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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回 樊梨花登台拜帅 薛应龙白虎下书


秦汉回营,告诉樊梨花要破金光阵必须找赤脚罗汉索要阵图。赤脚罗汉,那是杨藩的师父,就是找他要,他根本也不能给,就得想法盗。但是,要想盗阵图,岂是易事?看来,要破这座大阵,就更不易了!你不懂得暗器埋伏,硬往里闯,那只有失败。要有阵图才能破阵。所以,她又问秦汉:“金刀老圣母,给你写此信时,她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她说让你拆开信一看,就会明白了。”

“哎呀,秦将军,这可难办了。恐怕金刀圣母不知道赤脚罗汉是杨凡的师父呀!”

“哎呀,那他能给咱们吗?我想,杨藩在两军阵前作为引阵之将,他会不会把他师父也请来?”

“不过,我可知道这个和尚,是位好和尚,行得直,走得端,是个一心修炼的人。恐怕人家师徒如父子,要被杨藩请了来,那可就难办了。秦将军,我们要是能进趟白虎关,再打探一下就好了。”

“哎哟!”秦汉说:“这可够难的。现在白虎关城里城外,全是人家的兵马。一共有六国的兵马,而且,城池又把得非常严。"

眨眼间,这一个月的期限可就过去了。樊梨花是如坐针毡啊,日日束手无策。

现在的西凉兵马大元帅苏宝童,还有飞钹和尚和铁板道人,他们倒镇守白虎关了。白虎关的元帅杨藩跟着师父李道符,在阵内守着。

突然这日有兵来报,又有一支人马来到了白虎关。是谁呢?正是老将军高胜。

“哎呀!”这下可把苏宝童给乐坏了,又给他增添了兵力。因为白虎关这一仗,是关键的一仗。打胜了,大唐朝就得写降书顺表,战败了,西凉哈密王就得给大唐递降书顺表。在这之前,西凉所请的大部分兵将,几乎都来了,唯独就是老将军高胜没来。

怎么回事哪?这高胜不单是刀法纯熟,武艺超群,而且胸怀韬略,用兵如神。可苏宝童请他就是不来。因为,苏宝童请他不仅是助威,他还有别的贪图。什么贪图哪?原来,这老将高胜,一辈子无儿,就有一个女儿高兰英。这苏宝童,早就有意想把这姑娘娶过门来,可是提过两次,老高家就是不答应。

为什么哪?高兰英这姑娘可不像别人,要论容貌,很是俊美,可以说,不在樊梨花之下。这个姑娘的性情,相当暴烈,别看她是个窈窕淑女,确有男的性格。

这姑娘是跟姊妹侠学的武艺,一共学了四年,不但武艺学得精,而且见识广。因为他爹爹年岁已高,所以才下山回家,照顾爹爹。高兰英回家之后,他爹爹就把苏宝童求亲之事跟她讲了。可这高兰英说什么也不答应。为了这件事呀,老将高胜无奈辞官不做了,告老还乡,退归故里,就在离沙江关不远,大约有四十里之遥的一座高山上,有个寨子,叫独龙寨,他们父女就在此,开垦种地,自种自吃,过着悠闲的日子。

接正理说,老将高胜已退归故里,已经隐居,就不该请人家再出世。可是,苏宝童本来就有贪图,他想娶高兰英的心一直未死,所以,他还是派人去请高家父女。被请的人大部分都到了,唯独这高家父女没有来,不料,今日他们来了,这可把他乐坏了。只要他们父女俩来了就好,帮不帮我的忙,那是小事。他的心,确实想着人家姑娘高兰英哪!

所以,赶快排队往外相迎,把这爷俩就接进关来。结果一看,不单是老将高胜带着女儿来了,高兰英手下还有十二个大脚丫鬟也来了。其中还有一个人,谁哪?大唐朝的二路元帅——薛丁山。

这是怎么回事?薛丁山为什么随着高家父女来到了白虎关哪?这还得要交待。薛丁山自从被杨藩擒住,押到白虎关,被打入囚车,装入木笼,就送到了沙江关,交给了杨藩他爹爹杨虎。

杨藩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苏宝童立这个功,所以哪,他才暗中把薛丁山押送走了。结果,到了沙江关,这杨虎一看,是儿子派人给押送来一辆囚车木笼,还有一封书信,他打开书信这么一瞧啊!“哎哟”,被押来的敌将不是别人,是薛丁山。薛丁山是白袍薛仁贵的儿子,征西的二路元帅,这还不说,樊梨花本来是我没过门的儿媳妇,她不但弃了西凉,归降了大唐,又弃了我的儿子,嫁给了薛丁山。现在的樊梨花,又是大唐的兵马大元帅、威宁侯,薛丁山是她的丈夫,把这个人给拿住了。要交给西凉哈密王,这功劳确实是不小啊!

