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萍姥姥的壶，钟离的金钱观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虽然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钟离给他这个面子。
“涤尘铃。”
他告诉旅行者们，需要找玉京台的萍姥姥借这个铃铛，但他不方便出面，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取。
看来萍姥姥也是熟悉他的仙人之一。
“年轻人，你们是来赏花的吗？可惜啊，这来的不是时候，琉璃百合都要谢完了。”
萍姥姥感慨着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对着身边的花儿落寞发呆。
“岩王帝君之死”对璃月打击太大了，玉京台近几天传出的基本上都是负面言论，通人性的花儿听得都枯萎了。
待她唠叨了一阵，旅者才有机会说出此行的目的。
“原来是借涤尘铃啊，已经好久没人来找我借了……”
说起来，这铃铛还是她当初缠了帝君好久才得到的，虽然得答应他，有人借时必须答应。
但如今，随着一些传统没落，甚至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这个物件了，萍姥姥也不由得失落。以前的老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去，她的眼中挂上了哀伤。
“这铃铛，我也没放多远。就在这壶里，你们找找就有了。”
对于她的话，旅行者难以置信。
而且这么小一个茶壶，怎么装铃铛的她们还不理解，萍姥姥居然还说她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她们只觉得更扯淡了。
沉默一会儿，屑荧决定：“派蒙，你先进壶里去瞧瞧情况。”
派蒙气得虚空跺脚。
“进不去！怎么想我都进不去吧？！
而且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去，掀开盖子看看不就好了吗！？”
程七一马当先，不过即便是碰到盖子，那也是茶壶的范围。他马上被吸进壶里。
“欸……”派蒙刚要询问，却看见荧毫不犹豫也触碰了壶身，进入壶内空间。
她只好跟上。
“这是哪里？呀！”派蒙吓一跳。
刚进入壶内空间，被元素染绿的蜘蛛就对她发起攻击，差点就打中了。
程七一箭射来，猛烈的火元素印记炸开，连蜘蛛带网一起烧没。他已经慢慢学会把一些强力的技能用不同的方式打出来。
虽然不太熟练，威力也不大，但“打扫卫生”绰绰有余。
壶内各处不仅有蜘蛛网，而且还有不少史莱姆在游荡，真不知道萍姥姥是多久没打扫了。
这场景，派蒙愈发觉得，这位老婆婆也是一位仙人。但她不明白老婆婆为什么这么像凡人，而且是住在城里。
不像别的仙人，仙气飘飘，并隐居于山间。即便是住在望舒客栈的魈，神出鬼没，起码也有个仙人姿态。
顺着风场，越走越高，路上除了蜘蛛，就只有一些冰、雷、水史莱姆，还算好对付。他们很快寻到了一个杂物堆放处，看到了目标。
“这么快就找到了？年轻人手脚就是麻利！”
萍姥姥称赞一声，然后开了出口。
荧拿过桌上的涤尘铃，跟上程七和派蒙，离开了壶内空间。临走时，派蒙有点不舍，因为如果他们以后旅行，在野外露宿，有这样一个壶会方便很多，不用遭日晒雨淋。
“婆婆，你是仙人吗？”一出来，派蒙迫不及待问道。
萍姥姥没有回答，只让她自己判断。
至于涤尘铃，她猜测是某个老朋友托他们来借的，看不惯七星的做法，出来主持大局所用。
「送仙典仪」讲的是体面，而如果为了抓所谓真凶而耽误了仙人的体面，那也是不小的罪过。至少在萍姥姥看来，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涤尘铃借出这么多次，如今还在萍姥姥手里，可见人家也是有一定手段的，所以没有必要让派蒙说出“如果不还怎么办”的愚蠢问题，他们便匆匆离去。
“有空的话，过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没什么家当，但总归还是有盏茶壶的。”
派蒙绘声绘色地模仿萍姥姥托他们带的话，就是最后感觉音色实在对不上。钟离听了会心一笑。
