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上上上上
“我想起来，”我拿一块小熊饼干，“之前……嗯，上辈子，经常有个人给我发乱七八糟的骚扰短信。”
“车祸前好像也发过一条。”我啃一口小熊脑袋，“什么要遇见了。”
蝙蝠电脑上是死者的资料以及警方已有的调查，那张我之前的照片也在其中。
布鲁斯浏览着信息，问我：“你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吗？”
他把图片放大，我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沉吟片刻。
“好像是过生日那天。那天我和舍友一起去ktv玩，她们给我搞了惊喜派对。那时候我衣服上沾了点奶油，在这里。”
我顿了一下，随后自嘲般地说：“我好像已经忘记她们是什么样子了，布鲁斯。其实如果没这张照片，我也快忘记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
“就好像……好像，那人想让我永远记住，用这么深刻的方式。”
我抬头看着资料上的受害者的证件照。他应该有个更好的未来，而不是……这样。
“你得清楚，温伊。”布鲁斯的声音温和又坚定，“这并不是你的错。”
“愧疚与自责是无法避免的。”他转过脸，那双钢蓝色眼睛直直看着我，“但我知道你会自己调整好的，是吗？如果调整不好的话，可以来找我。”
“随时都可以来找我。”顿了顿，他改口道，“什么事都行。”
“至于其他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愿意，你永远姓韦恩。”
“韦恩庄园永远为你而开。”
“字迹太工整了。”我比划给布鲁斯看，“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写得这么诡异又整齐的字。”
“这是钢笔字。”布鲁斯说，“这说明凶手可能是个强迫症。”
的确。从那好像emoji一比一完全复刻的爱心就可以看出来。
“我一直无法理解，爸爸。凶手为什么会挑选这个受害者？”我又拿一块饼干，“按照一个偏执强迫变态的思路，更应该伤害的是我身边的朋友家人，比如格温、旺达、史蒂芬妮之类的……”
我顿了顿，想了下这群人除了格温外可怕的战斗力，随后释然：“我交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朋友。”
就算是格温，她的爸爸也是纽约警方高层，男朋友是蜘蛛侠，下手成功率也不大。
我在校内也没什么其他朋友，可以说交友圈和正常大学生完全不重合。别人的大学生活可以拍各式各样的青春爱情友谊电影，我的大学生活就像爆米花式超英科幻片，就像《超凡蜘蛛侠》那样。
等一下。超凡蜘蛛侠？
……
……草。
虽然现在世界线歪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但我是不是还要在意一下电影原剧情？但我一点剧情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最后的结局。
……。
我给彼得模拟过无数种救人情景，我相信托尼·斯塔克也会给他特训，但我还是有点焦虑。
我给格温发了条句号，格温立刻给我打来电话。
我顿时惊起，拿着电话在老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转了转，然后跑到医疗室门口接起。
“格温！”
“温伊，我拿到奥斯本集团的实习机会啦！！！科特·康纳斯教授亲自带我哦！！”
我站在那里，仿佛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咔哒声。
我听见我用惊喜的声音回答她：“是吗？那真的太棒了！格温，你果然是最棒的！”
“有时间我带你去转转。”她的声音很骄傲，我道：“你得罩着我，宝贝。”
医疗室的门被打开，刚换完药的迪克跟着端着托盘的阿福出来。
我朝他俩摆摆手示意我在打电话，然后果断跑进现在已经没人的医疗室。
格温还在兴高采烈地和我讨论要去哪里庆祝，我和她保证回了纽约就去她家吃饭——当然和彼得一起，旺达最近又在忙复仇者联盟的事情，很遗憾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笑的有点僵硬的脸，嘀咕道：“我果然不擅长撒谎。”
推开医疗室的门，我打算接着去写我的可恶作业。转眼就看见迪克却站在门口倚着墙，明显等了我一段时间。
“你在这干嘛？”我把手机揣兜里，“什么东西落里边了？”
他笑着说：“你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接着道：“我的小温落里边了，我在这等着她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吗？”
……好可恶的迪克·格雷森！！
我跟着迪克出去时，布鲁斯正在一目十行地浏览法医报告。阿福端了两杯热咖啡一杯热牛奶，我立刻倾情推销我只出了一点力的小熊饼干。
阿福尝了一个欣慰极了，虽然他明白这份饼干没有贾维斯绝不会有这么正常的样子，但他很明显对我这个韦恩的厨艺非常满意。
“至少您没有炸毁过斯塔克家的厨房。”阿福意有所指道，“并且做得的确非常好吃。”
为什么是“炸毁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爹就已经祸害过斯塔克家的厨房了吗？
难怪托尼死活不肯尝我做的饼干，并且对我没有炸厨房提出高度赞扬。
“比你爸强。”他道，“但我绝对不会吃姓韦恩的人做的东西，绝对！”
布鲁斯为了转移话题问起了我的格斗训练，我喝一口热牛奶，说贾维斯最近控制力道越来越好了，没有把我揍太疼，教学方式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咔嚓”一声把我吓一跳，转头一看，迪克正笑眯眯看着手里竖着断成两半的可怜饼干，见我看他，还夸赞道：“很好吃哦。”
呃，表情略吓人。
