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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回 程老千岁遇危险 樊氏父子丧性命


帅堂之内,正在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大家都频频为程咬金敬酒,祝贺他立了大功,还说:“老国公你是大媒人,应该多喝几杯!”

 程咬金笑嘻嘻地说:“我是英雄海量无敌手。不过,如今上了年纪,喝多了,就没有把门的喽!我看,今天谁也别多喝,这叫酒要少吃,事要多做。”

大家谈谈笑笑,热闹非凡。正在这时,姜须急匆匆从外边跑进帅堂,高声喊道:“元帅,丁山大哥和新嫂子在新房打起来了,大吵大闹,我们在房外都听见了,特来报知。”薛仁贵一怔,忙对程咬金说:“老国公,还得您辛苦一趟,把丁山叫来。”

程咬金急忙向洞房走去,老远就听见房内争吵之声。他走到门前使劲敲门,还喊道:“快开门,老爷爷来了。”

樊梨花一听,一个箭步蹿过去,把门打开。程咬金进了屋,薛丁山还在破口大骂,不依不饶,樊梨花满脸通红,青丝散乱。程咬金见此情景,火冒三丈,走上前,哐哐!对薛丁山就踢了两脚:“你这浑小子干了些什么事?还不随我见你父帅去!”他又对樊梨花说:“姑娘,你别难过,有老爷爷给你做主,你公爹会给你出气的。”他把丫鬟叫了进来,要她们好好守护小姐。薛丁山并不服气,还在叨叨咕咕,程咬金说:“浑小子,跟我走!”

二人来到帅堂,薛仁贵一看儿子如同中了邪一般,双眼发直,便问道:“丁山哪丁山,你、你怎么越长越糊涂了,倒叫大人操起心来了。你与梨花儿媳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事?怎么,还在洞房动起兵器来了,你这是为什么?如实讲来。”

程咬金插嘴说:“元帅可得问明,他为何要打樊家姑娘?”

薛丁山在一旁赌气道:“你还说我!我倒要问问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程咬金一听,更火啦!说:“薛丁山,老爷爷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了你薛家,我出生入死,两肋插刀,你说,老爷爷怎么啦?”

“老国公,我来问你,樊家父子被樊梨花杀死,你为何不讲?你又把樊家父子的尸首藏在何处?”大家一听,都目瞪口呆,莫名其妙。薛仁贵也瞪圆了眼睛。

程咬金气冲霄汉,手指着薛丁山骂道:“小奴才,你真会说,管我叫老国公,连老爷爷也不叫了?”

薛丁山一阵冷笑:“叫你老国公,还是高抬你呢!”

“要不高抬呢?”

“要不高抬,就叫你老匹夫!樊梨花这样不孝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能要她!”

程咬金可真气炸肺了,喊道:“仁贵,你可听见啦!你的浑小子叫我老匹夫!”

薛仁贵把脸一沉,喝道:“嘟!好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亲事是你所订,怎么你又不要,你出尔反尔,来呀,给我绑上推出去斩。”过来兵丁,不容分说,抹肩头,拢二臂,就把丁山给绑上推了出去!

程咬金说:“且慢!这事得说给大家听听,看我哪儿做得不对。樊家父子确实是死了,但不是樊姑娘杀的。樊洪把女儿许配给杨藩,可樊姑娘并没同意,更没有嫁给他……”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这浑小子骂我老匹夫固然可恨,可我并不记恨他,谁叫他是我孙子呢!樊家父子之死,只怨他们灭绝人性,咎由自取,与梨花无干。丁山如今打了人家,人家也没还手,可人家绝不能就此罢休。元帅最好把姑娘请来,问问她打算如何出这口气,然后再行处理。”

薛仁贵一听,这事本来不怨樊姑娘,老国公安排得也合情合理,并无半点儿差错,心中更加恼怒儿子。

就在这时,军兵来报:樊小姐求见。薛仁贵忙说:“有请。”

樊梨花将头一低,走进帅帐了,见了元帅飘泼下拜,说:“给父帅来见礼!”薛仁贵在上边说了声:“儿媳妇,免礼,平身。”

樊梨花说道:“老人家,我樊梨花身担不孝之名,罪过深重,请元帅发落吧!”

