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来
“小鬼，这次就算了，告诉你背后的人，不管ta是谁，科波特家族走到这，可不是能被人轻易撼动的存在。”
有七、八个人跟着少年走了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企鹅人犹豫了一会，下了撤退的命令。
来日方长，他总能搞清楚这奇怪女孩到底为谁效力。
不过，她也真是可怜，空有一身神力，却不知技巧，就跟个傻子一样。
企鹅人安慰了自己几句，在手下的保护之下，如狂风一般迅速离开了这里。
那位少年，也就是迪克，走到少女旁边，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伊芙摇了摇头，没想到企鹅人真被逼退了，她有一点点惊讶。
“那就好，企鹅人一般不会围堵平民的，如果你不小心惹到了他，解释清楚后应该就好了。”迪克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毕竟这位少女看上去如此纯洁无辜，按理说不应该受到对方这样对待。
比起马罗尼和法尔科内，近些年发展迅速的科波特家族算是不错的，有不少原来隶属于其他家族的人愿意投靠他们。
科波特家族注重名声，风评还不错，企鹅人自己甚至竞选成功过市长，因此迪克才能用警局要挟他们退下。
伊芙点点头，知道迪克没认出自己，她也就装作不认识，平淡地道了句谢。
回过头看向门内，布鲁斯早就不见了，只剩下几个七零八落的箱子，上面用显眼的红色写了一个大大的“no”。
这是不要暴露他的意思吗？
想起刚才在决斗场布鲁斯也是这样做的，冷静下来后，伊芙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布鲁斯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自己应该更体贴一点的。
“里面怎么了吗？”
见这个陌生少女对着门内陷入了沉思，迪克热心地问了一句。他也可以帮忙的。
“啊，我没事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伊芙回神，朝少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像清晨荷叶上的一颗露珠那样清澈。
迪克晃了晃眼，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和少女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伊芙，目前住在韦恩庄园。”
听到最后几个单词，迪克惊讶地睁大眼睛，但是不一会儿他的蓝眼睛里就闪烁起细碎的光芒，伊芙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久违的晴朗天空。
“你可能没有听韦恩先生说过，但是今天晚上我也会搬到韦恩庄园，因为……”
伊芙打断了少年的话，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搬过来，但是那天晚上的少年已经很难过了，她不希望这双和布鲁斯相似的眼睛里再度染上阴霾。
“好的，那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啊？”
这话题跳得太快，迪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后面的格兰叔叔，男人对他点点头：“你的个人物品，我会送到的。”
迪克看着男人带着马戏团成员离开，他们中的人还朝他扮了一个滑稽的鬼脸，似乎在安慰他不要伤心。
他们原本来冰山餐厅弄最后一次聚餐，没想到不一会服务员就将他们驱赶了出来，他看向不断有人涌向一个方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想着过去看看。
最后一顿饭也没吃好。
但是格兰叔叔说就算他们离开了哥谭，大家还是会他写信的。
迪克低下头，将眼底的悲伤掩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会不会打扰到韦恩先生，毕竟我们约定的是下午六点。”
“放心吧，我已经发短信问他了。”
伊芙将手机屏幕拿给少年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简洁的“ok”。
那就好。
“我身上有些钱，我们可以乘出租……”
“不不不，我们坐公交。”
伊芙晃了晃脑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几枚硬币，向少年展示了自己的富有程度，
迪克短暂的怔楞之后，小心地试探道：“那后面一段路该怎么办？”据他所知，公交是不能到达韦恩庄园附近的，起码还有几公里的距离。
“走吧。”
伊芙将金色的长发扎起来，刚才打架的时候皮筋绷断了，不过她日常在手腕上绑着一根，这会不就派上用场了。
迪克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等到了车上，他才反应过来，也许那句“走吧”，就是对他问题的回答。
……
转了几趟公交，中间因为搭错了方向、等甜筒、逛商场等不在计划内的事件，导致两人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了公交能到达的最后一站。
还没走几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了伊芙和迪克身边。
“阿尔弗雷德，你怎么来了？”伊芙惊喜地喊道，她是真的没想到。
“伊芙小姐，迪克少爷，如果真的让你们徒步走回来，那我这个管家就真的太失职了。”阿尔弗雷德将车窗摇落，车门打开，邀请两人上车。
伊芙也不矫情，她示意迪克去中间一排坐，自己则坐到了最后一排。
撞上少年疑惑的眼神，伊芙努力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好理由：“我生病了。不能和人太近接触。”
虽然不知道什么病会有这样的忌讳，但迪克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非常尊重伊芙小姐的隐私。
一路上，阿尔弗雷德说着家里的一些趣事，试图让有些紧张的少年轻松一点，效果显著。快到大门口时，少年的左右手终于不再互搏了。
“潘尼沃斯先生，我想问一下，伊芙小姐也是韦恩先生的……”迪克确定和他同岁的伊芙小姐不是亲生的，不然那位好心的先生也太……嗯厉害了。
“我可不是布鲁斯的孩子，迪克，在此我严正声明，我和布鲁斯是平辈，其实你叫我伊芙阿姨更合适。”
伊芙敲了敲前面的椅子背，似乎想让迪克现场改口。
迪克看不到后面，但是如果要叫一个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伊芙为“阿姨”，这难度真的有点大。
不过幸好有主持正义的管家及时解救了他，他温和地说明了缘由，点出了伊芙是辈分比较大的远房亲戚，但是为了方便交流，平常称呼她为“伊芙”就可以了。
“阿尔弗雷德，不行，我比他大的。”
伊芙走在管家右侧，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大声抗议着。
管家点点头：“好的，那么伊芙小姐今天的餐后甜点想吃什么？”
一句话成功让少女停止了抱怨，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这件大事。
左侧的迪克看着一秒被哄好的伊芙，笑了笑，默默想着这样还想当“阿姨”，伊芙小姐真的很勇敢。
迪克觉得自己这个词用得无比恰当，从伊芙小姐敢一个人单挑对面一群帮派人开始，她就觉得这位少女真的是英勇无畏。
三人走到客厅，出于莫名的躲避心态，迪克特意落在后面。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英俊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一一望过他们，点点头。
“辛苦你了，阿尔弗雷德。还有伊芙和迪克，你们回来了。”
伊芙眯起眼睛，目光在迪克和布鲁斯两人之间转了转，然后有些不甘心地喊道：“布鲁斯，为什么你看到我很平静看到他就很开心？我、生、气、了！”
被单独拎出来的少年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微微握拳，用食指掩盖住了翘起的嘴角。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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