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然接近
然而彼时，郝家成内心是一阵哀叹：生活果然不是心想事成啊。
家成本以为跟斯言报一个驾校，就可以你侬我侬。所以跟斯言约好一起报名，但没想到分组的时候，却被分到不同的车，训练的大把时间，连人都见不到。
上课点、下课点、休息点都不一样，这就导致来回家的时间安排也都不一样，偶尔能在驾校跟自己说一会话，平时匆匆见到，说会话，彼此调侃，互相递个水或吃的都算很温馨的。
但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上午他来她不来，下午他不来她来。平时想约人家吧，斯言又有自己日语网课和作业，简直安排的满满当当。
按家成的话说是，都高考完了耶，怎么还这么——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不忍睹！这让家成忍不住三天两头跑来，跟长风诉苦。
别人家情侣都能一起手牵手，抱一抱。但自从上次戴手链时候的握手式牵手之后，怎么感觉跟自家女朋友，没有任何进展呢。
郝家成猛吸冷饮，归咎于自己女朋友原来进入社会之后这么要强，自己也不敢轻易打扰她的安排，怕因为粘人被嫌弃。云云。
“你好请问点什么。”有新的客人来，宁心此时正在柜台里下单。
原来是宣长风之后偷偷发信息，问了宁心的打算。果然宁心是在想，在医院附近找个兼职的蹲点看看。
所以自己也不管妈妈在旁边说：假期要是闲了，让自己去她的店里帮忙，或者帮阿姨看店去的提议。
倒提议跟宁心一起，在这个自己先探查过，招人的中型的奶茶蛋糕餐食一体的店，当店员。
郝家成在落地窗边的一排座位，靠里坐着。宣长风刚才正靠着桌子看着自己，但眼看宣长风此时的眼神和脸，都望向吧台正给客人点餐的宁心。郝家成又一阵酸楚：“长风啊，原来你是个闷骚啊？”
宣长风转过头确定自己没听错：“嗯？”
“我感觉你这个盯妻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呢，还没有所表示？不是闷骚盯妻狂魔，是什么？”
“啧，胡说什么。我有我自己的速度。你可别给我添乱。”长风像是被说中什么，掐着腰眼省飘向窗外，掩饰自己的被戳中的慌乱。白秋冉要是看到，肯定得说：不愧是你爸的儿子了。
“哼恩？哎呀，反正我已迅速完成我的第一步，你可要抓点紧，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
宣长风想着她面对自己的时候的样子，总感觉少一些什么，也在内心轻叹，可能等她对我也开始有好感吧，到嘴边却是：“等阳光盛开，彩虹归来吧。”
郝家成看宣长风此时正站在落地窗，迎着一半斜射的上午的阳光，掐腰一脸正义凛然说文艺话的样子，直接被戳中笑点，“噗哈哈哈哈，阿长，你是要笑死我，这又是抽什么风。”
郝家成在宣长风带着笑冷冷的注视下，抹了抹眼角，给自己深吸一口气，顺好气说道：“哎，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这么近距离的，你侬我侬加深感情。我们家那个女强人，现在连信息都不回我。”
郝家成拿起手机，看自己一小时前发给对方的——要不要出来喝奶茶的提议，没有回复。放下杯子也开始叹气，看着窗外发呆。
宣长风回头看这个巨型忠犬般的人，也好笑放下手，整理一下衬衫和稍微有些弄斜的褐色围裙腰带：“一会人多起来，我们可没时间陪你了，下午要干嘛？”
郝家成则继续拄着脸，看着窗外，百无聊赖的说：“啊……没事干。在这店里待一会，到时候无聊了再说。”
长风片刻拆穿：“哈哈，你现在不就挺无聊？”
果不其然，换来郝家成幽怨的眼神，和摆手的姿势：“你快去忙吧，让我自生自灭吧。”
宣长风看看吧台，估摸着东西应该制作的差不多，也潇洒的转身挥手，走过去。
跟卫宁心说了点了什么的话，然后拿着刚才的单子，开始从后厨窗口确认东西，往前面送。
