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强烈的自责心第章 正义感就又把张牧远给淹没了
此时此刻封涧川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张牧远问。
封涧川黑漆漆的眸光落在张牧远的脸上，紧皱地眉头慢慢舒展开，然后冲着张牧远笑了一下：“远哥，你的意思是说，和我相恋的那个张牧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穿越而来的你。”
“对对对对！”张牧远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是高学历，和他说话就是简单。
封涧川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以前听别人分手，有人的分手理由是爱上了别人，有人的分手理由是没有新鲜感了，有人的分手理由是性格不和，这些所有理由我都能接受。”
“至于远哥，你说这个分手理由，这么扯淡的理由，你都不如说你是外星人，我更容易接受。”
张牧远：……
封涧川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无不嘲讽：“远哥，你是从平行世界来的这个消息你可藏住了，别被别人知道，免得被科学家抓走研究，再被解剖了可就不好了。”
张牧远再听不出封涧川话里的嘲讽就是二傻子了。
“不、小川，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张牧远急忙道：“你是社会科学研究这方面的，肯定对平行世界这方面不是很懂。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认识物理方面的科学家或者研究外天空的科学家，你和他们说一下，他们肯定能给你解释。我初中毕业后来又去当兵了，没什么文化，我和你解释不明白，我也不清楚原理，但那些人肯定能和你说明白。”
封涧川僵硬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这笑比哭也没好看多少。
封涧川看着张牧远，道：“算了，反正我也是不被人喜欢和需要的，既然这世界上唯一喜欢我的人也这样，我又何必每次皮肤饥渴症症状发作的时候，都自己苦苦煎熬。远哥，是我糊涂，你上次明明说分手说的很明白，我还总对咱俩的关系抱有希望，想着你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找我，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如今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也不打算要我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坚持的必要了。”
封涧川声音低落下来，自嘲地苦笑：“远哥，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祝你以后能找到一个你永远不会变心你能保持一生喜爱的恋人。”
说着，封涧川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然后站起来，冷着脸走人。
张牧远坐在餐座旁越想越觉得封涧川最后那段话话里有话，那感觉就好像是他要……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张牧远再也没办法淡定地继续吃饭了，他连忙追了出去。
从六楼一口气跑到三楼，张牧远看见了封涧川的背影，连忙叫人：“小川。”
封涧川还在往楼下走。
张牧远加快脚步，加大了音量，喊道：“封涧川，你给我站住。”
这一次，封涧川的脚步停住了，他站在单元门门口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向从三楼一层台阶一层走向自己的张牧远。
“什么事？”封涧川声音冷淡地问。
张牧远喘着粗气站在封涧川面前：“你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你和我说明白。你想出去乱搞男女——不对，是男男关系？封涧川，你难道不知道在外面乱搞是非常容易得病的？”
封涧川面无表情：“咱俩已经分手了，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轮不到你管。”
说完，封涧川就准备走人，他的手腕被张牧远狠狠地拽住。
“话说清楚。”张牧远质问。
“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封涧川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要在外边找人，我就是想去酒吧喝酒蹦迪认识男人，我就是想用约-炮软件在上面聊骚然后和对方，怎么样！”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出现在了封涧川的脸上。
封涧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牧远。
张牧远打完人也有些懵了，但实在是封涧川刚才说的这些话太让他生气了，他快要被气死了，刚才那一瞬间理智全都没了。
“怎么样？打疼了没？”张牧远连忙要去看封涧川挨打的脸。
“用不着你管。”封涧川不理张牧远直接走人。
张牧远急忙再次追上，堵住封涧川的去路，“对不起，小川，我不该打人，就是你刚才说的话实在太气人了，咱俩接触这些日子，我真觉得你是一个相当好的人，你还这样年轻，又这么有出息，不该这样堕落祸害自己。我刚才是着急了。”
“我们分手了，我堕落是我的事，我染病也是我的事，我愿意过怎么样的日子就过怎么样的日子。你不要多管闲事。”封涧川再次绕开张牧远。
张牧远拽住封涧川的手腕。
“你到底想要干嘛？”封涧川转过身，不耐烦地看着他。
单元门门口有同一个单元的人路过两人身边好奇地看着两人。
张牧远觉得两人这样拉拉扯扯实在难看，“你先和我回家。”
“不回。”
张牧远急了：“封涧川，你要是以后彻底不想和我联系，那你今天就走，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以后就算你染了乱七八糟的病死了，我都不会去给你收尸。”
封涧川看着张牧远脸上怒气冲冲，俨然已经到了彻底发火的前兆。
张牧远放开了封涧川的手，转身就走。
封涧川冲着张牧远的背影喊道：“我用不着你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当我病症发作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既然不想和我好，那就不要再管我的闲事，你这个虚伪的人！”说罢，封涧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牧远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家，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明明刚刚两人吃饭还吃的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闹掰了？
张牧远气愤地想：你爱嫖-娼就嫖-娼，爱约-炮就约-炮，你死了也和我没关系，我才懒得管你的烂事。
可这个念头就起来那么一会儿，强烈的自责心、正义感就又把张牧远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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