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强扭的瓜不甜
封涧川起床后精神饱满地忙碌着做一家人的早饭。
张牧远则趴在床上在网上搜索皮肤饥渴症。
网页上显示如下：
皮肤饥渴症是一种心理疾病。
病因
大多由于幼年时缺乏双亲长辈的，尤其是母亲的，或是成年后缺乏伴侣的温柔引起，又或者时老年期缺乏儿女的反哺性。
诱发因素
幼年及童年时期心理创伤、曾遭受背叛、家庭生活不和谐、长期被孤独寂寞的情绪困扰、长期压抑生理需求等情况，都可能诱发皮肤饥渴症。
症状
皮肤饥渴症是一种心理问题，主要表现为在独处和情绪波动的时候，出现极其渴望能够和别人肌肤相亲等想法。自身可能有不安全感、自卑、孤独等感受。当患者得到拥抱等皮肤接触后，症状可能有所缓解。
可能伴随失望、焦虑、压力大、睡眠质量差或许其他更严重的症状。
并发症
如果患者的需求长期无法得到满足，自卑等不良情绪无法缓解，可能进一步发展为其他精神疾病，具体会引起哪些并发症目前尚无一致结论。
症状：
皮肤饥渴症患者常出现一种特殊的“孤独”感受，严重时不仅自身心理会产生严重的不安全感，变得自卑、怯懦、欺软怕硬，甚至会因嫉妒他人能获得而生发出不理智的报复行为，在不伴随其他异常表现、不影响社会生活的情况下，本病通常无需进行特殊治疗，通过适当接触满足自身需求即可。
虽然之前封涧川就和张牧远坦诚过他患有皮肤饥渴症，但张牧远只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经过昨天的事情，张牧远倒是开始主动关心起封涧川的这一疾病了。
吃完早饭，两个老人自己去楼下的小区散步。
封涧川围着围裙在厨房洗碗。
张牧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封涧川麻利刷碗的背影，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类似于同情的感觉。
封涧川动作麻利地清理厨房卫生的时候，便见张牧远靠在门口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疑惑：“远哥，你腿脚没好利索，站在门口做什么？进屋坐着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呀。”
张牧远问：“小川，你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
封涧川擦洗灶台的动作一顿，故作淡定，道：“我爸妈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就离婚了，他们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并且都相继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是被寄养在保姆家就是寄养在学校宿舍，和你确立情侣关系之前，一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状态，我从小到大没和什么人确立过亲密关系。所以，我大概骨子里有点缺爱。”
“皮肤饥渴症是心理疾病，”封涧川自嘲道：“我本身也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知道心理疾病其实是心理问题，我的生理没有任何毛病，但我克服不了，越和你建立亲密关系之后，越克服不了，越渴望和你更深入交流一些。”
说到这里，封涧川已经将厨房卫生彻底打扫干净了。
封涧川走到厨房门口，站在张牧远面前，看着他，笑的特纯粹干净：“我每晚都想和你做-爱，就像咱俩以前那样，只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才能彻底让我的皮肤饥渴症症状舒缓。”
“就像咱俩现在这样摸一摸、抱一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突然忘了我，又突然接受不了男人了，我爱你，我尊重你。所以哪怕是杯水车薪，能稍微缓解我的症状就好。”
封涧川说的风轻云淡，但张牧远却一下子觉得封涧川太可怜了，小时候就没怎么得到爱，长大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恋人，那恋人却突然把他给忘记了还要和他分手。
“抱歉。”张牧远真心实意道。
“喂，远哥，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可怜我吗？”封涧川勾唇浅笑，道：“用不着，我好歹也是咱们国家最年轻的科学家之一，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我还这么年轻，变得有钱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我就是恰好喜欢你罢了，否则，我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觉得我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可怜垃圾似的。”
“抱歉。”张牧远再次向封涧川道歉。
封涧川对张牧远勾了勾手指，道：“远哥，你要真觉得抱歉，为表示诚意，你主动亲我一个呗。”
张牧远也跟着笑了起来，丝毫没有要去亲封涧川的意思。
封涧川“啧啧啧”几声，叹息道：“一边说着抱歉，一边一点抱歉的诚意都没有。”
“你很优秀。”张牧远真心实意朝着封涧川竖起大拇指，不仅仅是事业能力上的优秀，而且还有人品上的优秀。
“那你快点重新爱上我呀。”封涧川道。
“这个……”张牧远为难：“我真的是直男。”
“没劲。”封涧川笑道：“不过你现在没爱上我也没有关系，当初你能爱上我第一次，我就有信心相信你能爱上我第二次，别忘了我可有心理学博士学位，我会操纵人心，咱爸妈走之前，说不定我就拿下你了，到时候你就舍不得和我分手了。不对，按你的话说，咱俩叫散伙，不叫分手。”
张牧远再次跟着封涧川笑了起来，心想：封涧川果然是一个心思缜密又聪明的人，他当初接受不了和一个大男人分手说法，才说的散伙，这么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封涧川接着道：“远哥，你也不用有压力，若是你爸妈走后，你依旧还是觉得咱俩不行，强扭的瓜不甜，我封涧川也不是没人要了，非你不可，到时候我绝对会走的潇洒无比。”
说完这话，封涧川和张牧远都一起笑了起来。
一家人吃过早饭，封涧川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
这还是张牧远这些日子认识封涧川以来，第一次见他接到工作方面的电话，否则，他都快要以为封涧川是无业游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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