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大唐平西传 > 第二八回 梨花刀劈邹来泰 丁山回心拜花堂

第二八回 梨花刀劈邹来泰 丁山回心拜花堂


书接上回,薛应龙来给薛丁山道喜,气的薛丁山一拍桌子,大喝来人。他这一大声喝喊,外面的兵丁就赶紧跑进来了:“禀报二路元帅,哪旁差遣?”

“快!把这个小娃娃上绑,拉出辕门外,与我斩!”

“是!”兵丁上去不容分说,抹肩头,拢二臂,就把个小公子薛应龙绑上拖出往外就走,樊梨花喊了一声:“且慢!二路元帅,这,这是为什么?”

“呸!你还有脸问我?那就问问你自己吧!”

樊梨花满面怒色说:“二路元帅,问我什么,你要讲清楚!”

“还用我讲清楚,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边吩咐:“推出去!”兵丁拉拉扯扯地就把这薛应龙拽出去了。

应龙也嚷:“干娘啊,这是为什么?凭什么杀我?爷爷呀……,奶奶呀……”这孩子连喊带叫的,就被拉出去了。

薛丁山站起身就想往外走,樊梨花说:“你站住!二路元帅,你这是……,又为了什么?要说清楚你再走!”

薛丁山说:“哼!樊梨花,你是非得逼着我把你的丑事给你说出来!你是看我薛丁山三番两次把你休回寒江,你认为我是不能回心了。你是个水性杨花,下贱之辈!这个娃娃他比我小多少?他比我的个头矮多少?又生得如此俊美,这还用我说吗?现在听说我丁山又有回心之意,你对我又割舍不了,所以,你又把情夫带进营里!我怎能忍受这种羞辱!樊梨花,我不用杀你,我杀了你,恐怕你的那血染脏了我的刀!哼!你在此有脸,那你就自尽吧!”说完,一甩袖子他走了。

这几句话,真像当头一棒,打在了樊梨花的头上,天旋地转,眼前一发黑,翻身就栽倒在地上了。丫鬟们扑了上去,就把她搀扶起来,撅叫捶砸。薛丁山却头也没回,走了。

等樊梨花缓醒过这口气儿来,已经泣不成声,浑身颤抖着哆嗦成一团。丫鬟们跑到前边就送信去了:“可了不得了!可了不得了!洞房里又打起来了!”

这件事儿,简直把这帮人都吓破胆子了。薛仁贵在大厅上本来是挺高兴的,众人推杯换盏,互相敬酒,正乐呢。嘿嘿,没曾想,乐了个半截儿。一听说洞房又出事了。薛仁贵也不知道怎么,手一松,酒杯“啪”一声就落地了。

“什么,洞房又……又怎么啦?”

就听外边喊:“爷爷呀,快救命啊!”这孩子真鬼,他不喊别人,喊我爷爷,我爷爷是大元帅。手下兵也就不能死乞白赖地往外拽他了。薛仁贵一问是怎么回事儿,丫鬟就跑进来了,就把刚才经过这么一说。薛仁贵吩咐:“快!先把应龙的绑绳松开!”

兵丁就把应龙的绑绳给松开了,他把小嘴一撅:“哼!义父见面就宰我,还是我爷爷好!”自己又一想,刚才为什么要绑我?哎呀,别看他人小,心挺大,似乎有几句话他都听明白了。得了,这个大唐营我可不呆了,我呆不下去了。你不认我呀,我还不认你呢。有没有你这个义父我还不是一样么,还回我的玉翠山罢了。这孩子就把他带来的二十名喽兵给集中在一块儿,也没告诉薛仁贵,也没告诉樊梨花,他就不辞而别,回奔他的玉翠山去了。

薛仁贵升了帐,这阵窦仙童、薛金莲也都听到信了,一齐扑奔洞房而来了,到洞房,看见樊梨花这个样子,就连柳氏王妃也被丫鬟搀着来了。进洞房一瞧,哎呀,梨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啦。嘴唇青紫,面如黄纸一般。众人扶住她就喊:“梨花!梨花!梨花!”哎呀,窦仙童紧紧拽住樊梨花的两只手,一看她两手冰凉,都抽到了一起,好不容易才把她扶到床上,让她喝下一口热水,连声呼唤。

薛仁贵刚刚升了帐,正在找薛丁山呢。一看,薛丁山被众人推着来到帐上,薛仁贵大喝一声:“丁山哪!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这,这又是为什么?”