“唉,儿媳妇,事情我都听明白了。哎,还真是不幸啊!此事落在姑娘的身上,对你压抑很大呀,我怎么能够加罪于你?你对我大唐是有功之人哪!只怨丁山这个小冤家无知,竟敢在洞房里与姑娘动手,本帅将他斩首,好于你出气就是了。”

梨花说道:“且慢,老人家,这件事是由我梨花身上引起,是我不孝,怎能责怪丁山哪!他当时动气,嗐,这也是难免的。老人家,且看我梨花的面上,你就把他饶恕了吧!”

其实,薛仁贵这个面子还真是给樊梨花留着哪,一听樊小姐给丁山求情,忙说道:“好一个贤德的儿媳。好吧,看在你的面上,就饶了这小冤家。来人,把丁山给我推回来。”

外面兵丁就把薛丁山的绑绳松开,又给推回来了。薛丁山上前跪下施礼说道:“谢过爹爹不斩之恩!”

薛仁贵说:“呸,你这个小冤家,并非是我不杀你,这多亏樊小姐给你求情,才饶过你,还不上前谢过人家讲情之恩?”

薛丁山一听,把那脖子一梗,眼睛一斜愣,嘴一撇,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哼,我凭什么要谢她,她是降将,给我讲情也是应该的,我才不谢她呢!”

“什么,是应该的?来呀,把这小冤家拉到帐外,给我捆打四十。”不容分说就把丁山拽到下面,打了四十军棍。打完了还不算,元帅又吩咐将他押了起来。 樊梨花在旁边好不是个滋味,知道薛丁山气冲斗牛。

薛仁贵吩咐把丁山押下去之后,回过身来说到:“梨花,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近日就要起兵西进,你还得随营走哪!”

梨花起身施礼说道:“老人家,我看你们起兵西进,我还是不去吧?因父兄刚刚去世,丧事没有办理,母亲又是那样的悲伤,我还是暂时留在寒江关吧!”

薛仁贵说:“也好。”既然是这样,也只好如此了。薛丁山在监中押着。我哪,起身一走,也给他们夫妻留下一个缓和的机会。

“我把兵权还是交给你,寒江关由你镇守,我先起兵,有用你之时,我再派人来请你。”

 “多谢老人家。”

薛仁贵并没在这儿久停,三日以后,他带领全部人马,奔青龙关的方向去了。樊梨花至薛仁贵领兵走后,就把寒江关给整理了一下。因为兵权在手哇,一个是给父兄料理丧事,一个是操演人马守住城池。

突然这一日,兵丁进来禀报樊梨花说:“薛丁山被薛元帅下令,由狱中给调走了,但不知告诉小姐没有?”

“嗯。”樊梨花当时一听,这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心想,这也不对劲呀?按说,我家父帅是知理之人,而且,我镇守寒江关的兵权又是他老人家授予我的,那在我关内狱中调走一个人,必须得通过我才对,为什么没跟我打个招呼,就把薛丁山给调走了,这是为何呢?忙问道:“是谁来到监中调走的薛丁山?”

“是程老千岁。”兵丁回禀道。

樊梨花一听,原来是程咬金给调走的,心里就很不高兴。暗说道:“老千岁,虽然你是鲁国公,可你也应该给我留个话,你连个话都没留就把他给调走了,这说明你是瞧我不起呀?等我见着你的时候再说。”

不表梨花暗自生气,单说程咬金来到寒江关,为什么没和樊梨花打招呼就把薛丁山给调走了呢?原来薛仁贵离了寒江关,起兵西进,前边就是青龙关了。薛仁贵来到关外十余里外,把营盘给扎下了。