“确实，她的茶壶很不错。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带上好茶去见她的……”
下一步，买风筝。
派蒙刚开始还以为是用来玩的，可到了阿山婆玩具摊前，她被眼前巨大的风筝给吓到了。
跟钟离聊过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夸张的物件。
瞧这风筝，龙头点睛的双眼多么睿智！
程七憋着笑，帮忙把风筝收好。
七只风筝，象征七神。风神「自由」、岩神「契约」、雷神「永恒」、草神「智慧」、水神「正义」、火神「战争」、冰神「怜爱」。
但在说到最后冰神时，钟离说不出最后的两个字，因为如今的冰神，已经与那两个字不相符了。
不得不说，这些风筝的细节都做得很到位，不愧是有着四十年扎风筝经验的老匠师。听到懂行的客人夸赞，阿山婆乐呵呵地笑着。
钟离点点头，但在付尾款的时候，意料之中的事：没带钱。
“余款，我来付！”及时雨「公子」出现了。
荧叉着腰质问：“你在埋伏我们？”
不过程七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爱。
果不其然，「公子」丝毫不慌，笑道：“恰巧路过而已。”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钱不看荷包。
老样子？你是替他付了多久的钱？
程七嘴角抽抽，看向钟离，这位原来是“虽知苍生凄苦，却无意付钱”。开玩笑！
按「公子」的说法，这位是明白人间疾苦，却无法想象没钱的自己。
派蒙不禁吐槽：“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真相，钟离是饿不死的。小钱有朋友垫付，大钱找借口报销，他总能想到办法。
“走吧，去码头雇帮工。”
「公子」很自然地拿出一个钱袋给荧，看样子是觉得只有她能管得住账。
不过他不明说，旅者也明白，讨价还价的事，不能交给钟离。
“好像来晚了一步，错过了有趣的情报……下次再找更合适的机会出现吧。”达达利亚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第一位帮工。钟离说要五只晶蝶，对方开价一万五千摩拉。
“你怎么不去抢……唔！”派蒙刚喊出声，就被荧捂住了嘴。
“冷静，冷静。”
程七认为晶蝶而已，这事可以自己搞定，就算自己背包里那几十个晶核用不了，他壶里还有好几只晶蝶呢！
是的，进过一次萍姥姥的壶，他的尘歌壶解锁了。
省下一笔钱，他们紧接着找到了第二位帮工。这次是玉京台一天的杂活，对方叫价两万五。
“你这价也太贵了！人家长工平均一天工资也才差不多8000摩拉。”程七了解过一点行情。
“不行，太少太少！”对方很坚决。
没办法，只能再谈。一万也不行，一万二才凑合。
然后，他们又在码头找到了另一名工人，经过协商，也是以一万二的价格，雇佣他准备50根树枝和20捆木材。
回来找「公子」，他说剩下的钱不用还了，就当跑腿的辛苦费。但他恐怕想不到，50万摩拉才用不到一半，所以旅者尽赚26万。
派蒙表示，如果不是敌人，他们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想收买我们，没门！——那下一笔资金，你什么给？”
荧和程七扶额无奈，心中暗叹：这时的派蒙真丢人！
达达利亚以为有戏，乘胜追击，答应把「北国银行」金库对他们开放半小时，只要他们告诉他一个消息。
派蒙高兴得飞起，连忙问他想知道什么消息。
基于等价对换的道理，荧虽然不了解愚人众做事的手法，但也清楚这话不能随便说了。
“愚人众，「女士」……”
听荧一提醒，派蒙马上沉默了。
「公子」很气恼，都怪「女士」，给旅者留下了极差的印象，害得他这边情报工作开展得如此艰难。
那一瞬间，目光凌厉，像是要砍人，程七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他。
“好了好了，刚才的气氛好奇怪啊！这是怎么了？”瞬间变脸，这达达利亚实在心机深沉。
真不想和他一起做事！
好在这时钟离及时出现，「永生香」的话题给他们救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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