“爹爹,你先别生气,不孝的孩儿屡次惹你老人家动怒。哎,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爹爹,本来这次孩儿已回心转意,什么也不追,什么也不问了。万也没曾想,事情放到我眼皮底下,摆在我的面前了。我是忍无可忍哪!”

“是什么事,让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到底是为什么?”

“嗐!你就别问了。如果,你认为我是不忠不孝之子,就把我杀了吧。杀了我倒也干净,免让我受这样的羞辱。”

“你倒讲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好,你非让我说,那我就说。樊梨花是个不顾羞耻水性扬花的下贱之妇。她原是个有夫之妇,嫌杨藩长得丑,所以她才要嫁我。这次,她又把我救了。我想,她既然是真心实意地归大唐,真心实意地嫁给我,那也就算了。万也不曾想,她认了一个干儿子,这哪是她认的干儿子?分明是她看我薛丁山待她薄情,就跟这个无耻的小冤家暗有私通。听说我又回心,她又是对我割舍不得,才把她的情夫带到营中,跑到洞房中,管我叫义父。你说,我……”

薛丁山气得直哆嗦,还在继续往下说呢,薛仁贵一听就气坏了,也不顾自己是个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了,从上面走下来,一把抓住薛丁山,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啪啪!”丁山巍巍不动,说:“爹爹,你别生气。”

薛仁贵心说:我还不生气?你这个小冤家,你怎么在胡说八道。“来呀,把这个小冤家给我绑在辕门外,给我斩!”薛仁贵气得满脸青紫,浑身颤抖,“哗啦”兵丁们上去,就把丁山给绑上了,就推出去绑在辕门外边。薛丁山心想,你把我斩了倒干净,我乐意死。而两旁众将可听明白了,原来薛丁山是吃薛英龙的醋了。大伙不能不给讲情,众将“呼啦”跪倒一片说:“元帅,薛丁山是误解了,你不应该杀他!”

“我不是驳众位的面子,这个冤家不是第一次了,像这个鼠肚鸡肠的小冤家,我还留他何用?众将平身。”

大伙一看,得,讲情不准,有人也说:“哎,咱们讲情,元帅不准,这个面子,得给谁留着。”

“哎,对,干脆,给程老千岁送信儿吧!”

程咬金喝得晕头转向,结果他一听说洞房里又出了事了,“噌”地一下子,他把酒气都吓没了。

“哎哟,我的天哪,薛丁山怎么又干出这事儿了!”所以,他来到了辕门外边一瞧,看见薛丁山被绑在桩橛,走到跟前照肩膀头上,“啪”的一巴掌,“爷们,这又为什么?”“啊!哦,程老千岁,老爷爷,我很对不住你,叫你三番五次地受累了。这回,我也是出于无奈。”

“出于无奈?你不会耐着点儿吗?”

“嗐!老千岁,不用说了,这事,你进帐问我父帅去吧。”薛丁山把头低下,一语不发了。

“好吧!”程咬金就进了帅帐。见到了薛仁贵,一看薛仁贵都气成这个样子,忙问:“哎呀,薛元帅,到底为什么?”薛仁贵就把事情这么一讲,程咬金说:“哎哟,为了这件事儿呀!嗐,丁山这孩子,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啊!怎么能胡思乱想啊?我去说他。”

“老人家,你别去了。你坐这儿歇歇吧!”

程咬金就明白了,“嗯,好,我去洞房看看梨花去。”程咬金就奔洞房来了。这阵儿洞房中,窦仙童、薛金莲,就连柳氏王妃都在这儿呢。

樊梨花跟大伙儿什么也不讲,谁问什么,她也不说。窦仙童说:“妹妹呀,你怎么不说话呀?”

