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这次去外出差的时最开始说是五天
张牧远起床，刷牙，昨晚他已经刷过牙了。
但那味道隐隐还是有。
张牧远都没料到昨晚他可以做到那个地步，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也许是因为封涧川用毛巾盖住了他的眼睛，也许是受到了封涧川的蛊惑，以至于他整个人神智都不是很清醒了。
封涧川的声音在夜色中特别委屈，“我帮过你十多次，你一次都不行吗？”
张牧远拒绝的意志力，很快就土崩瓦解。
……
封涧川这次去外出差的时最开始说是五天。
每天傍晚封涧川都会给张牧远打电话，说些鸡零狗碎的小事。
和封涧川同居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封涧川第一次出差这么久，张牧远回到家少了一个人，还有些不适应，晚上和封涧川打电话的时候，便问了一句：“小川，你是不是明天就回来了？”
“远哥想我了吗？”封涧川的问话里隐隐带着笑意。
“……有点想。”张牧远实话实说，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力量。
“本来明天就能回去了，谁知道今天临时接到通知，这边又有一个课题研讨会需要我参加，所以大概还得推迟一个星期才能回去。”
张牧远心底有一点失落，语气倒是没变：“工作的事情要紧。”
“远哥，你要是想我了，我现在就给你订一张飞机票，你今晚飞过来呗。”
“算了，我开店的，不能总关门。”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封涧川说完，沉默一会儿，道：“远哥，我也想你了。我想亲你，还想摸你，还想你口腔里的温度。”最后一句，封涧川说的暧昧极了，让张牧远一下子就回忆起他出差前那天晚上，那混乱的情况。
张牧远脸瞬间烧烫了起来。
“远哥，这边的玫瑰饼特别好吃，等我回去带给你吃。”
“好啊。”
结束了和封涧川的通话，张牧远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便穿好衣服，去楼下溜达。
最初张牧远也没打算走远，可也没设什么目的地，便越走越远，走了一个多小时，看见了一家冷饮店。
张牧远只觉得这冷饮店有些眼熟，他好像来过，但又不大确定，正好口渴，便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张牧远和店员要了一杯鲜榨果汁。
等果汁的过程中，张牧远坐在椅子上，看着墙面上顾客们贴着的那些便签。
那些便签内容还都蛮有趣。
“陈美嘉，我爱你。”
“保佑我这次考研一定成功。”
“我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
直到墙上贴着的一张便签内容突然吸引了张牧远的注意力，是一张粉红色的便签，上面是用娟秀的字体写的“我们要结婚了，我们会幸福”。
张牧远看着这张便签，瞳孔瞬间放大。
他想起来了，这张便签是他和薛蕊结婚之前，有一次他和薛蕊来到这片商业街逛街，正遇口渴，薛蕊见这新开了一家冷饮店，嚷着要过来尝尝。
当时这家冷饮店刚开业，要把一面墙做成顾客留言的贴子墙，每一位进门的顾客，只要留下便签，冷饮价格都会打5折，这纸条分明上的字体分明就是薛蕊的字体。
张牧远拿下这张纸条时候的手都在发颤，他带着这张纸条来到了店员前面，问：“请问一下，你还记得这张纸条是不是我和一个女生一起来时候留下的？”
店员迷茫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那——监控录像呢？你们店里没有监控录像吗？我想看看监控录像。”因为紧张，张牧远的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太久了，这些纸条基本上都是开业那个月留下的，我们店里的监控录像只最多只保留一个月。”说着，店员将鲜榨果汁递到张牧远手里，“你的冷饮好了。”
张牧远接过果汁：“谢谢。”
张牧远将这张粉色便签和果汁一起带出了冷饮店。
看着手上粉色便签上他熟悉的字体，张牧远无比困惑，紧接着他掏出手机，拨打薛蕊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张牧远不死心地继续拨打，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
在外地出差，住在宾馆里的封涧川躺在床上就听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他拿过来一看，是试验数据室发过来的信息。
数据显示:3秒之前，张牧远的电话拨打了薛蕊以前用过的电话号码。
15秒之前，张牧远的电话拨打了薛蕊以前用过的电话号码。
30秒之前，张牧远的电话拨打了薛蕊以前用过的电话号码。
45秒之前，张牧远的电话拨打了薛蕊以前用过的电话号码。
……
与此同时，手机还在不停的震。
连续震动了大约一个小时。
在手机震动的时候，封涧川就冷冷地注视着震动的手机，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手机彻底安静下来。
