道：“当年被我弄下界的识灵镜都收回了，九州没有能力生产出识灵镜。”
“那是识别妖灵的装置，也是我们族长弄出来的。”
“虺黎？！”泽浣道。
青蛇点点头。
“他今晚会来吗？”泽浣问道。
“会，今晚是妖界盛会，灵狐族与灵雀族打擂台。”青蛇说道。
泽浣拍拍青蛇：“那快带我们进去！”
青蛇带着两人绕进后院，灵狐族与灵雀族两帮妖正在为争后台而争吵，趁此间隙他们顺利混进酒馆。
已经坐在二楼看台包厢的无涯对自己的打扮也是不满，为了顺利进入如梦酒馆，小千带他去妖界大佬们最常光顾的造型室。才入秋的微凉天，那造型师就让他穿上了一身骚包貂，并且那身貂剪裁非常新潮，犹如一只活貂般环过他的胸脖，比一件马甲还省料，非但露胸而且露腰。无涯实在是穿不出如此暴露的骚包衣服，在造型室里就要跟人干一架，那火鸟造型师也是爆燃脾气，丢了件裹胸衣让他滚。
于是乎，新晋战神无涯，穿着露腰的裹胸衣外套一只貂坐在软椅上看着一楼来往诸妖。
小千跪坐在他身边看着那胸腹大肌，摇摇唇道：“尊者，其实露出来挺好，你那身材在咱们妖界就算最勇猛的迅龙也比不上。”
“滚！给我找到那只死狐狸！”无涯起身，站在看台边，灯光变得昏暗，盯了半天，连黑衣狐狸影子都没看见。
小千看到他那翘臀之下的大长腿，直接流出了两行鼻血，默默擦掉之后他站在他身边道：“那只狐狸是来走穴挣外快的，估计等表演开始了就会出来。”
“还容他上台丢人现眼！带我去后台！我要把他毛刮了！”无涯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如灿星的夸张装饰，他一把取下项链丢给小千道：“给你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说着他打开门，走廊上的灯光很暗，无涯忽觉胸前闪闪亮亮，“我去！”他低头一看，那件裹胸衣不知是何材质，在暗处会发出如繁星般绚亮的光点。
“哇~哦！”一只长相妖媚的蛇妖从无涯身边走过，伸手塞给他一张便签道：“山石精怪也能修炼出如此体魄？！这是我的包厢号，记得来找我。”抛来一记媚眼。
无涯心想一定要让惊风整顿妖界，扫清这股靡乱歪风。
当他带着小千四下找泽浣的时候，泽浣也和久孤进入无涯隔壁包厢点了升黑麦啤酒坐等虺黎。
酒保端来啤酒又摆了碟小吃，久孤道：“我们没点这个。”
“客人，这是包厢附赠，妖界特产，祝你们玩得尽兴。”那条人身蛇尾的黑蛇酒保退了出去。
泽浣端起黑啤给久孤倒了一杯，道：“这是妖界特产，灵鸟族从西伯利亚叼来的配方。好喝到爆。”
久孤很谨慎，只是浅饮了口：“你的口味还真跟我不一样。”
泽浣端着酒站在看台上：“我天啊，那是只什么妖，穿得那么骚包，快闪上天当星星了。”
泽浣仙尊没料到那一瞥居然是自家相公。
一楼大厅灯光变暗，仅余舞池灯光，台上白狐和黄雀交叉表演，寻找无果的无涯回到包厢和泽浣隔墙而坐。
几轮表演之后，上了场谐剧，表演的是林久孤在皇宫天坛被无邪等神人群殴的戏。当看到装扮成內侍太监的久孤被殴倒在地无法动弹的时候，群情亢奋。
“打得好，打死这个巫妖！”
泽浣拍拍久孤的手以示安慰。久孤道：“没什么，我是挺欠揍的。”
泽浣顺着他的话问道：“我就搞不懂，你要真想回神域呆着，谁也不会多说什么。你怎么就甘愿在下界为无邪办事？”
“你以为我是在为无邪办事？不，我是想把自己洗干净，能问心无愧的面对波波。”久孤直白说道。
泽浣喝了口啤酒，看到虺黎走上了舞池，他朗声对周围说道：“妖民们，痛扁林久孤的戏好看吗？”
“好看！”众妖沸腾。
“六年前，他领着人间修士，血洗了我们妖界的空中护卫。逼我们妖皇以身祭玉，为什么，他一个巫妖能如此猖狂？”
妖民怒吼：“因为他是神！”