 程咬金一挑帘进来了:“怎么啦?梨花,我来了!”樊梨花抬头一看,是程老千岁,这泪水就更止不住了,顺腮往下流淌。程咬金说:“梨花,有什么话跟我说,老爷爷给你作主,别看我三番五次把你骗出寒江关,我是为了叫你们夫妻和好。嗐!为了小将应龙之事,薛丁山他把你错怪了,他的疑心也太大了。一会儿,我好好把他骂一顿,就好了,你等着啊!”

 “老千岁,你不必再操心了。”樊梨花说。

“怎么了?”

“啊,不怎么,老人家,你替我对老元帅说一声,我要回寒江关了。”

“啊?回寒江关?那怎么能行呢?这个事儿,我还没说清楚呢!”

“你不必再说了。我今生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了,我已承认,我是个薄命之人,愿意归山隐居,再也不下山了。老千岁,你再想说瞎话,我也听不见了!”

“哎哟,梨花,你可不能胡思乱想,你可不能跟丁山一样!这小子,鼠目寸光,眼前呀就看不大点儿。你可不是那样的人哪,梨花,你是个聪明人!丁山眼下他没有完全清楚,这不要紧,把线儿放得长一点儿,你呢,肚量大一点儿。再过些日子,他自己会明白的。你可不能往绝路上想。这回啊,再忍一忍。你要是真的上山出了家,或者说有个好歹,不用说薛丁山怎么样,就连你的公爹薛仁贵,他都担当不起呀?你千不瞧,万不看,还得看看你的公爹、婆母、你的姐姐,妹妹待你都不错。我程咬金跑前跑后的是为了什么呀?你真要是寻短见,或者是削发为尼,这皇上都不能饶恕我们哪!”

 程咬金说到这儿,樊梨花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好吧,老千岁,你放心吧,我冲着你和老元帅,也不能削发为尼,只是回寒江关带发修行,孝顺老母,耐心等待,还不行吗?”

  “哎,那好!那好!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哎,还有一个事儿,得求求你。”

樊梨花心里有了一定之规了,嘴里就应付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哎,你是明白人,你的公爹听说薛丁山又在洞房里起了刺儿了,气坏了,把你公爹气得浑身哆嗦成一团,把丁山绑在辕门要杀,谁讲情也不准,就连我去求情都不行了。你还得受点委屈,到帐上还得给丁山求个情。真要是将丁山杀了,今后这仗还怎么打呀?”

樊梨花沉思半晌说:“好吧,我去!”

“哎,好。要不怎么说,这姑娘就是聪明。丁山这小兔崽子,太让人生气了。我呀,咬他两口都不解气!”

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就命人搀着梨花。樊梨花就站起身来说:“老千岁,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哎,那好,那好。”程咬金先走了。樊梨花又把衣服换了一身素服,把眼泪擦了擦,就往帅帐来了。窦仙童、薛金莲她们俩搀着。

到了帐上,给薛仁贵见礼,薛仁贵一看,樊梨花哭成这个样,心中甚是难过,忙说道:“梨花,嗐!这是我薛家的家门不幸,有了这么一个不孝之子,又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樊梨花强忍悲痛并没有哭,飘泼下拜,说道:“元帅,事情已过,不要再提了。我只求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你说吧。”

“且看两国战争正在用人之际,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国家大事,把丁山死罪饶过,让他杀敌立功吧!但不知元帅这个面子肯给么?”

薛仁贵一听,哎呀,丁山的所作所为,都快把人气死了。梨花看在两国交战,正在用人之际,还来给他求情,这个心胸,该有多大呀,多么宽广!

“好!好!你来求情,我怎么能够不应呢。来呀,把这小冤家给我推回来!”