这老将杨虎很高兴,也觉得出了这口气。哼,暗骂:“樊梨花呀樊梨花,你这个小贱妇,我叫你升为大唐兵马大元帅,我叫你做威宁侯,结果怎么样,薛丁山给拿住了。这回,我要让你守活寡!”

杨虎看完儿子的书信后,马上就命人把薛丁山给带到了帅帐,问这问那,问长问短,刨根问到底,可是他枉费心机,什么也没问出来,还挨了一顿骂。把杨虎气得胡子掀起老高,把薛丁山给打得是皮开肉绽,然后押入牢中。

杨虎想,我得赶紧把薛丁山押送到西凉图兰城,交给哈密王去,这一功劳可不小啊!派谁押送,他也是不放心,想来想去还得自己亲自押送。

这样,他就把沙江关的兵权暂时交给他手下的心腹副将掌管,自己亲自带领五百精兵,就押着这囚车木笼,奔西凉而去!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位朋友来,就是已退归故里的高胜,离此不远的独龙寨。我何不到那里看看离别的老友。所以,他就来到了独龙寨,命人往里禀报。

高胜一听,是沙江关的老将杨虎来看望自己,这可是老朋友,哪能不接呀?接出老远,一直接上山来。杨虎就把带来的五百名兵丁,扎在了山下。这老哥俩见了面,携手揽腕,并肩到了厅房坐下,先茶后酒。嗬,这个热乎劲就别提了。

高胜自从退归故里之后,始终没有见到他,这回老哥俩相见了,共叙别后之情,说来说去,高胜忙问:“杨兄,你不镇守沙江关,这是干什么去呀?”

“我要去西凉见我们的哈密王。”

“哦,有什么重要之事,你要亲自去见他?那关谁镇守呢?”

“关,派一员副将镇守,我要亲自见咱们哈密王,这次是给他押送一个人!”

“是押送的谁呀?还劳你金身大驾,派谁押送不行啊?”

“哎,那可不行,这个人非同小可,这是个大事呀!”

“嚯,怎么这么大的事呀?”

“嗐,你不知道,被押送之人,可不是别人,是大唐征西的二路元帅薛丁山。这薛丁山不但生得俊美,且武艺高强,就连我们西凉的兵马大元帅苏宝童,都不是他的对手,屡屡败北,可这薛丁山虽这么勇猛,在白虎关却被我儿杨藩给走马活擒。”高胜一听,确实不是个小事情。这杨藩拿住了大唐的二路元帅,要交给哈密王,这功劳可就大了。

高胜心想,可我倒听说过这个薛丁山,但没见着过,听说樊梨花为他,身担杀父除兄之罪,献了寒江关,究竟这个薛丁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这回,自己应该见见他。想到这里,忙说:“我说杨兄,我有一事相求,但不知兄长你是否能应?

“不知何事相求?”

“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个薛丁山,因为我只听说过此人,但未见过。”

“怎么,你想见他?嗐,这还不容易吗?来呀,把薛丁山给我押来!”

高胜提出要看看薛丁山,杨虎满口答应,立即命人去带薛丁山。就在这时,由外面进来两个丫鬟,说:“老人家,我们小姐要来拜见你。”

“老哥哥,你看看,我的女儿要来拜见你。”高胜看了一眼杨虎,对丫鬟说:“快去叫你们小姐。”

“是。”丫鬟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杨虎知道高胜有个心爱的女儿叫高兰英,听说这姑娘不但长得俊美,且武艺高强。