……
张牧远手机已经发烫。
依旧是空号。
张牧远看着手中的粉红色便签，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最近这“幻想症”可能更严重了，连薛蕊的字体都能幻想出来，他将手中的粉红色便签揉了揉，连同刚刚喝完的鲜榨果汁空瓶一并丢进了附近了垃圾箱里。
……
张牧远混混沌沌地沿着原路用了一个多小时走回了家。
回家后，他的腿又酸又软，简单冲了一个澡，躺回到了床上，然后盖被子睡觉。
刚睡着没一会儿，张牧远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
张牧远睁开眼睛，看见本该出差在外地的封涧川居然躺在床上他身边。
“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后你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早，你就回来了？”因为睡意并未完全消散，张牧远的声音有些奶奶的。
“想你了。想到呼吸都疼。大脑想，身体也想。”
张牧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封涧川这话里的暧昧含义的时候，就被封涧川吻住了，他的吻又急又迫切，手上的力道也非常大。
分离这几天，张牧远确实也挺想封涧川的，只当他真是太想自己太迫切了，虽然有点疼，但也挺激情，张牧远便由着封涧川的动作，没怎么拒绝。
这事有一就有二，早就已经有些习惯成自然了。
甚至，现在张牧远看见封涧川的身体，排斥心理都几乎要没有了。
直到，张牧远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封涧川的手指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想起那些漫画上看见的画面，张牧远心头警铃大作，动作几乎都没过脑子，由着本能的一股怒气，一脚将封涧川从床上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毫无防备的封涧川根本没有料到张牧远会突然踹过来这么一脚，摔在地上，疼痛之余，更是发懵：“你做什么？”语气很差。
其实从封涧川回来，就一直带着怒气，动作堪称粗鲁，可那时候他还有理智硬生生将怒火压下。
当下，封涧川火气一上来，几乎没有什么理智了。
张牧远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了，但他并没有打算道歉，看着脸色阴郁的封涧川，解释道：“你想要上我？”
“我是你男人，难道不能上你？”封涧川冷着脸反问。
张牧远觉得这太扯淡了，他能接受自己和封涧川谈恋爱，甚至已经慢慢能接受和封涧川做些亲密的事，但是被上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他甚至一直觉得，他才是上面那个，这些日子，他还有点担心，他要是对着封涧川感觉一直不到位，封涧川岂不是太可怜了？
张牧远万万没想到，封涧川的意思，他才是下面那个。
“我接受不了这个。”张牧远实话实说。
屋子内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所以呢？”封涧川皮笑肉不笑，“你想让我一辈子守活寡？”
张牧远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再次重复：“我接受不了。”
“我真他妈的受够了。”封涧川冷冷地看着他，“既然受不了，分手吧。”说完，冷着脸色开始捡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一件又一件。
张牧远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封涧川很快将自己穿戴整齐：“张牧远，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从你失忆开始，一件又一件事，我真他妈的受够了，以后咱俩一拍两散，你找女人过去吧，别他妈来烦我。”说完，脸带怒气，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外走。
“砰！”门狠狠地被关上。
张牧远的心脏随着巨大的关门声紧跟着一跳。
紧接着房间内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张牧远看着凌乱的床单，烦躁地一脚踢向了床板。
“靠！”
张牧远坐在床沿上，平复了好一阵自己的情绪，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但仔细想想他也能理解封涧川气愤的原因。
任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大老远回来，就是想亲热一下，被硬生生踹下床，都会生出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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