兵丁就把薛丁山给推回来了。薛仁贵吩咐道:“按在帐下,给我捆打八十!”打了八十军棍。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把衣服都浸透了。樊梨花并不心疼,光剩生气了。打完之后,薛仁贵又吩咐一声:“把薛丁山押入监中。”

“老元帅,营中要没有事,我就告辞了。”

“哎,梨花,你就别回寒江关了,还是随我征西去吧!”

“不。我家中还有高堂老母,正在盼望着我。只她一人在家,甚是孤单,我还是回寒江关侍奉老母去吧!”

薛仁贵点了点头,也明知道留不住人家,便说:“好吧,我命人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走,如果有用我之处,请程老千岁给我送个信吧!”嘿,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薛仁贵的心,怪不是个滋味,但又无奈,只好赠送梨花香车宝马,樊梨花是哭着走了。

等樊梨花走出唐营,就问他手下人:“但不知应龙上哪儿去了?”

丫鬟说:“小姐,你还不知道呢,小公子他不辞而别,悄悄走了,大概又回玉翠山了。”

樊梨花心说,好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薛丁山他不仁不义,可是老元帅待你情意不薄,应留在营中,在帐下听用为对,怎么能够不辞而别呢?梨花一边走,一边想,回到寒江关跟我母亲怎么说呢?这让母亲该有多伤心哪?又一想,不行。我这个事弄不明白,这口气我也不顺啊!

不提樊梨花在寒江关,再提薛仁贵。他在朱雀关歇兵几日后,又拔营起寨往前进军。再往前走就是玄武关了。薛仁贵早命探马打听清楚了,镇守玄武关的老将军姓刁,此人叫刁应祥。据说这位老将军熟读兵书战策,晓得逗引埋伏,很有韬略,够个帅才。这座玄武关,被他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用兵有方。可惜跟前没有儿子,就有一个姑娘叫刁月娥,也是圣母门徒。听说大唐人马来了,他严加防范。

薛仁贵的人马到了城外,把营盘扎下,一连歇了三日。城里不来讨敌叫阵,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薛仁贵心想,大概守城的老将军要想死守城池,闭关不出了。这时候,窦一虎进帐讨令说:“元帅,你叫我出马讨敌吧,我先打一仗试一试。”

薛仁贵一想,也好,看看他是不是要死守城池。要是死守城池,还得想法破这个关哪。于是就派窦一虎讨敌叫阵。

等来到城外,列开队伍命兵丁击鼓讨敌骂阵。让三军摇旗呐喊:“杀!战哪!为什么你们不开城出来呀?我们要飞马越城楼啦!”真是什么厉害,就喊什么。 这时,就听城里炮响三声,城门大开,从城里闪出一支队伍来。

窦一虎一听,心里很高兴,一看这为首者还是一员女将。心中暗想,又是一位大姑娘。他们西凉的男将大概是被我们杀绝了,女的老上疆场。有几个像樊梨花那么厉害的?女孩子有什么能耐?该着我窦一虎立头功了。窦一虎就跑到马脖子底下去了。

窦一虎一看,马上这员女将怎样打扮:

目含秋水,掩映乌云;雪豹银盔,斜插雉尾。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紧身双龙飞凤甲;素体轻盈,七星锦袍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冰肌扑簌瑶台月,玉骨笼松楚岫云。腰束七宝玲珑风云带,足蹬龙飞凤舞豹皮靴。坐下青龙芭蕉兽,掌中八十二斤龙凤枪。

      马上这员女将只顾往阵前瞧哪,根本就没注意,“哎!你们唐营讨了半日阵,将官呢?”

窦一虎在下边答茬了:“在这儿哪!”

把这姑娘吓了一跳,拨开马头一看,“哟!”

窦一虎说:“哟什么呀?哼!不认得?”

“哟!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个鬼!”

“啊!鬼?什么鬼?”

“要命鬼!”

 姑娘一听这个气呀,怎么大唐营还有长这个模样的呢?长得没有三块豆腐干高,愣粗愣粗的活像地缸子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姓窦。”说着一蹦一丈多高,脑袋朝下,离地剩四、五尺,“喯儿”一翻个儿,单脚一站地,来个金鸡独立,用大拇指一捅鼻梁子,“名一虎。”

嗬!马上这员女将这个气呀!差点还没乐出来。这是什么样子的将官呀?“你叫窦一虎?”