不料他头天扎的营,第二日,青龙关的主将,就堵着大唐营骂阵来了,指名道姓的偏要薛丁山出马。

薛仁贵一听,来将指名道姓,要我儿出马,他不在,好,那我就亲自出去会会他吧!所以薛仁贵就要亲自出马。薛显图上前讨令说:“元帅,我愿奔两军阵去会敌将。”

薛仁贵说:“好,咱们一同前去吧。”

薛仁贵上马提戟,带齐众人直奔两军阵而来,到了阵前,就把带来的兵丁队伍闪开了,排了个二龙出水式。仔细往外面观瞧,把薛仁贵吓了一跳。怎么哪?一看这青龙关的守将,怎见得,有赞为证:

镔铁盔,头上扣,朱缨飘,颤悠悠,镶宝珠,二龙绣。高一丈,头笆斗,蓝靛脸,嘴唇厚。豹环眼,往外努,狮子鼻,火盆口,扇风耳,往前够,压毫毛,披肩头。身上穿,黑甲胄,护心镜,似金球。护背旗,团花绣,勒甲丝绦腰中扣。狐狸尾,搭前头,九吞八乍带金钩。穿中衣,青丝绣,脚登战靴似虎头。坐下骑,青鬃兽,暴叫一声震宇宙。手中拿,车轮斧,猛将出马令人愁!

薛仁贵一看这敌将生得十分凶恶,往上一带马,把方天画杆戟一摆,忙问道:“来者你是什么人?快快通上名来!”敌将摆着大斧“哇呀呀呀”怪叫如雷,望着薛仁贵说道:“你要问我呀,我乃镇守青龙关兵马元帅赵大鹏是也!”

“哦,原来是赵元帅,怎么,本帅人马刚到,你便前来讨战,你这胆量真不小啊!你要听我良言相功,莫如献关归顺,还能保全尔的活命和全城百姓,我主万岁,早有旨意,凡有归降者,我们决不加害。”

赵大鹏说:“呀呸,休想降你?我问问,你是何人?”

薛仁贵说:“我乃大唐征西大帅平辽王薛仁贵是也!”

“啊,你就是薛仁贵,嘿嘿嘿嘿,火头军。”薛仁贵并未生气。

“薛仁贵,别看你跨海征东,取了胜,征西可不比你们征东。我们关关寨寨都有能将把守。你要真凭本事赢我们,我们还能口服心服,可是你的儿子薛丁山长得面白,生得俊美,可惜可气的是樊梨花这个贱妇,竟敢嫁给了薛丁山献关归顺,薛仁贵你们总算得了寒江关,打了胜仗,这也并不光彩。你赶快叫你儿子薛丁山前来受死。”

薛仁贵一听,这气可也就上来了。你竟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刚想撒马上去,就听有人喊道:“元帅且慢,你把这件功劳让给我吧!”

薛仁贵一看正是薛显图,见薛显图怎样打扮:

戴一顶虎头黄金盔,面方脸黄,鼻直口方,凤眼秀眉,五绺长髯;身穿一领锁子黄金甲,手端一管紫金枪,坐下一匹黄鬃马。

薛仁贵言道:“兄弟出马,千万小心!”

“大哥放心,兄弟去了!”

薛显图手使紫金枪,大战赵大鹏,战至三十回合,赵大鹏斧沉力猛,杀伐骁勇,薛显图一个不小心,被赵大鹏一斧将盔上红缨削去。薛显图“哎呀”一声,心说,不好,吓了一身冷汗,就败回营去。

薛仁贵一马当先冲了上来,要大战赵大鹏。赵大鹏以为自己的武艺高强,把车轮大斧一举,奔着薛仁贵就砍,被薛仁贵“啪”一戟就把他的斧头给绷了回来。赵大鹏吃惊非小,别看薛仁贵这老蛮子力气还真不小,看来不可轻敌呀!

