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勇敢
其实在初中，初汐尝试过不在打听和偷窥他的事情，但朋友一提起他，初汐的心还会颤抖一下，还听说过，他早恋了，初汐都是装着漫不经心的接话：“他竟然早恋？成绩还这么好。”嘴上说着而已，心里难受。
其实初汐知道那只是一个谣言，但还是能让她担心好久好久。
每次下课，初汐都会用最快速的速度跑到他教室的门后，然后，再整理自己的衣服，诺无其事的走过去他们班，余光却看着窗里的空桌椅。
还是慢了一拍。
上课，初汐无聊的时候都会在本子上写上他名字的缩写，是怕同桌发现。
初汐每次出去玩，都会去一个地点，就是姜许的小区，初汐知道他住哪，但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一栋，都会闲闲的逛悠。每次都会幻想遇到他的场景，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会让他对自己有小学玩时的气氛，但总也没有在小区楼下看见过他，但也没有放弃。
还有一次，初汐跟姜许第一次在初中讲过话的是在奥数比赛结束之后，姜许跟她主动的说话恭贺：“初汐，恭喜你赢得了第一名。”
初汐语气平静的感谢：“谢谢。”虽然是她跟他第一次讲话，但参加奥数比赛的人他全部都祝福了一遍。
初汐既开心既失落。
还有一次，初汐听朋友说他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初汐跟她们说她有事先走了，其实是想看姜许打篮球的样子。
跑到操场，他们打篮球结束了，只远远的看着姜许被很多女生给包围住，但他一个都没接，而是喝长椅上的水。
下午，初汐看着轻薄的青绿色的舞蹈服，只是看看就觉得丑，但因为今天是特殊原因，被迫的穿上。
穿完后，初汐照了照镜子，显得并不丑，还把自己的皮肤显嫩出来了。
沙发上的初自闭，看了一眼，直呼道：“唉呀，今天看我的女儿可真漂亮！”
初汐转了转身，看着沙发上的初自闭，“你女儿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初汐语气强调：“穿男生的衣服都很帅！”
初文看不惯的说：“切，穿男的？我看原始泰山来了。”
初汐嘶了一声，脚步愤怒的走过来，扯住初文的耳朵，把他给拎起来，初文痛的啊了一声，初汐力气加重，不依不饶：
“你说什么？”
“你穿男装比我还帅！”初文立马认错：“姐，我知道错了！”
初汐本想继续拉着，但看他这语气，立马松手，初文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
曾黎颜把自己的打扮后，从房间里出来，“初汐穿鞋走人。”
“哦。”初汐拿着沙发上的羽龙服，走到鞋柜那边穿着鞋，拿着帆布包，打开门，按电梯，等曾黎颜过来。
到了五四北泰禾广场里面，表演的地方就是一楼的中心，正方形的台上，立在中心，任何的位置都能看得到。
曾黎颜和初汐走进里面，里面的位子全被坐满了，初汐被曾黎颜带到一个角落里。
初汐看着前面台上的主持人，甜美可爱的样子，声音也是。
初汐低着头，无聊的欣赏自己的鞋子，不远处就听到一个男的说：“唉，姜哥，你说前面跳的还不错啊？”
听到“姜哥”初汐猛的抬起眼皮，舔了舔唇，继续听着他们说的话。
姜许的背靠着墙上，抽着烟，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怎么？你要去追啊？”
“屁，我只是猜测。”辛珂润说：”不过，没想到今天泰禾有举办表演啊。”
曾黎颜听到主持人说：“有请初汐……上场。”曾黎颜猛的拽起初汐的手腕，小跑着跑过去。
辛珂润皱眉，附和的问道：“我没听错吧？初汐！”辛珂润看着前面的母女两，背影确实有点像初汐。
姜许把烟灭掉，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主持人看初汐还没有上场，尴尬的问：“额，初汐在吗？”
“在！”台地下，曾黎颜把初汐的羽龙服脱下，催她上场。
初汐站在台上的中心，这里没有灯光，音乐马上的响起。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下马客在船
举酒欲饮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
别时茫茫江浸
忽闻上琵琶声主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
她的气息和呼吸掌控的非常好完美，跳的更是灵动的仙子。
某个角落，姜许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辛珂润又抽了一包烟，拿着手机回信息，问：“姜许，你还在赌博吗？”
姜许微微抬眉，眼神紧皱，过了几秒，“嗯。”
辛珂润好心却道：“可别赌了，现在警察查的可严了。”
姜许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嗯了一声。
初汐跳完后，立马跑下台，把羽龙服穿上，曾黎颜拿着珍珠奶茶，说：“待会我去给你买饭吃。”曾黎颜用手指指着三点钟的方向的椅子上，说：”你在那等着。”
“嗯。”初汐从曾黎颜手中的珍珠奶茶拿过，喝了一口，往曾黎颜说的方向走过去。
初汐傻呆呆的坐在那，背靠在靠椅上，咬着吸管。
旁边有个卖少女的东西，初汐站起身来，走进去，看一看。
有很多漂亮的夹子和发带，初汐嚼着珍珠就买了一个清新绿的发带，一共15元。
初汐从口袋里拿了20元，店员说：“收你20元，还你5元。”店员从收银台里拿出5元，给初汐，还加上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下次不会在光临了！太贵了！