“对。窦一虎。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方的儿子窦一虎。到现在我还没娶媳妇呢!姑娘,你出马到两军阵大概也是找丈夫来了吧?嫁给我吧!”

窦一虎信口开河这么一说,可把姑娘给激怒了:“我以为你们大唐营里都是轰轰烈烈的奇男子,威威武武的大丈夫,闹了半天是些油嘴的匹夫呀!休走!看枪!”奔着窦一虎的面门就是一枪。

窦一虎急忙闪开:“哎,哎,你先别动手,我还没问你姓字名谁呢。你是谁家的姑娘?快报上名来!”

姑娘一边打,一边说:“我家爹爹叫刁应祥,不该我讲,我是他的女儿,我叫刁月娥。”

“噢。”窦一虎说:“听说了,原来如此,这仗就别打了。你们爷俩守城能守得住吗?就献关投降了吧,你就嫁给我吧。”姑娘这个气呀,“唰唰唰”连三带四龙凤枪劈面而来。窦一虎蹿蹦跳跃,没把这姑娘放在心里。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因为窦一虎是在步下,不是马前,就是马后,不是马左,就是马右,来回“吱溜吱溜”地钻。姑娘心说,哎呀,这是个出奇的将官,常言说,“人长古怪相,必有古怪能。”跟他这么打,一会儿我非吃亏不可。就见她把马一提,正赶上窦一虎往上一纵身,双手举棍要砸马脑袋,因为他个儿矮,够不着人。他想尽办法不是打马脑袋,就是打马屁股,再不就打人腿。姑娘一看他奔马打来了,用脚“啪”一踹马的绷镫,这马头就躲过去了。姑娘单手持枪,手往兜囊里摸了一下,也不知掏出个什么来,朝窦一虎脸上一甩,只听“当啷”一声响。窦一虎一愣,听见这声音了,也闻到一种异味。他觉得不得劲儿,这脚也沾了地了。

姑娘把这东西又扔在兜囊里,顺过枪来一枪刺去。窦一虎一个倒毛跟头折出去,跟头也折出去了,但等脚还没落地,窦一虎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喷嚏也打完了,窦一虎也就躺在地下了。

姑娘把枪一摆说了一声:“给我绑!”兵丁往上一冲,使钩杆、套索把窦一虎给套住了。过去就把他捆了个四马倒穿蹄。用花枪一穿,两个人一抬,就把窦一虎拿进城里去了。

兵丁赶忙进帐禀报薛仁贵:“报,元帅,大事不好!窦将军在两军阵前被那女将给活捉进城了!”

啊!薛仁贵觉得非常奇怪,征西这关关寨寨为何这么多女将,并且个个都有特殊的本领,什么东西能把窦一虎制服?而且是活拿去了,要拿旁人好说话,窦一虎那样的将官是不容易拿的呀!

薛仁贵还没吩咐谁去呢,“噌!噌!”过来两员大将讨令:“元帅,末将愿往!末将愿往!”

薛仁贵一看是周文、周武亲哥俩,忙说:“二位总兵,你们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得令!”

二将上马直奔前敌而来。周文、周武是两口大刀。哥俩到阵前跟姑娘报通了名姓。结果,周文先上去打了没几个回合,在二马镫韂相磨之机,姑娘回手冲他脸上“唰”一甩,“当啷”一声响,周文也听见了,一打愣神,闻到一股异味,马往前跑了不过二十步,他在马上也打了个喷嚏,从马上就扎下去了。因离唐营近,被唐营的兵丁抢了回去。周武一看,哥哥这是中了什么暗器啦?冲上去没几个照面,照样,也摔下马,被兵丁抢回了唐营。

薛仁贵得报,知道这仗不能打了,就让赶快挂出了免战牌。

未知玄武关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https://www.2mcnxs.com/html/book/41874/41874659/42154437.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2mcnxs.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2mc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