上午人还不多的时候，郝家成独坐窗边的样子，那真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直到过了一会儿“叮”的一声手机铃声，郝家成看到斯言的头像才喜笑颜开。
斯言：我刚上完课，下午可以拿作业去陪你们待一会。告诉长风宁心，要请我俩吃午饭。
家成：得令o(￣▽￣)ブ
回完就拿着手机，兴高采烈得上吧台，去骚扰宁心和长风：“中午吃什么？”
宁心看了看时间：“我们有工餐。随时吃。怎么了？？”
郝家成开心的拿手机聊天，晃了晃：“斯言一会来，她最近也挺辛苦的，你们俩挣钱的，要不要有所表示一下。”
宣长风也看准宁心不会拒绝，率先一步开口：“好不容易来个表现的机会，你可得抓住啊。”说着看热闹般的挑眉，看着郝家成。
郝家成收回手机，靠在吧台，自己正在看菜单，一边又回应：“我当然要让我们家斯言吃点好的，但我那份你们可要管，不然我可要吃霸王餐了。”
宁心听他这么撒狗粮般的说话方式，环顾四周，还好说话声没传出去，店长今天也不在。一阵无语：“行啊，你好好养好我们言言，你就饿着吧。”
郝家成装没听见，手指点着菜单：给斯言点这个牛肉意面，然后这个抹茶风的奶茶蛋糕的套餐来一份呢。我就要吃个芝士焗饭就可以啦。说着抬头看他俩：“你们什么时候休息，给我们什么时候做好就行哈，斯言说带作业来，我们俩一会楼上等你们，一起吃啊？”
宁心也满意的看着家成，很准确的把握住斯言的口感，也洋溢着笑容：“我们没那么多自由时间，不过可以分批次去看看你们。”
长风看着她打单子时候，表情被屏幕印的亮晶晶的，也不免一起傻笑了起来，郝家成看自己兄弟这么不争气也大声咳了一下：“咳嗯！”
宣长风看向那个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家成，也知道自己又不自觉盯着人家，不好意思的握拳捂着嘴也轻咳了一声。然后回瞪了他一眼。弄得家成一阵不发出声的露牙贼笑。
这一波高个子人只见的互动，低头的宁心更是没看见。等打完单子抬头的时候俩人已经恢复如常。
看宁心把菜单给自己，郝家成也准备摸出卡，但宣长风，直接拿员工卡刷了一下，从宁心手中拿过菜单，似乎隐隐的透着恶狠狠的味道，咬着霸王两个字，递过去，“两位霸王餐，楼上等着吧。”
郝家成瞬间有种对面形象伟大光辉的感觉，“付钱的男人就是帅！感谢同志，你的革命也要加油啊！”
甩了一句让卫宁心没头没尾的话，跟宣长风眼神交流完，又回去继续坐在落地窗边看窗外等着斯言。这次的表情跟刚才的无聊不一样，多了一抹笑，眼神多了更多的温柔。
卫宁心笑着看郝家成走远，一手挡着嘴，脑袋稍微靠近宣长风，侧仰脸。悄悄说：“没看出来，家成还是很绅士的嘛。”
随意绑着两根渡短短辫子的乌黑的脑袋，齐刘海下露出圆圆的脸颊，眼睛乌黑又俏皮的盯着郝家成，长风看着不禁紧张了一分。
清清嗓子遮掩那一分快要露出的紧张情绪，对宁心说，“嗯，一会吃饭你先上去陪他们吧，
中午人一般不多，我可以自己先看一会这边。”
卫宁心也点点头，“嗯我尽快下来，换你上去陪他们一下。”
宣长风才觉得这个形态，似乎变成两人轮流上去陪吃饭，好像也太奇怪了，调侃道：“我们这算是，两个灯泡，轮流上阵吗？”
宁心歪头也才反应过来：“哈哈，是灯泡了。我们争取去亮一下就好。”
宣长风看宁心可爱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这边两人温馨的吧台闲聊，那边一人对着阳光，望着窗外等待。空调室内，舒舒服服的，呆着三三两两的客人，场面也是及其舒适的日常。
“嗨”斯言经过店门，看见郝家成刷着手机的脸也很开心，感觉确实又几天没见了，便隔着窗户就挥手。
家成看见有人影出现，抬头看见来人正带着红色鸭舌帽子，帽子下眼角弯弯，嘴角也弯弯的露出整齐的牙齿，红t搭配白色背带裤，显得皮肤更透白。经过高考啊，感情啊的洗礼，性格似乎也更加爽朗大方了一些。应该是少了很多压力。