夜晚。
我抱着蝙蝠侠玩偶，死死裹着被子，心情紧张地和我基友连麦用平板看《驱魔人》。
基友声称自己真不害怕，但声音还是带着点颤抖。我嘲笑她胆子小，基友说：“现在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怎么了！”
我说：“那你一会可能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我们俩边看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和我兴致勃勃地讲她们学校里的八卦，我啧啧称奇。
“我的交友圈还是太窄了，”我说，“我们学校的八卦新闻我几乎都不怎么知道。”
“不过我在某站看到你们学校那个校庆的表演了，就是乐队表演。那个女生唱的好好！弹幕还说她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而且学习好气质好人也好，呜呜呜漂亮姐姐看看我！”
……说的是我吗？
朋友。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和你快乐连麦的我，就是她本人呢？
我一时迟疑，屏幕上女主人公家的电灯明明灭灭，我就听耳机那边嗷一嗓子把我吓得够呛。
“草草草草！！我没看错吧！！！！”
我遭受耳朵和眼睛上的双重暴击，我说：“画面不吓人但是你的声音很吓人……草草草草草！！！”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把我吓得够呛。我暂停了电影，和基友知会一声后把麦克风关了，艰难伸手够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我顿时想起各种电影里的电话恐吓事件，但还是接了起来。
我同时开了通话录音，顺便追踪对方实时位置，力求用科技打败强迫症变态……诶？
“温伊，”娜塔莎的声音带着点疲惫，“是我。”
我警惕地问电话那头的人：“温伊·韦恩不为人知的中间名是什么？”
对面那头很短暂笑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娜塔莉亚。”
“娜塔莎！！”我惊喜，“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啦？以前那个电话号码不用了吗？你的任务结束了吗？”
她那头咳了咳，我看了看显示的追踪地址，顿时警觉：“你受伤了？还在哥谭？”
“我在我们之前待过的安全屋。”娜塔莎道，“有点小麻烦。你得带点医疗用品和我之前放你那里的东西来……不能多说，见面再说吧，温伊。”
我翻身下床，蹭蹭蹭跑去衣柜翻出娜塔莎之前放我这里的箱子。
我和平板那头还在瑟瑟发抖的基友道：“突发情况突发情况！我要去拯救世界了！”
她明显对我鸽她的理由见怪不怪：“去吧去吧，救世主大人。”
关了平板，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门，里边挂着一件黑衣制服。
我的制服。虽然穿的可能性不大，但布鲁斯还是给我做了一套。
我把制服换上，提着娜塔莎的箱子一路下了蝙蝠洞。
阿福站在蝙蝠电脑前，屏幕的冷光笼罩着这个老人。
“温伊小姐。”他叹口气，把医疗箱和我所需要的装备递给我：“安全回来。”
通讯频道里早就闹开了花。
“难得老头子放她出来。”杰森嗤笑道，“下一步就是让她上任女罗宾跟着蝙蝠侠夜巡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红头罩。”蝙蝠侠的声音沙哑，“她答应我只是去给黑寡妇送东西。”
通讯频道安静一刹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娜塔莎对温伊的重要程度。
……毕竟是差点抢赢温伊抚养权的可怕女人。
最后还是达米安问：“黑寡妇在哥谭做什么？”
“她好像只是来这里躲避谁的追击。”温伊·韦恩的声音经过变声器还是挺清亮。
她那头风声阵阵，“不好意思，我一接上通讯频道就听见你们在吵架，一时插不上嘴。”
一直沉默的夜翼突然说话了：“你在哪？”
“我已经要到了。”温伊的声音轻飘飘，忽略那头的枪声的话还挺悠闲，“训练成果不错，下次还找贾维斯练。”
就是明天这手好像不能要了，温伊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疼的手，暗戳戳地想。
贾维斯是好老师，但实战情况永远更加残酷。
追击黑寡妇的小队几乎被她和她的伙伴全灭……还有两三条漏网之鱼被温伊·韦恩收割捆了起来。她把对方的枪收起来，意外发现对方身上的作战服有个神盾局的标志。
“我天。”她喃喃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这里发现疑似神盾局秘密小队。”我说，“其中大部分大概是被黑寡妇收拾了，剩下三个被我电晕了。”
我想起什么，在一个还在昏昏沉沉有点意识的特工耳边呢喃一句：“九头蛇万岁。”
对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速度回应我：“九头蛇万岁！”
我抬手彻底电晕他。
“好的。”我对通讯频道说，“知道他们身份了，是九头蛇的人。”
我返回楼顶上拿东西，史蒂芬妮那头在问：“九头蛇这个组织不是在二战结束之后就覆灭了，现在居然还存在着吗？”
我说：“神盾局卧底着呗，无间道。”
蝙蝠侠沉吟片刻，随后说：“我一会就到。”
“注意安全。”他道。
我回了一句“收到”，轻车熟路翻到安全屋门前，按照娜塔莎之前教我的敲门方法轻轻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我眼睛瞪大。
“队长，”我下意识咽口口水，“这么巧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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