“对！因为他是神，他是能在三界为所欲为的神！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妖界没有兵！我们妖界也曾辉煌过！我们也曾与神域平起平坐！我们也曾把神域按在地上摩擦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能重新拿起武器，我们就能夺回失去的一切！而不是，坐在这里看谐剧！”
妖民拍案：“对！我们去冥界，要求放妖兵妖将出离恨幽都！”
虺黎举手示意安静，喧闹的大厅瞬间悄无声息。
虺黎继续说道：“今天，国师大人来到我们妖界，说在人间出现了支妖兵。神域怀疑是我们妖界作祟，要来调查我们妖界。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不能让神域的人进来。”
虺黎继续鼓动：“如果神域坚持要来，我们该怎么办了？”
“请妖皇出关，阻止神域派人来妖界！”
二楼，泽浣和久孤与隔壁的无涯陷入沉默。
无涯望向小千道：“你们灵蛇族长老一直这么有号召力吗？”
小千歆羡的望着一楼侃侃而谈的虺黎，他道：“是啊，他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那么耀眼，跟尊者的前胸一样璀璨。”
“你能把我前胸上的星星忘了吗？！”无涯叹了口气。
小千痴痴地望着虺黎：“比起沉默寡言的妖皇，青年一辈更喜欢虺黎。尊者，你是神域派来调查我们的人吗？”
无涯冷声道：“不是，我是来捉那只狐狸的。”
小千：“那只狐狸是尊者豢养的灵宠？”
“不是。”
小千：“难道是娈侍？”
“不是。”
小千捂着嘴巴惊道：“难道是”
无涯瞟了他一眼，心想终于猜到是老婆了！
“是情敌？尊者夫人喜欢那只络腮胡狐狸？”
头顶一片绿的无涯：
隔壁久孤：“要不要现身，先把这只蛇逮了。”
泽浣咕嘟咕嘟喝着黑啤：“都没摸清他底细，怎么逮。他想逼宫，这是妖界内政，我们明面上插不上手。先看完表演，在收拾他。”
半场休息结束，虺黎退出舞池来到三楼房间，盯着泽浣和无涯的包厢对手下道：“刚才就那两间包厢没人吭声。”
手下说道：“刚才问过送酒侍者了，他们都是妖！查了进关记录，都是从青云山关卡进入妖界的，估计是云梦泽散妖。”
虺黎盯着撑着露台看表演，看的挺兴奋的泽浣道：“那只狐妖长得挺好，把他留下，其余的送走。”
手下愣道：“那狐妖生了好恶心的络腮胡，你还能看出他长得挺好？”
虺黎手指微动，一串灵力随着光影打到泽浣脸上，那串络腮胡消失片刻，露出那副惊世之容。
“呵！族长简直慧眼如炬。”
“慧眼如炬你个鬼！那人是国师！”虺黎窥探平谷好几年，泽浣的模样化成灰他都认得，惊出身冷汗。
“不是说国师被妖皇赶出去了吗？！刚才你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怎么办？”手下惊道。
“怕什么？！他应该是自封神识了，给他们送罐秘制酒，不是自封神识了吗，把他也送走，让他们的人处理他！”虺黎冷声说道。
“不怕事情败露吗？”手下担忧。
虺黎颇为不屑：“败露也是他们神域的污糟事，干我屁事！”
泽浣喝完黑啤，叫来侍者点酒，侍者拿来酒单向他推荐新酒。侍者上酒后，泽浣抱着那盘烤蘑菇来到久孤身边道：“你尝尝，味道挺好的。”
久孤道：“你心也真大，别为了口吃的把自己搭进去了。我去三楼看看，听说三楼有赌场，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泽浣嚼着烤蘑菇道：“行，等会儿我上来找你。”他给自己倒了新酒，味道挺不错，于是开始自斟自饮。
隔壁，无涯也没吃酒，盯着舞池找泽浣的影子。而小千则没客气，如梦可不是他这种小吏妖精能进来消费的地方，那瓶新酒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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