二人战了几个回合,未分胜败。赵大鹏不愿恋战,就在打了十几个回合的时候,想要败中取胜,打出来一只飞镖。

薛仁贵过去吃过这个亏,现在早已有所提防,他“啪”一戟头,就把飞镖搪出去了,说了声:“赵大鹏,休走,接戟!”上前就是一戟。赵大鹏一看,飞镖被破,心想:这薛仁贵也太厉害了,急忙拨马跳出圈外收兵败回城去。

 薛仁贵以为把主将给打败了,夺取此关是不费吹灰之力了。谁知第二日,赵大鹏早早地又来讨敌骂阵来了。

薛仁贵吃惊不小,怎么?昨日是我手下败将,为什么今日又来讨敌骂阵。程咬金说:“且慢,元帅你千万不可亲自出马,你还是派手下的战将到两军阵去会战于他。”

结果派出的战将到两军阵上,就没回来。这可使薛仁贵莫名其妙。窦一虎说:“元帅,我去看看吧。”结果,窦一虎到两军阵照样败回来了,他禀报薛仁贵说:“元帅,可了不得啦。”

“怎么啦?”

原来呀,赵大鹏这小子在两军阵前摆了一座大阵,薛仁贵第一次派出去的战将,被赵大鹏引入阵中,就没出来。窦一虎毕竟是神通广大,有些个本领,进阵后,他又跑回来了。

薛仁贵一听,一惊:啊,我得去亲自看看。

薛仁贵亲自出马,来到阵门外头,这么一瞧啊,方圆占地足有十余里,摆下了一座大阵。薛仁贵是熟读兵书战策的,跨海征东又这么多年,对阵图是比较明白的。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底阵,五虎五方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卦连环阵,九宫遮阳阵,十面埋伏阵。可今日这个阵,薛仁贵却认不出,不知叫什么阵,可不敢愣往里闯啊!无奈只好收兵。在他收兵的时候,赵大鹏就从阵中出来了,大声喊道:“薛元帅,你先等会儿走,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帮我在此摆了一座大阵,薛元帅你为何不敢进去呀?”

“我没有看出你的阵来,怎能进去?”薛仁贵回答道。

  “两军阵打仗,是有个规矩,尤其是破阵,观阵不破阵,破阵别观阵。”

 薛仁贵说:“你叫我破你的大阵,你没叫我进去看看,我怎么能进去呀?”

“好,薛元帅你可以进阵瞧瞧。”赵大鹏说。“好吧,那你就在前头带路,本帅进阵一观。”

赵大鹏就把薛仁贵领入阵中,顺着阵里走了一圈出来,赵大鹏便问:“薛元帅,你可认识我这座阵么?你能不能破呀?”

说实在的,薛仁贵还真不认识,但他能说我不认识吗?他不能这么讲啊!只好说:“赵大鹏啊,你不会摆阵,你摆的阵兵不像兵,将不像将,这是一座乱七八糟的阵。”

赵大鹏一听乐了,嘿嘿一笑,就说:“薛元帅,就算我摆的是乱七八糟的阵,可你能不能破呀?”

“好,你等着,十日之内,我准破你这座大阵。”

“咱们一言为定,就限你十日。我在十一日头上等你。”说罢,各自收兵回营。

薛仁贵回来就跟程咬金说:“这座大阵

我还真不认识,为了稳住军心,所以,我说我认识,我十日后要破这座阵。十日,恐怕半个月我也破不了,这如何是好?”

程咬金一听,更无良策。他对这破阵,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他想了想说:“得了,事情紧急别无它法,赶快把你儿子薛丁山调回来吧!”薛仁贵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忙说:“老千岁,那你就辛苦一趟吧!前往寒江关把他调来吧!”

“好,那我就去一趟。”程咬金别看他年岁大,办什么事都挺爽快,说走就走!他离了大营,就直奔寒江关的狱中。他认为事情既这么紧急,也正是他心粗之处,也没见樊梨花,就把丁山直接调回营来。

薛丁山听爹爹在两军阵前有难,怎能不来呢?回到了营中,到帅帐上拜见他的父亲。薛仁贵说:“你这个冤家,就是给我磕头,我也不高兴。都是让你闹的,要不是你,梨花随营来该有多好!”