跟上学时期运动服装不太一样，假期更显自由的搭配，和让自己更惊艳的长直的身形，此刻正在自己面前，挎着白色带文字单肩包，开心朝自己挥手，郝家成心情已经不能单靠心动愉悦来形容了。直接起来，指着门口方向，俩人也同步的隔着玻璃，走向店门。
郝家成马上开门让她进来避避暑，看着斯言安全走进店里，稍微迷了眼，四处张望的样子，自己也非常顺手的直接拿起对方背着的包，侧身指了指：“他俩，就是吧台那两位。”
斯言也很自然放心的把包给他，稍微揉了揉眼睛“哦！感觉最近视力又有点下降了呢。”
郝家成低头看了看她，斯言低着头，隔着帽檐只稍微看到鼻子以下，披散的中长发显得脸又小了一半。
既然看不见，也只能稍微靠近点，询问道：“之前测试的时候，不就说升到一百多度了，练了这么久车，怎么还不配眼镜？”
斯言微抬头，也看到家成靠近的脸颊，愈发菱角分明了。之前觉得有点奇怪的五官搭配，竟然透着混血的味道。之前没时间细看。现在看又瘦了很多的家成，颜值也真是不可小觑。斯言也不禁往后闪了一下，怕自己离他太近：“说是假性近视不戴也可以。过几天考试再说吧。”
郝家成看斯言尽力仰着脸，感觉自己身高优势确实不错，也回了个大大的微笑：“嗯，眼保健操做起！考完试可以少看电脑了。到时候，不行再想配眼镜，告诉我，我陪你去。”
“好。”
长风远远看这两人，明明氛围感也不错嘛。
宁心也看见斯言走过来了，冲她喊了声：“言言。”
斯言也颠颠的走过去，双手捧过宁心的脸颊，“哎呀，我的宁心！这几天好像又瘦了一点呢？嗯？”最后这个嗯，是朝着宣长风的。让长风也无奈看向郝家成。家成则继续傻笑着，选择同意。
宁心的脸被捏的微微变形，也只能嘟着嘴，但好像意识到宣长风的视线。有点不太不好意思的赶紧往后仰，挣开斯言的手，自己摸摸脸：“嗯？哪有瘦，我倒是感觉这里伙食还不错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接收长风的视线尤其多呢。
然后看着斯言的服饰颜色也岔开话题：“言言，这就是你说配合今天日子穿搭嘛，以前没发现红色好适合你哎。”
“嗯？”两位男士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郝家成不解道：“什么日子？”
斯言转头看了一眼郝家成，仿佛让他自己想去，然，看着审视自己的家成，也无奈对着宁心眨眼：“没什么日子，哼，还是姐妹细心。”
郝家成一想：“啊！71了。真是过得太快，日子都忘了！”
斯言听罢也是无语，看来不说出来，这个男生也没法理解自己的心思。然后目不斜视看着宁心，摊手抱怨，“是了，难怪连自己喜欢的颜色也忘了。第一次出来约会，为某人费心挑的颜色，怎么也没听见某人夸我一下啊？”语气真实，把也是为了见你啊，的傲娇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回轮到郝家成傻笑了：“嘿嘿，原来这就算约会啊。我以为你只想来学习呢。”趁着斯言还眯着眼，就快切换到刀自己的眼神，郝家成赶紧识趣掰正自己的态度：“嗯嗯，好看！我言言，穿什么都赞！”挎着包给比了大拇指，也把斯言宁心逗得相视一笑。
宣长风也笑了笑，是太快了，在店里的每一天，都格外轻松幸福。都快忘了自己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
郝家成和宣长风也纷纷盯妻模式上线，笑而不语。只是又有客人来了，斯言也只能自觉说上去了拜，然后挥挥手，跟着郝家成上楼。
卫宁心和宣长风忙了一阵，轮流上去送餐，宁心端了一波轻便的饮料蛋糕，聊了几句服务态度就下来了，然后让长风接着上去。郝家成果然忍不住调侃起来：“你们两位真是轮番上阵，想闪瞎我啊？”
宣长风放下东西：“还不是为了送餐，我才不想当灯泡呢。慢用。”说着轻笑的看了一眼郝家成，本来就是笨拙的不知道在约会的时候该说什么的家成，也被看的有些尴尬，“咳咳，长风也不着急这么早下去，你们俩都吃完了吗？一起嘛？”
“对呀，刚才宁心说现在还不是很忙吧？可以一起上来拼桌。”斯言倒是显得很大方自然，吸着饮料随意搭着话，似乎没有郝家成那种对约会这个词展现的紧张感。