时间不大,高小姐就来了。一看,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像众星捧月似的。这位姑娘,围的是粉红色绢帕包头,横打一个麻花扣。迎门上插了一个三尖茨菇叶,鬓边还带一朵粉色绒球,头稍微一动,那个绒球还突突乱颤。上身穿着粉红色紧身小夹袄,按的脆骨白纽袢,纳边、纳领、纳袖,纳的是万字不到头。腰里扎着三指多宽的一条硬状带,下身穿着翠绿色的中衣,脚下穿的是粉红缎子鞋,是软帮软底,还绣着花,鞋尖上还有个黄绒球,外面罩着浅粉色的大斗篷,淡绿色的里子,显得特别水灵。肋下斜挎一口防身宝剑。面如敷粉,白里透粉,粉里套红。眉似月弯,眼如杏核,鼻似悬胆,唇若涂朱,玉米银牙含在口内,配着苗条的体形,显得十分俊秀。她来到了里面,先给她的爹爹见完了礼,然后,站在一旁。

“兰英,这位就是你的杨伯父,快快上前见礼。”高胜指着杨虎说。

姑娘赶紧飘泼下拜,说道:“杨伯父,一向可好?”

杨虎一看,哎哟,这姑娘,几年出息得可真漂亮啊,忙说:“哦,好,好,快快平身,快快平身。”

姑娘说:“杨伯父,我们听说白虎关外,仗打得很紧。过了白虎关,可就是你的沙江关了,怎么,你还有空,上我们这儿来串门?”“哦,哈哈哈,兰英啊,是你有所非知,我这是有公事在身啊。”

“啊,有公事?”

“对,我是特意绕道,看看你爹,我是很想他啊!”

“原来如此,你老有什么公事呀?”

“哦,我是押着一辆囚车木笼,要解往西凉,给咱们哈密王送去。”

“哟,那一定是拿着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了?”

“不错,好个聪明的丫头,你猜得很对。”

“那他是谁呀?”

“此人并非别人,他是大唐营的二路元帅,平辽王的儿子,也就是樊梨花,哼,这个贱妇的丈夫,名叫薛丁山。”

“怎么,你们把薛丁山给拿住了?哎呀,这个功劳可立得不小啊?但不知杨伯父,是怎样把他拿住的?”

“哦,这,这,这不是我拿住的,是白虎关我的儿子杨藩,他拿住的。”

“哎呀,这可真是该报不报,时刻未到,该着你们父子报仇雪恨了。可是,都说薛丁山这个人,这么长,那么短的,咱可没见着过。听说樊梨花为他弑父除兄,又献了寒江关,老人家,能不能让咱俩见识见识?”

“嘿,你瞧瞧,你爹爹刚说完,我这已经派人带他去了,这就到,这就到。”

正说到这儿,就把薛丁山给带上来了。杨虎一拍桌子说:“押进来!”外面几个人一架,把个薛丁山就架进来了,他往那一站,泰若自然。

杨虎“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薛丁山,他还不赶快跪下,抬起头来!”

薛丁山将头一抬,头发往后一甩,冲着杨虎“呀呸”了一声,大声骂道:“番犬胡囚,你叫谁给你下跪?我这双磕膝盖,上跪青天,下跪白地,中跪父母,我岂能跪你?要杀举手,吃肉张口,皱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少跟我废话。”

“薛丁山,你都到了这般光景了,你还是‘炉煮的寒鸭’哪,你看见没有,眼看着,你的下半截身子就要瘫痪了,你说两句好听的,我能叫你好一些。要不然,你也活不成,我让你活受罪!”薛丁山仍是破大骂,他根本也没看两边站着什么人,仍然站立帐下。

杨虎毫无办法,连个台阶都没有法下,只好吩咐道:“把他给我押下去!”把薛丁山就给押了下去。

杨虎回过头来,望着高胜说:“贤弟,你瞧,薛丁山这小子,还真似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到现在他还不服。”

高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高兰英在旁边站起身来问道:“杨伯父,你准备何时起身哪?”她一问这句话,杨虎当时只“啊”了一声,没答上来。

高胜心想,这个丫头,脾气就是不改,哪有这么问话的。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是来看我,可是你问人家什么时候动身,这不等于轰人家走一样吗?

杨虎又沉思了一会说:“啊,哦,我不能多呆,只能呆上一、两日,跟你爹爹好好地聊聊,然后就走!”

