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头罩之下

“你说的哥哥，”迪克比划了下自己跟布鲁斯，“指的是哪个？”

        “你是傻瓜吗？”阿萨问道，“还是你觉得你是他爹？”

        “那也不是不行……”

        布鲁斯披风一甩，打断了迪克的话，展开的披风蜷在地上，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他对着阿萨说道：“证明你的身份。”

        阿萨拇指指了指戈登，问道：“你们不清场吗？”

        “不用。”

        “那好吧。”阿萨从万能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收养证明，展现在布鲁斯眼前，她郑重的说道：“父亲跟我说好了，下一任蝙蝠侠是我，所以你就带着这个老灯退位让贤吧！今后哥谭跟你，由我保——唔！”

        蝙蝠侠的视线在那个熟悉的签名上停顿了好久，突然暴起一拳头打在了阿萨脸上，阿萨往外飞出几米，直接把她带来的蝙蝠灯砸成了废铁。

        “不准——用死人来威胁我！”

        收养证明慢悠悠飘到了地上，布鲁斯怒目圆睁，一手提起阿萨的衣领，有了这个最直接的对比，戈登发现刚刚还在嘲讽蝙蝠侠瘦弱的女孩还没蝙蝠侠一个胳膊壮。

        阿萨的脸上连个红肿都没有，她满眼震惊地看着布鲁斯，挣扎道：“你不讲道理！”

        “我有一万种杀死氪星人的办法，”布鲁斯把脸凑近了阿萨，胁迫道，“告诉我你从哪来！为什么要接近哥谭！”

        阿萨也龇牙道：“你也知道我一个热视线可以现在就把你干掉对吧！”

        “你大可试试！”布鲁斯一手扣住阿萨的脑袋，另一手掀开了一个小铅盒。

        “妈的，”阿萨咬着牙说道，“氪石是地上的石头吗，为什么人人都有！”随之就被一小股电流电晕了过去。布鲁斯提着她的兜帽就好像拎着一只蔫头耷脑的麻雀，戈登出于职业道德劝阻了一句道：“你知道这看上去是个未成年对吧？”

        “她能一拳头干烂gcpd的大门，你还想带走她吗？”蝙蝠侠道。

        戈登后退了一步，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对超级人类的事情完全不打算插手。蝙蝠侠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响，拎着阿萨瞬间消失在戈登眼前，只留下他与同样被抛下的迪克面面相觑。

        “他一直都这样。”迪克耸了耸肩，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跳下了天台。

        从万能腰带里掏出的小玩意在桌案上排成了一长列，忽略掉那些熟悉的道具、一些不该给小孩接触的高杀伤力枪械以及个别不明所以的小女孩的收藏，布鲁斯拿着那封明显是被揉烂丢进垃圾桶沾了不少酒渍的信陷入了沉默。

        信没写完，最后的署名只写了一半，并把前面的内容划掉了一大片。只是里面这些不完善的内容就让布鲁斯一阵晕眩。他捂着额头，呼吸稍有沉重，就在此时，阿尔弗雷德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镜，说道：“这是托马斯老爷的亲笔签名，布鲁斯老爷。我该为小姐去准备一个属于她的房间了。”

        迪克看着阿尔弗雷德走上了高台，小声问道：“那我去把她身上的绳索解了？”

        布鲁斯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自己去。”

        红太阳室是当初为克拉克准备的，用以测量他的力量以及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解决他的麻烦，虽然布鲁斯做了完全的准备，但归根结底，这不是给一个拥有蝙蝠系专业技能的超级罗宾准备的。

        只够两个成年超人平躺的狭小红太阳室里空无一人，阿萨甚至嚣张的在门上盖了一个托马斯的蝙蝠侠戳——会做完全准备的不只是布鲁斯一人，阿萨也学会了在制服里藏一堆印章以便她随时标记地盘。

        布鲁斯立在红太阳室门前，下嘴唇撅着，就好像阿萨欠了他几个亿跑路。

        “她跑了？”

        “不。”布鲁斯说，他举起手，指缝间夹了一张信纸，皱皱巴巴还有一块一块的褪色，“信跟领养证明都在我手上——”他手突然向下一划，从洞顶窜下的身影一下子错过了他的手。

        阿萨就地一个翻滚爬起，再度扑向布鲁斯的手，这会一把把人抓住，嗷一口咬下。氪星人的牙口是真的结实，布鲁斯都听见他手上的护甲噼啪在裂开。他用力甩甩胳膊，没把人甩开，但是阿萨也明显不敢用力，两个人就僵持在了那儿。

        迪克从腋下托住了阿萨，把她抬起几分，阿萨脑中灵光乍现，她扭头一口咬在了迪克手腕上，又大又深——咬了布鲁斯，托马斯会心疼。但是这个收养的假孙子……据说咬在儿心痛在娘心，在迪克的痛呼声中，阿萨得意的抬头看布鲁斯，却发现布鲁斯一脸淡然，甚至还想来点可可看他们两个菜鸡互啄。她松开了嘴，狠狠吐了一口后跳着去够布鲁斯手里的信纸，却又被布鲁斯一兜帽扣住脑袋，继续提走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桌前摆好了三杯热牛奶，并贴心提醒了阿萨去自己挑房间，阿萨夺回了属于她的腰带，对着布鲁斯严厉说道：“把那封信还我，你的那封巴里给你带来了。”

        “还有，我不是来自平行宇宙，”阿萨说，“我来自另一个时间线。在那儿，托马斯说让我接任蝙蝠侠！”

        “我并没有收到巴里带来的信件，”布鲁斯说，“你也无法证明你来自其他时间线还是其他宇宙，唯一的证人巴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个记忆——“

        “没准是他忘记了呢。”

        布鲁斯敲了敲桌案，他说道：“你说过闪电侠改变时间线的日子是他妈妈的忌日，同一天在其他宇宙醒来，而你穿越的日子则是在那之后——但是现在，距离他妈妈的忌日还有几个月——你出现在了巴里穿越之前。”

        “你来到的是其他的宇宙，而不是你所说的那一条时间线。”

        “这不是属于你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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