“今天人手不太够，下午问了一下云然，等他来了，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聚一聚。”
听完宣长风的话，郝家成也拖着鼻音嗯~了一下，“老曹这家伙，还没出国呢？”
斯言看他一眼：“不是说等成绩嘛，又故意失忆啦？”
“好嘛好嘛，哎，第一次约会也真是神奇，有那么多争着来当灯泡的。”
“不许瞎吃醋！”斯言拿起叉子威胁。郝家成看着这么可爱的人，也是没辙，宠溺的举手投降。
长风很有意思的站在一边，想把这出戏看完。斯言突然想到什么：“啊，一直忘记还给宁心的书。”放下叉子，伸手朝郝家成要包，然后拿起包翻到一本白岩松，就放下包起身：“长风，你先陪家成坐会啊，我下去找宁心还书。”看家成也点头之后，也就随他们去了。
而此刻一个人影的进入，也彻底打碎了宁心的笑脸。也搅乱了暑期的宁静。
是他？
宁心，忍住内心的异样，调整呼吸迅速低头。
听着对方陌生的声音，下了订单。
等感觉人影走远，眼神不自觉的想探究，跟着身影走过去，龙三似乎发现有个人盯着自己，
也抬头看向柜台。但也看她低着头……小女孩吗？
坐在一边，开始随意划着手机。也感觉某个视线实在盯自己有点频繁，略有点发毛。
宁心包装着对方要带走奶茶，隔着玻璃柜拿面包的时候，内心想着该怎么建立联系呢？很想一探究竟。
龙三又发现视线：“大哥，有人盯着我？难道？又是跟徐富达那家伙有关？”这句话没发出去，而是打了又删掉了。
龙三这边终于摆动完手机，四处看了看，又看见吧台小姑娘在隔着玻璃柜看自己。
这回宁心就算很快转移眼神，也被抓住了，只能假装是不小心对视，抱歉的笑了笑，然后马走过去打包装带，然后冲着不远的座位的龙三喊着：“您好，您要的套餐好了。”
龙三摸了摸右侧略显发酸的膝盖，不动声色的起身。
“谢谢，姑娘。”眯眯眼笑着。
宁心拿出柜台前的优惠卷：“这个您可以拿着，以后再来买，可以替一个八折。”
龙三拿过，心想原来是想推销吗？
“谢谢，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啊？成年了？”看着是个和蔼大叔的关心。
宁心看他主动搭话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哈哈，嗯。我成年了。”
“我是长得奇怪？刚才好像盯了我一会呢？”人畜无害的开着玩笑：“啊，放心我不是怪叔叔哦。”
宁心瞬间眨眼下瞟的动作也被尽收眼底，这边还解释着：“啊，就是觉得您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好意思啊。”
龙三看着眼下的姑娘，真是不会说谎啊，眯着眼问：“你认识徐富达？”
“嗯？什么？”宁心被突如其来的疑问，愣住了，这个名字是？又莫名觉得熟悉。
看他表情龙三也确定不是相关人：“哦，没事。我一损友，我以为你认识他，想着要是认识还能挖点什么内幕糗他一下，哈哈。”宁心看他似乎真的在闲聊似的，也礼貌的弯了下嘴角。眼睛盯着结账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三指了下面：“那东西包好了吗？”
宁心才发现自己还在思考，刚才装好的东西给放在吧台下面了。“啊！不好意思，已经好了。”尴尬的红了脸。
“嗯，哈哈不急。再会啊。”还被人安慰了。
龙三原本想潇洒的转身，没走几步脚上的酸疼感突然袭来，没稳住就跌倒了：“哎哟。”声音不大不小，离座位又远，隔着盆栽，没什么人注意，只是全在宁心眼里。
龙三手压着包装袋，面包被压扁，奶茶也洒了一地。
宁心迅速打开吧台侧面格挡，走出去，看龙三的情况：“叔叔，您没事吧？”
看龙三有些吃痛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小心的想伸手扶他。