薛丁山一听,忙说:“父帅,明日,孩儿我到两军阵前一战便了。”

“好吧!”

到了第二日,薛丁山全身披挂,带领一千兵丁,来了两军阵前,就跟赵大鹏见了面。

赵大鹏一看,不到十日这唐营就来人破阵来了。这位是谁啊?长得可真漂亮,怎见得:身高八尺以外,双肩抱拢,细腰乍臂,扇子面身材,上宽下窄,面如敷粉,眉若入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四方海口,齿白唇红,牙排碎玉,大耳朝怀,真是三山得配,五岳相均,不但生得俊美,且带一团锐气,令人肃然起敬。忙问:“来将何人?”

“薛丁山是也!”

赵大鹏一听,眼就直了。哎哟,怪不得樊梨花弃杨藩嫁给了他呀?这小子长得真漂亮。赵大鹏把眼一瞪,说道:“薛丁山,我正是盼你不来,找你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是你解了锁阳城之围,打败了苏元帅,今日遇着某家,死期至矣!”

薛丁山听罢,怒火腾升,摆戟就刺,二人就动起手来。赵大鹏力大斧沉,虽然能征善战,他哪是薛丁山的对手,也就战了十几个回合,就被薛丁山大喊一声:“着打!”就让他戟里加鞭,把个赵大鹏打了个抱鞍吐血,拨马就跑。薛丁山催马紧追。他一气之下全忘了,人家这还有一座大阵呢?结果,赵大鹏就把薛丁山给引进了阵中,进去就没出来。

薛丁山带的兵丁,赶紧回营禀报去了。“元帅,可不得了啦,二路元帅被人家诱进阵中没有出来。”薛仁贵一听,吓呆了。程咬金马上吩咐:免战高悬!就把免战牌先挂起来了,这仗就不能打了。

薛丁山困在阵中,谁敢进去救他呀?也不知是死是活呀?这怎么办哪?薛仁贵可着急了,忙问:“老千岁,这可怎么办哪?”

“哎哟,冻豆腐,我也拌不了啦!这……”程咬金说。

“老千岁,你得给我出个主意呀?”

现在,程咬金是监军哪!像个军师似的,有什么事,他都监督着,并出个主意。

“哎呀!”薛仁贵说,“看来呀,非得有樊梨花在此,方能救出薛丁山哪!”

程咬金一拍手,说:“对,你跟我想一块去了,因为樊梨花对这阵可能是熟悉的,再者,樊梨花的武艺超群哪,可是人家能来吗?”

“老千岁,这就得托付于你了。无论如何,你得帮这个忙,去上一趟吧。”

“说起来呀,我觉得脸上有点抹不开,大媒人是我,结果洞房里面就跟人家动起宝剑来,差点没把人家给宰了。现在,又把人家休了。哎,我调丁山的时候,又没见人家,这都是我失礼的地方。好啦,反正我舍出这个老脸了,我去见见樊梨花,可有一样啊,我得跟你说定。”

“什么事呀?老千岁。”

“我要把小姐请来,真的把青龙关夺过来,把薛丁山给救出来,咱得可先说下,你得保证你那宝贝儿子得给人家樊梨花赔情认错,得叫人家小俩口和好啊!”

“老千岁,你放心吧,如果梨花姑娘肯来,破了青龙关,救出薛丁山这个小冤家,不但让她们夫妻和好,我还得让她们重拜花堂。”

“这可是真的?”

“老千岁,是真的。”

“你可说了算哪?”

“那是当然。”

“那好,只要你说了算,我就去上一趟,到时候你可别让我来个烧鸡大窝脖呀!”

“你就放心吧。”

“好,我呀,就舍出这老脸,去见见她。”

程咬金上马擎斧,辞别了薛仁贵,就去了寒江关。他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到那儿我得怎么说呀?哎呀,对!就说薛丁山在青龙关,被困在阵中,现在生死不知,元帅请你快快搭救于他!我这一哀求呀,她非得把架子端起来不可。哎,有了,我得这么,这么办。

未知樊梨花是否应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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