刚出去就看到那个椅子被一个男的坐了，是姜许！
初汐心里一颤，默默地走到他旁边的位子。
他像是注意到了旁边有个人，转头看了一下，表情平静，嘴角里还嚼着口香糖，语气挑起了戏弄：“唉，初汐你怎么在这？”
初汐假装没有认出他，表现的也很吃惊，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姜许给别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很阳光的男生，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在外面是怎么样的。他嘴角微微歪斜：“我来这玩。”
“哦。”初汐说：“我来这表演的。”
刚说完，曾黎颜手里拿着牛皮纸的包装袋走过来说：“初汐。”
初汐回头，下意识地说名称：“老妈。”
曾黎颜坐下来，把牛皮纸包装袋放到初汐的大腿上，让她自己吃。
初汐问：“老妈，你吃了没？”
曾黎颜：“我减肥。”
“哦。”初汐把牛皮纸包装袋拆开，里面全是蛋挞，沉默了几秒，质问道：“老妈，你买的怎么全是蛋挞啊？”
“你不是爱吃吗，现在是了，你又要问我，里面全是蛋挞。”曾黎颜说：“以后我不买蛋挞行了吧？！”
“……”
“你买的全是蛋挞，里面全是鸡蛋，你这不是让我渴死。”初汐有理有据的说道。
“……”真是斗不过她了。
颁完奖后，初汐拿了一个第一名的奖状。曾黎颜在前面找电梯，初汐在后面跟着她。蛋挞也都吃完了，初汐现在的肚子已经够呛了，现在只想喝水。
突然，手中好像被人强塞进去的瓶子，初汐猛的抬起眼，看向旁边的人，姜许默默地走过去。
初汐停下脚步，看了手中的瓶子是矿泉水，又转头看着姜许，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走。
她想要叫住姜许，说声“谢谢”，但又想到曾黎颜在这，要不然她又要问东问西的了。
初汐叹口气，一边走一边拧瓶盖，拧的时候发现特别轻松，一下子就拧开了，初汐以为今天自己的力气特别大，一下子喝了半瓶。
星期五吃饭的时候，初汐夹着肉，看着面前的姜许，突然说道：“昨天，谢了。”
姜许抬起眉头，眼睛眨了眨：“嗯。”
初汐看着他的表情，好奇的嘶了一声，问道：“姜许，你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着急的模样，你是不是都会保持冷静，不懂得焦急啊？”
姜许哼了一声，理所当然道：”着急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
吃完饭后，姜许跟以前下午一样下午不来上课，初汐走到卫生间洗下手，低着头甩着手里的水渍，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瘦瘦弱弱的的人推倒在地，怕的往后退，嘴里一直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那个大姐大手插兜，缓慢慢地蹲下来，重复着她的话：”不是你？不是你？”她冷哼一声，语气相当不客气：”不是你还是谁？啊？！”
大姐大后面矮矮胖胖的人，挑起眉头：“幕容夏前两次大姐是心地善良才原谅你，你这次犯了大姐的底线。”
她还没有讲完，大姐大就打住：”行了。”大姐大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像是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她的容貌，“你看你长的这么娇弱，为什么要在姚舜面前走来走去呢？你这不是发贱吗？还是要打呢？”
幕容夏整个人都在发抖，说话都哑哑巴巴的：“对不，起我知，到错了，原谅，原谅我。”
大姐大皮笑肉不笑的重复着她的话：“原谅你？也可以。”大姐大嘴角歪斜，恐怖的一张脸深深地印在幕容夏整个人的阴影。
矮矮胖胖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大姐大点燃着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的烟雾从大姐大的口中吐出来，突然，脸颊来了一个滚烫的烟头，幕容夏疼的大叫，大姐大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来了兴趣，有加重了几分。
慕容复的额头一下子冒出许多汗，手掌慢慢变成拳头，动都不敢动，眉毛紧皱，眼睛紧闭着。
大姐大笑的猥琐，语出狂词：“哈哈哈哈，烟头什么时候灭，就什么时候原谅你。”她又加重了几分。
“老师好！”初汐躲在洗手台她们看不见的角落，掐着喉咙说。
她们三个听到“老师好”立马慌了神，后面的一个高个子，担心道：“大姐，我们快走吧，老师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大姐大把烟扔在地上，站起身来，语气加重：“快走。”说完，她们三个人跑走了。
等她们走远，幕容夏没有力气撑下去了，疲惫的倒下来，眼前出现了一双干干净净的白鞋子和蓝色裤子，不知道为什么，幕容夏总有一种救赎，没有力气也腾出力气，抬起眼眸看着她，心里庆幸。
是她！
幸好是她！
太好了！
幕容夏闭上眼，昏倒在地上，脸颊旁的血顺着她的下颚骨流下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学校的医务室的床上，抬起眼，看到旁边的坐着的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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