龙三也借势，扶着地，慢慢起身，衣服也被弄湿了。拄着自己的膝盖拍了两下：“哎哟，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然后低头喘气实在懊恼“哎，还想给我女儿个惊喜，得，这回都泡汤了。”
宁心也扶着他到最近的位置：“叔叔，您先坐下缓缓。东西可以再买。”
“哎。”龙三也点头，坐下，然后感觉上衣湿了实在难受。宁心给拿过一个毛巾让他擦一擦。然后问：“今天您女儿生日？”
“……对。”龙三擦着衣服，想了想，抬头看她显得稚嫩的脸，不自觉的问：“你们女孩现在都喜欢什么东西？”
被突然问道喜欢什么，还真有些答不上来：“额，是想送您女儿的吧，您女儿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呢。”略带歉意看他擦着水渍。
“她？应该还是画画吧。”眼神柔和，却总有着让宁心觉得异常熟悉的抽离感，看着这个眼神，以及整体的氛围感，跟医院追踪他的时候，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变得，很死寂了、死寂？自己对这个词也感到一阵不安。
总之，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多接触或许对自己的记忆也有好处。然后点点头说：“那就买一些好看一些的画画工具，或者比较出名的画册什么的。我也没有太多经验，但是根据她的喜好来，我想总没错的。”宁心诚恳的建议着。
龙三似乎看着她好心的样子，把擦完的毛巾递回给她：“好，谢谢。”坐着又搓了搓腿。
宁心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心：“叔叔，你等一下，我先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再给你准备一份。”
“哦，那麻烦你了，钱先给你”龙三说着要打开钱包，将钱递过去。宁心摇摇头。
“没关系叔叔，就当我给你女儿的祝福啦！”宁心咧着嘴像是真心的想做点什么似，让龙三不禁有些好奇：“那你有什么好处？”
似乎没太明白这个用词：“嗯？开心的日子嘛，叔叔您就歇会吧。”宁心说完就去拿拖把、拖地、扔垃圾、顺理成章。
龙三看她做完一系列的活，也不太理解这孩子的想法，只能坐着拿出手机，似乎在打字。
“叔叔，一会就能好。”
看人过来，龙三也收起手机回应：“哎，好好好。谢谢啊”慈眉善目的笑着，但总让宁心觉得哪里怪怪的，看人站了起来然后跟自己说：“我先上楼换身衣服，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你们做好了我再来拿啊。”说了要走的语气，似乎突然变得冰冷一些了。
“您家离这里很近？”听着询问，龙三随意答道：“嗯。很近。”
“那您先上楼，我一会把东西给您送上去吧。”
“哦？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婉拒着。
宁心似乎下定决心般，要帮人帮到底：“没事，我同伴还在这，我可以稍微翘个班，我看您腿好像不舒服，拿着东西总是不太方便。”
这会龙三又探究的看着她，心下想：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也不动声色：“那麻烦你了，就在隔壁楼5单元502。店前面的第二胡同拐进去就是。”用手比划着。
“好的，到时候给您拿过去。”
龙三听完，也没继续回话，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走了。
宁心把人送走，眼神也一直看着门外，嘟囔着：“……为什么、好像很哀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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