“杨老伯父,你什么时候走,请告诉我一声,我好送送你!”

“哦,好好好,我走时,一定告诉你!”

“那好吧,你们好好叙说,我先告辞了。”

“好,快快回去休息吧!”

高兰英说完就走了。这老哥俩哪,便对面相坐,命丫鬟摆上酒菜,就推杯换盏地边喝边说起心腹话来了。

杨虎这次来,原想看看高胜,可一看见这姑娘高兰英,又勾起他的心事来了。他想,樊梨花这个贱妇,不仅献关投唐,又嫁给了薛丁山,弄得我儿至今未能婚配,我何不跟高兄弟说说,能不能将其姑娘许配我儿?所以,在吃酒闲谈当中,他就打听姑娘今年多大了?许配人家没有?问长问短的。

杨虎的心思,已被高胜看出来了,忙说:“嗐,杨兄,别提了,我这女儿呀,因她母亲早年去世,叫我娇惯得不象样子。她的脾气很不好,尚未婚配,却是高门不成,低门不就。她说,不对她的心意,她宁死不嫁。”

“姑娘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许配人家。哎呀,兄弟,你可不能再耽误了?”

“嗐,可不是怎么的,我着急也没有用啊,反正,就这么一个女儿,随她的便吧!只要她乐意就行。”

杨虎的话哪,又不敢直接地说出来,就问:“那你打算给她找个什么样子的?姑娘跟你说过没?”

“嗐,这很难说呀,她自己并没有说过,只是说,她不随心不行。究竟什么样的随她心意,我也说不上。依我看哪,她在咱们西凉,恐怕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了。”

杨虎一听,心想,什么?在西凉都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这不也包括我的儿子吗?他就没敢再说什么。到了第二日晚上,哥俩在饮酒当中,杨虎就说:“兄弟,我准备明日一早就走。”

“好吧,老哥哥,你有公事在身,我也就不强留了,明日早晨你走,我送送你。”

“啊,不用了。哎,我得跟侄女说一声!”就真的告诉了高兰英。

第二日早晨,高兰英全身披挂,带着丫鬟,把杨虎送出老远!这爷俩还要往前送哪,杨虎就说:“你们快请回吧,不要再送了。常言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么。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来看望你们父女。”于是,他们就分手了。

高胜爷俩便往回返,正走着,高胜就说:“兰英。”

“哦,爹爹,有事?”

“啊,没有事。等一会儿到家,你到我书房来一下,爹爹有话想跟你说。”

“唉,好吧!”她也有话,早想跟爹爹说。

回来之后,高兰英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高胜让女儿坐下,爷俩就闲聊上了。

“爹爹,你叫我来有事吗?”

“哦,没啥事,就是想聊聊,把你杨伯父送走了,他押着薛丁山,你也看见了。你说,现在西凉和大唐两国之战,究竟谁胜谁败,爹想问问你。”

“哟,爹爹,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莫说国事么!”

“嗬,丫头,爹爹现已辞官不做,退归故里,咱父女在屋里头说说,谁能管得着呀?”

“爹爹,我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要问我,那我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你可别生气。”

“嗐,爹不会生气,你就说吧!”

“嗯,要叫我说呀,别看西凉兵马元帅苏海在白虎关摆下一座大阵,又从五国借来那么多人马,他最终非败不可。”

“你怎么认为西凉非败不可呢?”

“我认为,这是西凉无故侵犯中原,挑起两国战争,人家大唐是走的正,行的端,是正义的。俗话说,是邪侵不了正,所以说,最终西凉非败不可。”

“你再看看,西凉所用的这些能人,都是些什么人?除了老道就是和尚,出家人不守本份,还介入杀戒,他们焉能取胜?你别看薛丁山被他们给押运走了,哼,不一定能送到哈密国。”

“啊,你这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的,爹爹,你要不问,我这话还不想跟你说,说了又怕你生气。你既然要问,那我就跟你讲了:樊梨花是大唐的兵马大元帅。我认为她献关归唐,她做得对,这叫弃暗投明。君不正,臣投外国。我认为她是很可敬佩,我是没见着她,我要是见着她,非得好好拜望人家不可。”

高兰英说到这里,就见爹爹已把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是不爱听了,便说:“得了,你要问的,我都说的。我别再往下讲了,我也不能再往下讲了,这回我要听听你的。”

“天气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怎么,你不想说了?”

“啊,我不想说了,等明日再谈吧!”

“那好吧。爹你好好歇着吧!孩儿我,还得告诉你一声,我等天不亮啊,还要上山行围打猎去,你去吗?”

“啊?你还要打猎去?”

“啊,那在家呆着干什么?这武艺总不能不练啊?”

“那你就去吧!一定要早点回来。”

“啊!”姑娘就走了。

高胜做梦也没曾想,女儿要想办的事,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咱们再说杨虎,押着囚车木笼,离了独龙寨,奔哈密国图兰城而去。到了第二日,快接近晌午的时候,就要过一个大山川。这个地方,两边都是高山,这条路必须从这山川里通过,前边的兵丁回来禀报杨虎说:“杨元帅,前边是一条大山川,很长。”

杨虎也是艺高人胆大,而且这山川是在本国境内,不会出什么事,就把这五百兵丁排成一字长蛇队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出这山川口了,就听远处有马挂銮铃的声音,接着就从右面的山坡上,跑下来有五、六十匹战马,像闪电般地快。这马上之人,都是穿青挂皂绢帕罩头,都用黑纱蒙着脸,个个手拿双刀,真像猛虎一般,奔这队伍冲来。

杨虎的队伍是一字队,刚出山川口,就被这些人堵住了。他们一冲杀,队伍可就乱了,真象虎入羊群一般,只见双刀上下翻飞,“嘁嚓咔嚓”,一阵乱砍乱杀,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如河,死的死,逃的逃。

有兵丁赶紧跑向队伍后面的杨虎,禀报说:“杨元帅,可不得了啦,从山上冲下来无数人马,把弟兄们杀死无数,请元帅定夺!”

杨虎一听,先是一惊,少顷,他便提马跑向前去。他一看哪,山川里的兵丁尸体,横躺竖卧,鲜血满地,剩下的兵丁四下奔逃。杨虎只好摆刀迎上前去,与敌厮杀。好多人把杨虎团团围住,杨虎哪是对手,只杀得红日西沉,他筋疲力尽了。忽然听见一声呼哨,再瞧,这伙人马,全不见了。

杨虎费了很大劲儿,才把这残兵集中起来,再看看囚车押的薛丁山,也没有了。可把杨虎急坏了,急得两只眼睛直冒金花,可惜,我儿子费了多大劲儿才拿住了薛丁山,结果,在咱们西凉本土上,这囚车被人家劫了。哎呀,我真是老了,真想一抹脖子算了。可又一想,他们走不了多远,我得去追,一定要把薛丁山再抢回来。他就把手下的剩下的败兵,集中起来,追了一程。结果,追了一阵子,在天光将亮之时,又碰见一支人马,又被人家给冲杀了一回。

就见这个为首者,胯下桃红马,手擎大刀,直奔杨虎杀来。杨虎认为,大概这准是个头,我要把他给捉住,换回薛丁山。就跟这个人,杀到了一处。也不通名,也不报姓,两个人马来马往,杀着,杀着,杨虎似乎有个感觉,看他的动作,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似在哪见过了,也就杀了二十几个回合。杨虎心想,我可别把他杀死,最好能捉活的,结果,两匹马又一错镫,这蒙面人“唰”地一刀,就奔杨虎的背后砍来。

杨虎就“激凌”一下子,心说,好快的刀啊!赶紧往前一哈身子,脑袋门去找马的判官头,想把这刀躲过去,这刀挨着后脑海就过去了,真玄哪!杨虎刚一抬头,不料想,人家的大刀“啪”一调个,刃朝上,背朝下,这招叫海底捞月,从底下往上砍,“唰”这一刀又回来了。这下,杨虎可没招了,架不了,躲不了,“呀”字都没喊出来,叫人家“咔嚓”一刀就把脑袋砍下去了,死尸就落于马下。

手下的兵丁见主将被砍死了,谁还敢战哪?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这剩下的兵丁也都四处逃命去了。

这些马上的蒙面人也集中起来,向一个树林子奔跑去了。他们来后,就把薛丁山给救下来了。就听有人大喊一声:“走吧,咱们回家!”

未知何人救走薛丁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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